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陀镇魔涧。
伴随着阵阵吟唱佛经声,金光大日逐渐充斥整个镇魔涧,普照一切。
可就在佛光即将笼罩整个镇魔涧之时,佛音骤停。
众僧疑惑,纷纷从陶醉之中醒来看向主位。
只见,原本端坐在首位的金光大日忽然出现剧烈波动,继而消失露出内里和尚。
他是一名五官俊秀的年轻僧人。
眉宇清晰,但双眸里却蕴含着岁月沉淀的沧桑,让人沉醉其中。
往日里,那无喜无悲的脸上,今日竟然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我佛,怎么了?”
有僧众不解,轻声问道。
闻言,年轻僧人并未回答,而是眯起眸子眺望整个西域佛国。
足足半刻钟后,才收回目光轻声道:
“我佛国不日即将再添一位罗汉。”
“罗、罗汉?!”
“罗汉?!”
此话一出,原本侍奉在佛陀周身的几人同样站了起来,神色意外。
倒是旁边还坐着、有着黄金般肌肉身材的西域和尚仔细思索后,威严脸上流露出一丝喜色:
“我佛,以现在西域佛门的气运,还能许下罗汉果位吗?”
数百年来,因为佛门气运的流逝,金刚之身便已是寻常弟子难以启迪的境界。
闻言,佛陀轻轻摇头:“不,此人并未借用我佛门气运。”
噔!
西域和尚猛然起身,眼中流露出骇人的光芒,刺透一切!
“不借助气运凝结出自己的意与愿,现在的佛门还有这种大毅力之人?”
是呀,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佛陀心中同样有些疑惑。
这人出现的莫名其妙,哪怕他以佛门气运去推算,也推测不出前因。
就好像凭空出现一般。
踏踏踏。
佛陀缓步走出几步,双目仿佛跨越时空,落在不远处的十万大山。
目光幽幽,神色淡然。
轰隆!
可就在他眺望之时,原本凝聚在身的佛门气运,忽然弱了一丝!
似乎有什么不可掌控的东西,出现了。
“封印也松动了!”
五百年来,佛陀无喜无悲的面色,首次变得难看起来,
“神殊?五百年过去你终于忍不住了吗?!”
……
武僧堂,正专心致志打磨身体的弟子中,一名弟子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天空。
这一看就再也没了其他动作。
有时候抬头望天这个动作,在人群中是会传染的。
不多时,整个演武堂上百弟子,都保持着一个姿势:抬头、站立。
咕嘟。
良久,有人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道:
“大、大、大师兄,变天了!”
“今天的天,蓝的有点像海啊。”
好端端的变什么天?
还蓝的像海?
玄念皱起眉头,下意识去看。
一眼就看到浓郁到实质的蓝色识海!
“有人在凝聚神魂,冲击二品罗汉境!”
他在心思震动的同时,忙不停地提醒起来,
“所有人屏气凝神,仔细观看识海变化!”
轰!
话落瞬间,他竭力催动体内气血之力,将众弟子笼罩在内。
二品罗汉之境识海变化,对于同道佛门弟子来说,那是可遇不可求的机遇!
哪怕,他们现在只是武僧!
做完这一切,他看向识海变化的中心,心中波涛久久不能停止:
“那个方向,是禁地!小师弟又突破了?”
“天老爷啊,小师弟这么强,身为大师兄弟我——是不是能躺平了!”
曾几何时,南法寺兴盛的担子,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只能学着方丈师傅,沉默寡言,刻苦修行……
……
禁地之中,作为亲身目睹的唯一观众,神殊一双黑腿,颤个不停。
不是吓的,实在是太过震惊。
“神魂之力凝成实质!”
“他一个武僧起手的和尚,怎么能先把神魂之力凝成实质呢?”
“这小子,单凭现在的神魂之力,要是转修道门,恐怕轻易就能凝聚阳神,准备渡劫了吧?”
轰隆!
恰在此时,陈长安体内气血之力长鸣,宛若洪钟大吕撞击在整个识海之上。
肉身与神魂,琴瑟和鸣!
这一幕,看的神殊又是眼皮子一跳,悄悄朝着被封印之地缩了缩神魂,叹惋道:
“呸!这么好的苗子,修什么弱不禁风的道门,就该走武夫之路才对!”
“不对不对,这小子不正常!怕不是凝聚了整个佛门气运在身?”
“可有那老家伙在,他怎么会允许佛门气运被分一杯羹呢……”
苦思良久,最终神殊得出了一个不像是结论的结论:
这小子是真·天资非凡!
确定无误后,他整齐地五官渐渐皱成一团,宛若苦菊褶皱:
“这么看来,修罗王那老东西的想法,似乎也不是不行?”
于是乎,在陈长安清醒的刹那,他咧开一张大嘴,迎了上去:
“小哥,你对娃娃亲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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