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琳的心却越发不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她。
回到药庐,她开始着手配置新一批的药剂,然而,一个棘手的问题摆在了她面前——药材不够了。
几味重要的药材,库存已经见底。
白季琳心中一沉,药材短缺,意味着新药的研制将被迫中断,也意味着更多的人将面临死亡的威胁。
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滑落,她焦躁地在药庐里来回踱步,药材的短缺如同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所有人的头上。
“怎么会这样?前几日明明还有充足的药材……”白季琳喃喃自语,一股怒火在她心中燃烧。
疫病肆虐,正是用药的关键时刻,药材短缺无异于雪上加霜。
她猛地想起前几日采买药材时,药材商马老板那闪烁的眼神和略显迟疑的语气。
当时她只当是瘟疫带来的恐慌,如今想来,其中似乎另有蹊跷。
“不行,我得去问问清楚。”白季琳药材铺子位于城东的繁华地段,平日里总是熙熙攘攘,如今却门可罗雀,显得格外冷清。
白季琳用力推开铺子的门,一股浓烈的药材味扑面而来,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霉味。
“马老板!马老板!”白季琳高声喊道,声音在空荡荡的铺子里回响。
一个肥胖的身影从内堂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正是药材商马老板。
他腆着肚子,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呦,是白大夫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马老板,你明知道城里瘟疫肆虐,为何囤积药材,哄抬物价?”白季琳开门见山,语气凌厉。
马老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白大夫,您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我一个小小的药材商,哪有本事囤积药材啊?这药材价格上涨,都是因为瘟疫闹得,进货成本高了,我也没办法啊。”
“少跟我装蒜!”白季琳怒喝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勾当?前几日我分明看到你仓库里堆满了药材,现在却告诉我没货?你这是趁火打劫,发国难财!”
马老板脸色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镇定下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白大夫,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囤积药材?”
白季琳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证据?我会找到证据的!”她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说道:“马老板,你最好祈祷城里的百姓都能平安无事,否则……”白季琳没有再说下去,但她眼中的寒意让马老板不寒而栗。
白季琳离开药铺后,径直去了县衙,将马药材商囤积居奇的事情告诉了殷琰。
殷琰剑眉紧锁,”白季琳望着殷琰坚毅的面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殷琰雷厉风行,立刻召集了胡捕快,让他暗中调查马老板。
胡捕快虽然平时看起来有些木讷,但办事却十分可靠。
他乔装打扮一番,化身成一个走街串巷的小贩,四处打探消息。
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和丰富的经验,他很快就发现了马老板囤积药材的蛛丝马迹。
“大人,小的查到马老板在城外的一处破庙里藏匿了大量的药材!”胡捕快向殷琰汇报,并呈上了一张写有地址的纸条。
“好!”殷琰眼中精光一闪,“立刻带人去查封!”
夜幕降临,殷琰带着几名捕快,悄悄潜入了破庙。
庙内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他们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扇破旧的木门,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震惊不已——成堆的药材堆积如山,几乎占据了整个庙宇的空间。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药香,却夹杂着一丝令人作呕的霉味,显然这些药材已经存放了很长时间。
殷琰命人将药材全部查封,并带走了看守的伙计。
次日清晨,殷琰将查封的药材和看守的伙计一同带到了县衙门口,并将马老板也传唤了过来。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他们看着堆积如山的药材,议论纷纷。
马老板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马老板,你可知罪?”殷琰厉声喝道。
马老板还想狡辩,但看到堆积如山的药材和看守的伙计,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只能颓然地跪倒在地。
众人看到马老板的丑态,纷纷怒目而视,指责声此起彼伏。
“真是个黑心肝的奸商,竟然在这种时候发国难财!”“这种人就应该被处以极刑!”……
白季琳站在人群中,看着殷琰处理此事,心中充满了感激。
她知道,他不仅仅是为了百姓,也是为了她。
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引起了殷琰的注意。
王大夫,平日里胆小怕事的他,此刻正挤在人群的最前面……
王大夫颤抖着挤到前面,他平日里胆小怕事,此刻却涨红了脸,指着马药材商的鼻子骂道:“你…你…你个黑心肝的!我…我早就…早就怀疑你了!你…你竟然…竟然…”他你了半天,却没能完整地说出一句话,急得满头大汗。
众人被他这副模样逗乐了,紧张的氛围稍有缓和。
有人笑着打趣道:“王大夫,您别激动,慢慢说,我们都听着呢!”王大夫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我…我前些日子去你铺子里抓药,你…你竟然…竟然拿陈年旧药来…来充数!我…我当时…当时就…就觉得不对劲!”
马药材商脸色煞白,指着王大夫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百姓顿时炸开了锅,纷纷指责马药材商的恶行。
“我就说嘛,我前几天买的药怎么一点效都没有,原来是陈年旧药!”一个老汉气愤地挥舞着拐杖。
“亏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心人,没想到你竟然这么黑心!”一个妇人指着马药材商破口大骂。
马药材商的生意一落千丈,铺子被查封,家产被没收,最后只能沦落街头,靠乞讨为生。
看到奸商的下场,众人拍手称快,正义得到了伸张。
白季琳看着这一切,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
她知道,解决药材短缺只是第一步,疫病背后还有很多问题等待解决。
她看着被查封的药材,心中隐隐感到不安,这些药材虽然被查封,但是长时间的囤积已经让药效大打折扣。
更让她担忧的是,疫病的源头至今不明,如果找不到源头,即使有足够的药材,也无法彻底控制疫情。
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宁静,“庸医!杀人凶手!”村里的麻大婶冲到白季琳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大声咒骂,“我…我丈夫…就是被你…被你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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