楚鸣脑海中响起系统提示音，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二，对选项一视若无睹。
答应吉尔成为仆人？那与成为血族的奴隶无异，只是听起来更“高级”些。至于吉尔所说的八成把握，楚鸣嗤之以鼻。拥有系统的他，迟早能将血族的至强十阶踩在脚下，怎会看重这区区八成把握的机会？
选择完毕，楚鸣收摄心神，目光落在吉尔身上，缓缓开口：“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交出本命真灵，臣服于我，将来或许能留你一命。”
吉尔的微笑僵在脸上，随即一股浓烈的怒火从心底升腾而起。
“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
吉尔怒火中烧，恐怖的气息从他体内爆发，仿佛要将这片空间冲碎。威压直接落在楚鸣身上。
楚鸣身下的玄武闷哼一声，惊恐地看着吉尔。
“他已经超越了金丹境！”楚鸣轻轻点头，心中暗道这仅仅是他的一道力量分身。
即便如此，楚鸣也毫无惧色，甚至热血沸腾。他获得了无数强大手段，两大灵体也进阶到了仙体程度。此刻，他有机会认识一下自己的最强战力。
强压兴奋，楚鸣开口：“奉我为主，将来或可留你一命。”
“轰！”
话音刚落，吉尔彻底爆发。
恐怖的气势猛然爆发，空间瞬间被震碎，漆黑一片显露无遗。
他抬手一抓，一杆血色长矛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吉尔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狰狞，低沉的声音传出：“你很不错！感受到我的力量后，竟还敢挑衅。也罢，你这样的天骄，我得不到，就要将你毁灭。好久没品尝过你这层次天骄的鲜血了。”
吉尔的声音冰冷如万载玄冰，令人胆寒。
“呵，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能耐？”楚鸣嘴角一勾，伸手一抓，昊天剑出现在手中。吞噬了血色圣杯后，昊天剑成功进阶为准仙器，锋锐气息弥漫。
“吟！”清脆的剑吟声响起，楚鸣心中涌起一股兴奋。
昊天剑的锋锐气息朝血色长矛席卷而去，挑衅意味十足。
吉尔冷哼一声，不再多言，身周法则之力波动，浩瀚血海陡然出现在漆黑虚空中，血芒大盛，将整个虚空映照得通红。
“哗啦！”血海朝楚鸣压来，空间仿佛凝固，狂暴的力量挤压着楚鸣，试图将他困在原地。
楚鸣并未打算逃避。血海猛然落下，即将将楚鸣和玄武包裹其中。玄武已难以承受压力，但楚鸣不走，它也不会独自离去。
“给脸不要脸！”吉尔脸色淡漠，不屑地说。他已收回目光，不再看血海中的楚鸣，认为楚鸣已是必死之人。毕竟，他虽是一道力量分身，但七阶的力量远超六阶。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剑鸣声响起。吉尔脸色微变，眼中泛起不可思议之色。
滔天血海中，一道恐怖剑芒猛然冲出，所过之处，血海疯狂破碎，消散成最原始的力量。一道恐怖剑痕出现在血海中，两边的血海再也无法合拢，朝两边荡漾开去。
剑芒劈开血海，继续朝吉尔激射而去。吉尔猛然回神，血色长矛凌空一划，“轰！”剑芒被长矛击中，恐怖力量涟漪四射。所过之处，空间寸寸崩裂，无法恢复。
“我倒是小看你了。”吉尔骇然地说，“你的力量完全不弱于七阶。”他能清晰感觉到，楚鸣那一剑加持了四缕剑之法则的力量。令他震惊的是，楚鸣区区六阶，竟已领悟四缕剑之法则。若是其它法则……
若是他领悟了其他多条法则，那么他的天赋将……
吉尔不敢继续想象。身为八阶强者，他深知法则领悟的难度。若是一个寿命悠久的种族，在六阶时便能领悟多种法则，那还情有可原。但人族，即便是六阶强者，寿命也不过三四千年，能领悟三条法则已是天才。
然而楚鸣，却已领悟了四条剑之法则，且他看起来，恐怕连百岁都未到。更令人震惊的是，楚鸣可能还领悟了其他多条法则。
如此天赋，实在恐怖。即便是星空万族中的无上天骄，那些太古大宗或久远传承的至强种族中的超级天才，在楚鸣面前也黯然失色。
“此人，绝不能留！”吉尔心中迅速下了定论。
此时，血海消散，力量涟漪也消失无踪。吉尔收回长矛，恐怖的波动自其上爆发，耀眼的血芒闪烁。吉尔脚步一踏，身下虚空崩塌，他瞬间出现在楚鸣身前，长矛穿透虚空，直指楚鸣心脏。
“空间掌控！凝！”楚鸣脸色淡然，空间法则波动，他身周的空间凝固，连长矛上的恐怖力量也无法造成伤害。
“怎么可能？”吉尔脸色大变，他无法动弹，仿佛陷入泥沼。
“空间法则，也是四条！”吉尔心脏紧缩，心底涌起惊恐。
不等他多想，楚鸣身周的剑之法则再次暴动，漆黑的昊天剑划破虚空，朝吉尔斩去。
“啊！”吉尔怒吼，体内力量炸裂，极限爆发之下，空间终于松动了一丝。他抓住这机会，收回长矛横在身前。
“当！”金铁交击，恐怖力量再次炸裂。吉尔身形爆退，眼中充满骇然，疯狂爆发力量，卸去冲击力。
“斩仙！”楚鸣占据上风，不给吉尔调整机会，身形挪移，再次一剑斩落。
“轰隆隆！”吉尔疲于抵挡，身形继续倒飞。而楚鸣，每次斩落一剑后，都会随之再劈一剑。
吉尔只能被动防御，被一剑剑斩得疯狂后退。
“当！”“咔嚓！”
突然，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吉尔手中的准圣器级别长矛，泛起了蛛网般的裂纹。
“不！”
楚鸣再次挥剑，血色长矛在吉尔的惊呼声中直接被斩碎。
“吟！”
昊天剑发出兴奋的剑鸣，吞噬了长矛碎片，消失在虚空中。
“万里冰域！”“雷惊！”
楚鸣心中低喝，身周的法则开始暴动。
“雷之法则，五缕！”“冰之法则，四缕！”
吉尔惊慌失措地大吼起来。紧接着，一股极致的寒意将他包裹。
“轰隆隆！”
一道狂暴的雷霆带着灭世般的气息从天而降，与昊天剑同时落在吉尔身上。吉尔的身躯无法抵挡，瞬间破碎。
狂暴的力量逐渐散去，空间开始修复。吉尔已不见踪影，只有一滴漆黑的鲜血悬浮在空中。
“嗯？”
楚鸣微微皱眉，这滴鲜血似乎并不简单，其中残存着一道磅礴的意识。
“桀桀！你竟然如此强大！”
一道意念在楚鸣脑海中响起。
“嗡！”
虚空震动，一道磅礴的灵气凝结而来，汇聚向那滴黑色血液。吉尔的身形瞬间凝聚而出。
“雷惊！”
楚鸣眉头一挑，雷之法则再次暴动。恐怖的雷霆自天际降临，刚刚凝聚实体的吉尔再次被劈碎，那滴黑血依旧悬浮。
“桀桀！没有用的！你还不明白吗？以你的力量，是杀不死我的。八阶的存在，不是你能够想象的。”
吉尔的意念再次传递到楚鸣脑海中。
“是吗？”
楚鸣淡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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