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褚采薇胡思乱想之际,沈白嘴角却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其实这首诗,是他专门想的。
刚才沉默那么久,就是在记忆中寻找关于采薇的诗句。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合适。
这首诗他知道,名为《野望》,实则是对隐居的向往对时局的无奈,只不过大奉,以及大奉前朝等历史没有关于采薇乃隐喻隐居的先例。
所以他才会这么说。
前面几句话,处处透露隐居画面,最后一句话长歌怀采薇,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但沈白相信,结合此时的情况,任谁都会猜测是沈白想带着采薇隐居。
em..
就让她脑补吧。
也就是俗称的自我攻略。
见褚采薇沉默良久,沈白轻咳一声,负手而立:“采薇,现在你还觉得哥们不会作诗吗?”
“我....你....我.....”
此刻褚采薇没开窍的情窍,直接被沈白硬生生地撕裂了一大个口子。
她心跳不止,咚咚咚,呼吸有些急促。
这种感觉,直到她以后才明白。
这就是心动的感觉!
只是现在她一时半会说不上话来,吞吞吐吐地样子,十分可爱。
“好,好诗啊。”
“小友之诗才,在这个年纪很好得见。”
“好一句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哪怕只是听你吟唱,我都能想象这是一幅多么美好祥和的画面。”
就在这时,杨恭、张慎和李慕白三人,纷纷走上前来。
他们解释目光灼灼地看向沈白。
倒不是他们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沈白是个可造之材。
“我观小友年纪不大,却想着隐居生活,虽然与你年龄不符,但这首诗意境却很美。”
张慎扶须而笑,看向沈白欣慰点头:“若是可以,老夫以后老了,就找个你诗中这样的地方隐居。”
三位大儒中,最喜诗词的杨恭却是思索片刻:“只是小友,我细细琢磨,你这最后一句长歌怀采薇,是否是引经据典?”
前面三句,杨恭都能推敲出来,却是这最后一句他并不知道。
闻言沈白一笑:“这位先生,其实并非引经据典。”
说着沈白看向一旁的褚采薇,露出这辈子最温柔的笑容:“因为她叫采薇。”
此话一出,原本就羞得不行的褚采薇,从脖子到脸,瞬间红透了。
甚至还能看见头上冒青烟....
嗯哼,红温了。
是我!
他果然说的是我,我....我....
褚采薇此刻脑子乱乱的,倒是杨恭三人,在听见他这番话后,皆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褚采薇,再看了眼沈白。
露出男人都懂的微笑。
“沈兄,你怎么会在这?”
“啊,还有司天监的那位大人!”
这时许新年走上前来,他在看见沈白和褚采薇后,有些惊讶的说道。
殊不知他这一句话,顿时引起杨恭三人,和跟上来的一众学子的目光。
“辞旧,你和这位小友认识?”
作为许新年的老师,张慎立马惊喜的问道。
本来他还想打探一下沈白出身,现在既然和自己弟子认识,正好问问。
若是可以,拉入书院。
这出口成章的本事,太适合云鹿书院了。
不仅是张慎,就连杨恭,李慕白两人都朝许新年看去。
本来被这么多人盯着,许新年还有些放不开,可随后他便挺直腰板,意气风发的说道:“老师,弟子的确和沈兄有旧。”
“哦?你且说说看?”
张慎循循善诱道。
闻言许新年骄傲道:“前些日子,我家因税银案全家入狱,正当我走投无路之际,便是沈兄帮助我,破解了税银案,救了我家人。”
“除此之外,沈兄还是一名四品武者。”
“前几天就是沈兄当街,一剑败双四品,保护我家妹子!”
说到此许新年对着沈白抱拳道:“沈兄,那日你救铃月妹子的事,本来欲打算日后亲自上门感谢,没想到今日在此相遇。”
“小弟在此多谢了。”
许新年这番姿态一出,顿时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什么?!
你说他是破税银案的人!?
关键还是一名武夫!
更是前几天名动京城的四品高手?!
现在你告诉我,他还会写诗。
不是,你确定他是武夫,江湖盛传粗坯的武夫。
如果他是武夫的话,那我们云鹿学院这些学生,以及一些老师算什么。
武夫都不如?!
一时间,不少学生脸色苍白。
学文十几载,他们自然自己也算是饱读诗书,却没想到今日却被一个武夫打脸。
这种落差感,让他们很不适应。
嗯....
就好比你曾经最瞧不起的人,居然能在你最擅长的领域,将你踩在脚下。
只见杨恭诧异的看向沈白:“你会破案?”
沈白应道:“侥幸。”
“你还是四品武夫?”
“侥幸。”
“你还会写诗?”
“略通。”
“......”
“嘶!”
听到沈白的回答,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看向他的眼神就像是看怪物一般。
你特么的,究竟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关键你这么年轻,都是怎么学的?!
反倒是沈白,他神色如常,面对许新年致谢,彬彬有礼的回道:“辞旧不必如此,都是顺手而为。”
“更何况我等江湖人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是那周立欺人太甚,我看不惯。”
好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好品性!
这要是云鹿书院的学生就好了!
杨恭三人听后纷纷赞赏,但随后心里又是一阵失落,这样的人,估计云鹿书院只能望而不得。
如果说沈白在武道没那么强的天赋,他们兴许还会邀请他加入,拜师啊啥的,培养培养。
可偏偏沈白武道天赋震古烁今,年纪轻轻便已是四品巅峰,未来成就三品板上钉钉。
这样的人,他们如何邀请。
哪怕沈白是个读书人的种子,他们也不敢保证其能突破到儒家三品立命境。
“但还是要谢的。”
许新年固执道,见状沈白也没再说什么,受了他这一礼。
“当真是英雄出少年,没想到这几日名动京城的天才,就在眼前。”
这时张慎开口道,对沈白介绍道:“小友,在下云鹿书院老师,张慎。”
“在下杨恭。”
“在下李慕白。”
听着三人自我介绍,沈白一一回应,然后说道:“三位大儒之名,小子如雷贯耳,只是小子冒昧打扰聚会,并非吾之本意,还望海涵。”
“无妨无妨,能在离别之际,听到一首佳作,老夫心里十分开心。”
闻言杨恭扶须而笑。
如今大奉诗坛日渐落寞,哪怕沈白说得这首诗,不过是前世古代一首勉强还行的作品,但放在如今大奉,当得起佳作一称。
说着杨恭拿出自己的玉佩,将其赠予沈白:“此玉佩,便送予小友吧。”
“哗!”
听到这番话,其身后的那群学子响起一片哗然。
这可是大儒用浩然正气温养多年的玉,佩戴之人邪祟不可侵,已经算是一件法器了。
却没想到被送予了沈白。
一时间众人羡慕有之,嫉妒有之。
不过却没出现不长脑的人,这时出来唱反调。
但想想也正常,那是无脑反派要做的事,在场都是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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