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公子的话如同惊雷炸响,震得在场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
原本喧闹的大厅瞬间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
族人们的目光从白季琳身上转移到赵二公子身上,脸上欣喜的笑容被震惊和疑惑取代。
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胜券在握,缓缓踱步到大厅中央。
他环视四周,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和嘲讽。
大厅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诡异的宁静。
檀香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却掩盖不住逐渐蔓延开来的不安气息。
“我发现,”赵二公子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白季琳和殷琰身上,“殷琰和白季琳,与……敌对家族有勾结!”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
“什么?!”
“这不可能!”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质疑声、愤怒声此起彼伏,大厅再次陷入混乱。
一些族人开始愤怒地指责白季琳,他们感觉自己被欺骗了,被背叛了。
他们义愤填膺,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将她撕成碎片。
压抑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开来,像是一团无形的火焰,随时可能爆发。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和不安,他们不知道该相信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白季琳神色平静,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置身事外。
她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深邃而莫测。
赵二公子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脸上的笑容更加得意了。
他伸出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我知道你们很难相信,”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蛊惑,“但是我有证据……”
他再次停顿,目光落在白季琳身上,一字一顿地说道,“确凿的证据!”
白季琳没有丝毫慌乱,她朱唇轻启,声音清冷如玉,在大厅中回荡:“证据?赵二公子,空口无凭,何以服众?”她目光如炬,直视赵二公子,仿佛能看穿他内心所有的秘密。
赵二公子原本以为白季琳会惊慌失措,百般抵赖,却没想到她如此镇定。
他心中不免有些发虚,手心微微出汗,但他还是强装镇定,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和一个锦囊。
“这就是证据!”他高举着信和锦囊,语气强硬。
大厅里的气氛更加紧张,族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封信和锦囊上,仿佛那是决定他们命运的关键。
檀香的味道似乎也变得更加浓烈,让人感到有些窒息。
白季琳接过信和锦囊,仔细端详。
信纸的边缘略微泛黄,但字迹却异常清晰,像是新写上去的。
锦囊的绣工精细,却少了岁月的痕迹。
她轻轻嗅了嗅,一股淡淡的墨香混杂着脂粉味扑鼻而来。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赵二公子,这封信上的墨迹还未干透,锦囊上的脂粉味也过于浓重,这所谓的证据,未免也太过拙劣了吧?”她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敲击在赵二公子的心上。
赵二公子脸色一变,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白季琳将信和锦囊扔在地上,“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幕后主使,应该就是……”她目光如刀,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谋士身上,“孙谋士吧?”
孙谋士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他想要逃走,却被家丁一把抓住。
孙谋士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将他和赵二公子如何勾结,如何伪造证据,如何陷害白季琳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族人们恍然大悟,纷纷对赵二公子和孙谋士怒目而视。
他们感觉自己被愚弄了,被欺骗了。
愤怒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
白季琳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一片平静。
她知道,这场危机已经解除了。
“来人,把这逆子给我关起来!”赵家族长愤恨地吼道。
这时,李夫人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她双眼通红,面容扭曲,如同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妇。
“白季琳!你这个祸害!”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划破了寂静的空气,“你来到赵家,就是为了破坏我们家族的和谐!你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就为所欲为,把我们赵家搞得乌烟瘴气!”
李夫人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涕泪横流,她指着白季琳,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你看看,自从你来了以后,赵家就没安生过!今天不是这个出事,明天就是那个出事!你简直就是个灾星!”她用袖子狠狠地擦着眼泪,眼角的皱纹如同沟壑般,写满了怨恨和不甘。
她的哭喊声,如同一把尖刀,刺痛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一些原本动摇的族人,又开始窃窃私语,李夫人这一招,可谓是釜底抽薪,她利用族人对家族和谐的渴望,试图将白季琳推向众矢之的。
钱管家眯着眼,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局面,他不动声色,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周姓丫鬟则躲在人群后面,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被牵连其中。
赵家族长眉头紧锁,他看着闹成一团的族人,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呜呜呜……我的儿啊,你看看,他现在被关起来了,呜呜呜……”李夫人还在哭喊,她的哭声越来越大,仿佛要将所有委屈都发泄出来,“我们赵家怎么会遭此大难啊,呜呜呜……”
大厅里再次陷入一片混乱,族人们的目光,又从白季琳身上移到了李夫人身上,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同情和怜悯,仿佛李夫人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不安的气息,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白季琳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没有慌乱,只是默默地抬起了头,望向站在人群中的赵家族长,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族长……”
白季琳微微一笑,并未直接回应李夫人的哭诉,而是从袖中取出一物,高举过头顶。
那是一枚雕刻着复杂纹路的玉佩,在昏暗的大厅中散发着温润的光芒,正是赵家族长先前授予她处理家族事务的信物。
“族长赐我此物,便是信我之能,托我以家族兴衰之责。”她的声音清澈有力,在大厅中回荡,驱散了李夫人哭喊带来的阴霾。
族人们的目光被玉佩吸引,议论声逐渐平息。
他们想起白季琳为家族带来的种种好处,眼神中的怀疑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敬佩。
李夫人见状,哭声也渐渐弱了下去,她没想到白季琳竟然还有这一手。
白季琳环视一周,目光坚定而自信。
“我来到赵家,并非为了挑起纷争,而是为了与诸位共谋发展,重振家族声威。”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已拟定新的发展计划,其中包括……”
她娓娓道来,将自己对家族未来的规划一一阐述。
从拓展商路,到改进工艺,再到培养人才,每一个计划都经过深思熟虑,切实可行。
族人们听得入神,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他们仿佛看到了家族繁荣昌盛的未来,内心充满了期待和兴奋。
李夫人还想继续哭诉,却发现根本插不上话。
族人们都被白季琳的宏伟蓝图所吸引,根本没有人理会她的哭喊。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小丑,在舞台上表演着无人问津的戏码。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
白季琳演讲完毕,大厅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族人们纷纷表示支持她的计划,愿意跟随她一起努力,创造家族更加辉煌的未来。
李夫人孤零零地站在人群中,她的哭喊声被淹没在欢呼声中,显得格外无力和苍白。
就在众人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中时,钱管家突然走到赵家族长身旁,附耳低语了几句。
赵家族长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诸位,”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钱管家刚刚发现……”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白季琳身上,“家族账本……似乎有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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