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了镇压红巾贼,付出了多大的牺牲?现如今你们为了一己之私,就将我们污蔑成乱党,你们的良心不安吗?”
“我们不是乱党,我等都是有功的人,你们这是要谋害忠良!”
“我们没有非法聚会,我们是姜何手下的士兵!”
“对对!你们可不能这样对待我们这些有功之人!”
……
屋内的士兵也听到了这个将领的话,不禁有些激愤又惶然地大声申辩起来。
“哼!是不是乱党不是由你们说了算,而是我们说的算,我说你们是乱党你们就是乱党。传令下去!凡有抵抗者,杀无赦!”
“且慢!且慢!”姜良心里暗叫苦,这丫的,居然连分辩的机会都不给,不由着急地说道:“将军且慢,我还有话要说!”
“废话少说,这天寒地冻的,我等没那么多时间跟你废话,给我……”
“将军大人,你想要我们的人头也只是为了奖赏吧?我们都是一些受伤的士兵,为朝廷出过力,也是有功之人,相信大人心里肯定明白的,不就是想要奖赏么?
我们这里应该还有不少钱财的,如果将军可以放过我等,我们愿意双手把钱财奉上。”
姜良见这个将领已经不耐烦了,赶紧打断他的命令,脑筋一转,想以钱财来试着打动他。
“你们还有不少的钱财?”这个将领果然双眼一亮。
“对对,如果将军能放过我们,我们马上把钱财都献出来,然后离开这个营地,绝不会让将军你为难的。”姜良以为他心动,连忙说道。
“好好!你们居然还有钱,我听说你们这里的伤兵受伤太重,都快要死了应该是没钱医治,想不到你们这里还有钱,嘿嘿,那就正好了,兄弟们,把他们都给我干掉了,那么他们的钱都是我们的了。
然后功劳还是一样的去领赏,哈哈……”此将领极为阴险地说完,发出一阵狞笑。
“杀!”
姜良听得心里一寒,开什么玩笑啊!还真当我们是好欺负的?就算是想杀良冒功也要看看对象啊,也不看看咱们是怎样的人。
毕竟我们当初可是为了镇压红巾贼,刀山血海里都走过一遍,若真的杀起来,难道还会真的怕了这些所谓的没有见过血的御林军不成?
姜良之所以尝试着和这些官兵沟通,只是想先弄清楚这些官兵是何来路,闯入院里有何目的。
毕竟,自己等人势单力薄,就只有这四十来个人,而且有几个重伤的还未痊愈,如果没有必要,姜良只想息事宁人,哪怕吃点亏先应付过去,等大伙都养好了伤再作下一步打算。
再说了,和官兵起冲突,恐怕在星耀城就待不下去了,这大冷的天,不在星耀城,带着几个重伤的兄弟,能去哪里?
万一和这些突然闯来的官兵发生冲突,伤亡肯定在所难免,这些姜何所抛弃的伤兵,姜良已看作是自己的班底,是自己未来的保障,真不想轻易折损人员。
可惜,姜良想不到这些官兵如此恶劣,来此根本就是打着杀良冒功的邪恶算盘,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大家。
姜良手头上也没有钱财,之前姜何给的遣散费早就花光在自己这些重伤的兄弟手上了,只是随口找个借口想稳住这些官兵,可惜弄巧成拙,反而激起了这些官兵的贪婪之心,直接下令屠杀抢财物。
姜良自然不能束手就擒,眼看事情已无转机,再也顾虑不了太多,在那将领挥手下令的同时,一惊一怒的姜良突然爆发,体内的真气迸发,一闪身避过眼前官兵的刀枪,直接冲撞进官兵人群。
与此同时,姜良扯开喉咙大声叫道:“兄弟们!你们都听见了,这些官兵居心不良,欺人太甚,居然想杀良冒功,我们不能白白让他们杀了。”
“他们的行径和红巾贼有何分别?和强盗有何分别?不管是官兵还是红巾贼,想拿我们的人头去领功,得问问我们手中的利刃答不答应!不想死的兄弟,拿起家伙跟我杀!”
