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蒋晏修就是来抓她的!
好巧不巧,这会儿温夫人和温夏妍都不在,温妤曼就被蒋晏修带到了他的私人别墅。
刚进门,温妤曼毫无防备,就被一股庞然不明物猛地推到在地。
稍稍睁开眼就看见一只似狗似狼的脸,圆溜溜的眼睛好似两颗蓝宝石,鼻子正对着她的脸嗅着。身上被这巨大的家伙压着,难以动弹。
“啊!!”温妤曼被吓得惊叫。
“Kimi,过来。”蒋晏修严肃的命令,果然Kimi就立刻转身奔向蒋晏修,汪汪得叫着,兴奋地围着蒋晏修绕来绕去。
Kimi体型庞大,通体的毛发乌亮,脖颈上套着棕色项圈,还挂着刻了Kimi名字的椭圆小金牌。
蒋晏修蹲下身子,轻抚着Kimi毛茸茸的狗头:“你刚在说的我头像的照片,那就是Kimi小时候。”
“看不出来你是那么喜欢狗的人。”温妤曼淡然回应了一句,但此刻的她只想知道蒋晏修叫她来出何目的,无心在意其他。
蒋晏修垂眸一笑,掩过眼底几分嘲讽的情绪,没有回话。本就无心了解,又怎么会看得出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温妤曼环顾四周,屋内装修是黑白灰极简风格,看着有些空旷却不失高级优雅。
“你平时都住在这里?”
“刚回来不久,前两年都在江城。”
尽管温妤曼心里有些好奇,他好好的京城太子爷跑江城做什么,但想起两人的过往,还是抿了抿唇选择了闭嘴。
“过来。”蒋晏修走进了书房,温妤曼也跟了过去。
Kimi也屁颠屁颠地想跟进来,却被蒋晏修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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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晏修将一个密封袋包着的东西递给温妤曼:“打开看看。”
温妤曼接过密封袋,从里面拿出一叠厚厚的纸,刚看了两页就皱起了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在你有需要的时候,我就得随叫随到?”
合同上明明白白写着,蒋晏修这甲方提供了封口服务,而身为乙方的温妤曼则是需要在这一年内,只要甲方有需要见面,就必须随时赶到身边,并且乙方还不可以当面有所怨言,不可以与甲方以外的异性有过多接触更甚感情发展。
这不就是要让温妤曼当他蒋晏修的地下情人吗?!
一想到这里,温妤曼心头就像是着了火,眼神忽明忽暗,恨不得当场撕碎了这霸王条款。
“字面意思。”蒋晏修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慵懒地叼着根烟点上。
男人嗓音低沉寡淡,突然想起什么,突然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当然,你也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把合同撕了。只不过...这样的话,你的秘密就会被挂在明日的热搜头条了。”
温妤曼眉头紧紧皱起,拿着合同的手不由得攥紧,将纸捏出了褶皱,深呼吸压制着内心的愤怒,强扯出一丝冷笑:“你在逼我?”
“我可是把选择权都交给你了,温妹妹这么冤枉我,我会伤心的。”
蒋晏修薄唇吐出烟雾,看着她的眼神中充满戏谑之意,见她为难的模样,冷不丁又开口道:“你可要好好考虑一下,我记得,温家还有个养女吧?她大概很恨你,毕竟温夫人把她当亲女儿养了那么久,你就突然出现,换谁都会有落差感。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去查你的身份。不过呢,如果你签了这合同,这样这半年里,你怎么也算是我的人了,在京城,我说不能透出去的事儿,就必须烂在肚子里。”
温妤曼眉梢轻佻:“我凭什么信你?”
“凭这份合同,合同在,你也有权要求我,履行我的义务。”蒋晏修道。
“我不过是个贪图富贵的冒牌货,哪敢要求您啊,蒋二爷。”温妤曼沉默片刻,忽然疏离一笑。
烟雾缭绕而过,蒋晏修将指间还燃着忽明忽暗猩红的烟掐灭丢进了烟灰缸,散漫扬眉,伸手招呼道:“过来。”
见温妤曼不为所动,蒋晏修扬了扬嗓音,有些严厉道:“最后一遍,过来!”
