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到郝思嘉从亚特兰大长途跋涉回家后却面临母逝父傻的不幸时,我的生活中也遭遇了丧母的创痛。母亲在一九九八年年底被病魔夺去了生命。当时的感觉一如郝思嘉的感觉,我深切体会到失去亲人的切肤之痛。母亲病重、住院及去世期间,我曾一度中断了本书的翻译工作。而一段时间后使我重坐案头埋头翻译的不是别的,正是郝思嘉克服困难的这种勇气。记得我当时经常翻到小说的最后,默默诵读思嘉克服困难的法宝,把丧母之痛深深埋在心底,重新投入自己的工作、生活中去。我想,九泉之下的母亲要是知道我能化悲痛为力量,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一晃一年又过去了,如今《飘》终于要付印出版了。我心里除了高兴,亦有不少感慨。记得结束最后一遍修改时正是深秋时节一个凉风习习的夜晚。历时两年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我不禁从胸腔里舒出一口长气,顿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感,一阵喜悦弥漫了我的周身。我信步来到阳台上,举目四望。城市的这一角华灯点点,霓虹灯五颜六色。远处的街道上,车流、人流影影绰绰。更远处的大海上,点点渔火漂荡在海面上。停泊在厦门港的大客轮上灯火闪烁,把条鹭江点缀得分外妖娆。我仰头遥望天空,无数星辰眨着眼睛回望着我,似乎在告诉我:明天又是一个大晴天。不知怎的,小说最后那句话又在我耳际回响:“明天又是另外一天了。”是呀,今天即将过去,不管有过什么成绩,或是有过什么痛楚,一切都只属于过去。而明天,已经是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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