“啊啊……”
几个举刀枪往姜良身上招呼的官兵,想不到姜良动作如此之快,挥出的兵器还来不及收回,便被姜良欺近身前,被直接撞得飞了出去。砰砰几声,官兵摔成一团。
“兄弟们!我们杀红巾贼立了无数功劳,没有奖赏也就罢了,这些天杀的官兵居然还想要我们的命,想拿我们的人头当功劳?有这么便宜的事么?我们跟姜哥反了,杀啊!”
“兄弟们!杀了他娘的!”
“呸!还官兵?我看和贼兵差不多,跟他们拼了!”
杜黎和曲衡这几个兄弟,其实不用姜良招呼,他们在屋内一直留意着姜良和官兵的沟通情况,所以,一见到姜良动手,他们刹那间像变了个人,一个个红眼赤红,煞气冲天,齐声高喊着冲杀出屋来支援姜良。
这些义士,经历诸多战斗,相互间早有默契,而且在这几天内,姜良教会了他们一个简单的战阵,让他们能够互相配合起来,所以一但真打起来,这些官兵可不够看。
再说,这些官兵用心险恶,还如此张狂地想杀人冒功,反倒激起大家的愤慨,只要有人领头对抗,谁还管你是官兵还是贼兵?先杀了再说。
此刻是中午时分,这些宫里的御林军来得太不是时候,他们若想干杀良冒功的勾当,该在晚上大伙睡了再来行凶,可省许多麻烦。
可惜他们在白天就来了,这些官兵或许不知,因为前不久刚刚镇压红巾贼的缘故,导致大家都养成了兵器不离手的状况,随时应对外来状况。
大伙就算聚在屋内吃饭,兵器也不离身,随手就能战斗。所以,姜良一叫,杜黎曲衡等人跟着一叫嚷,别的地方的人马上明白该怎么做。
刹那间,不大的院里,惨叫四起,乱作一团。
当然,最乱的是姜良所在屋子前,姜良运转阴阳神功,在官兵人群中上下翻飞,不夺兵器,拳掌齐出,每击出一拳一掌,就有一个官兵惨叫着被击飞。
呵,姜良身上的功夫也不弱,即便没有阴阳神功,施展功夫时,等闲之人也近不了姜良身,在现代时,姜良曾一人放倒十多二十个调戏女子的社会流氓,还因此与那女子有过一段露水情缘。
这些士兵不愧是百战之士,很快将姜良之前教他们的战阵开始灵活运用,相互配合天衣无缝,和姜良一起吃饭的,包括杜黎和曲衡在内,还有九个人,他们三人一组,一个拿一杆长枪,一个拿剑一个拿刀,长枪兵突前,刀剑在左右形成三人战阵。
长枪突刺,刀剑保护砍杀左右官兵,而三组三人战阵,又形成稍大的三角战阵。所以尽管官兵人多,在杜黎和曲衡等人冲击下,竟无人能挡其锋。
姜良教的这种战阵,配合是他们在百战自然形成的默契,适合在万马军中冲杀。
当然,得有武艺高超的猛将带领才能发挥威力,因这种突击战阵只能不停往前冲杀,若前方突击不力,就会有被敌军围团、四面受敌之险。
有姜良在前面带领冲锋!杜黎和曲衡等很自然以姜良所在为中心,姜良杀向哪,他们就冲击哪。
片刻间,这些妄图杀人冒功的官兵,被姜良等人杀伤大半,雪地上躺下至少二、三十个官兵,且都是一动不动,只有死者没有伤者。
浓浓血腥味在院里弥漫,雪地上的鲜血开始蔓延。
惨叫声继续,只有官兵死前惨叫,无受伤呻吟,只有士兵暴喝刺杀声,无军鼓鸣响。
屠杀与反屠杀之间,仅在瞬息,从将领下令屠杀开始,到局势根本变化,仿佛只喝了口茶的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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