温妤曼这才慢吞吞站起身,朝他走去。靠近时,却被男人一把拉住手腕扯了过去,身子一个不稳正正好坐到了他腿上。
“你要干什么!”温妤曼愠怒道,身体挣扎着却被男人紧紧从后背箍住圈在怀中,“蒋晏修你疯了吗?!”
“别动!你再动我可真的不保证不对你做什么。”蒋晏修搂着坐在自己腿间空隙的温妤曼,和她靠得很近,脑袋靠在她右肩处,脸埋在她的颈窝嗓音有些低哑。
温妤曼被抱着很是不自在,仿佛棱角尖锐的石头堵在心口,身体不再挣扎,眼底却闪过异样的情绪。
“你真的很会激怒我,”蒋晏修搂着坐在自己双腿间的温妤曼,脸色阴沉,有些不悦:“求人办事态度这么差的话,以后可是要吃亏的。”
温妤曼抿了抿唇,稍稍将语气放软了些:“那说好了,我签可以,但谁都不许对对方动真情,也不能干预对方的私事,并且一年之后我们就彻底互不相干。”
“你好像很害怕我纠缠你?”蒋晏修突然觉得有些可笑,眼中透出些许凉薄,作出语重心长之态道:“放心,我只是觉得这么大个谎要圆,你就算租演员帮你演戏,都得不少钱吧?我几经思考后,觉得这时一个最有利你我双方的筹码罢了。”
“好,既然这样,那你放开我,我签字。”
蒋晏修这才松开手,温妤曼拿起笔在合同上利落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现在我可以回去了吗?”温妤曼眸色暗淡,面无表情道。
“就这么着急走,”蒋晏修站起身,几步就靠近她,顺势搂住她的腰将她圈在怀里,眼眸深邃,低低的望着怀里的人,沙哑低声道:“不打算讨好讨好我吗?”
蒋晏修生着一副近乎完美的脸,五官深邃精致地无可挑剔,剑眉星目,鼻梁挺直,薄唇紧抿着,英俊中透着冷峻张扬。
像他这样的男人,身为视觉动物的女人怎么可能不为之动摇。
但从温妤曼决定踏入温家的那一刻起,就自知对这些名流贵族的男人切忌动心,一步错便是满盘皆输。
多少女人最初为攀上辉煌殿,中途却为感情动摇而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温妤曼只觉得这样的女人,实在是蠢透了。
她抬眸对上男人那对带着些许期待的眼眸,唇边勾起一抹笑:“蒋晏修,我其实看不明白你。明明可以不管我的事,可偏偏要来插一手,又拿着那些事威逼利诱。你不会是因为,我们睡了一次,就上瘾了吧?”
句句平淡如水,字字刺骨诛心。
温妤曼说的话彻底地撕碎了蒋晏修那块自以为掩饰得天衣无缝的遮羞布,让藏在心底某些心思瞬间暴露无遗。
蒋晏修瞬间沉下脸,搂在她腰间的手也松开了,微微动了动唇,眼底的悲凉一闪而过,逐渐被阴戾代替,语气瞬间变得冰冷:“你走吧。”转过身不再去看她。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在这一刻仿佛笼罩着乌云,温妤曼不在说什么,心里却莫名地泛起了莫名的失落。
也许,是愧疚感吧。但温妤曼也没多想,默默离开了书房。
走出书房,趴在桌子底下的Kimi看见温妤曼走出来,立刻站起来奔向她,欢快地用脑袋蹭着她的小腿。
温妤曼心里止不住地烦躁,只是敷衍的摸了摸它的头,就离开了,只留Kimi不明所以留在原地发出失落的“呜呜”声。
温妤曼走后,蒋晏修气得胸口发闷,攥紧的拳头手背都凸起了青筋。
蒋晏修真觉得自己是犯贱,怎么就总是对温妤曼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心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