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师姐的吐槽,令安虹师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一甩湿漉漉的长发。
然后用手掐在胯上,摆了个模特站姿,抬起尖尖的下巴道:
“有好东西,为何不给别人看?”
“照我看,你是对我的身材羡慕嫉妒恨了,才巴不得我裹严实些吧。”
“师姐,你快瞧瞧,我这腰是不是胖了?
安虹师妹说着,急忙来到师姐身边,扭了扭小腰。
“走开!”
“暴露狂!”
洛玉衡瞥了师妹一眼,随后道袍宽袖一扫。
散落在床的京税司账册,就如同被吸尘器吸走一样,钻进袖口。
她那道袍是件宝物,可以吞吐天地。
“不管不管,我今天要和师姐一起睡。”
说完,安虹师妹掀起师姐的被子,便钻了进去把自己裹的紧紧的。
洛玉衡无奈摇头,只好由着她胡闹。
安虹师妹是个孤儿,自小被洛詹收养,拜入人宗修炼。
与洛玉衡一同长大。
从小衣食住行都在一起,玩闹惯了无法无天。
若是换做其他弟子这般胡闹,早就被师尊物理超度了。
“告诉你,规矩些。”
“不准乱摸。”
洛玉衡褪去道袍,只留一件贴身小衣。
刚盖上被子,安虹师妹便笑嘻嘻地凑了过来,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揽住她臂弯傻笑。
师姐见她还算听话。
便轻轻吹了口仙气,屋内的火烛戛然而灭。
但洛玉衡没有入睡,而是回想起了吕彻,刚刚更新的日记内容。
“他因我坐牢?”
“到底怎么回事?”
想着,便开口问了问师妹。
“虹儿,你今晚去逛花市,看见有人打架了么?”
国师当晚小惩刘伯安后,因为赶着去找线索,证实吕彻“预言”。
所以妙玉坊之后发生什么,她并不明了。
洁白的被褥底下。
安虹师妹并没有遵照师姐的指示“不准乱摸”。
她小手轻车熟路地登上高山之巅,在不经意间和自己做了个比较。
“……”
“犯规,你犯规!”
“师姐定是偷偷修炼了什么‘圆满功法’,我敢说一定是这样!”
安虹师妹顿时瘪嘴泄气。
心中充斥着“无论怎样也大不过师姐”的疲惫感。
“把爪子拿开。”
师姐扭头瞪了师妹一眼,把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你那么喜欢热闹。”
“花市街有人打架,你不曾听说么?”
安虹师妹手背吃痛,如同蜗牛触角般缩了回去。
想了想说道:
“听说了,好像是个叫妙玉坊的青楼,有个色坯想霸占人家老板娘,被店里的伙计一顿胖揍。”
“最后二死二伤,色坯被京兆府收押。”
“那种地方,哪天还不打个三五架的,师姐为何有此一问?”
师姐微微侧目,疑惑地看着安虹师妹。
“我怎么听说,是二死三伤?”
“……”
“三伤么?”
安虹师妹轻轻皱起眉头,眼珠子滴流乱转,似乎想起了什么。
侧躺枕在世界肩头道:
“我记起来了,是三伤。前面还有个胖子叫什么刘伯安的,也挨了打。”
“原来是兄弟俩,兄长喜好男的,二弟喜好熟的。”
“听说那刘伯安是个京官,因为调戏了一个道门高手,被打的不成人形。”
“弟弟刘技安市个无赖,不但把账算在老板娘头上,还要强奸人家。”
“要我说,打的不冤!”
听了师妹的话,洛玉衡心里“咯噔”一下。
吕彻所言不假。
昨晚妙玉坊之乱的源头,果然在自己这里!
“人抓了?”师姐随意一问。
安虹师妹点点头。
“嗯啊。”
“破坏京畿治安,自然是要抓的。”
洛师姐又问:
“破坏京畿治安自是该抓。”
“但那伙计该算见义勇为,如何把他也锁了去?”
话题聊到这里,安虹师妹突然从被窝里惊坐起身,两坨Q弹随之荡漾。
她双臂于环抱胸前,满是郁闷道:
“师姐你说的太对了,一提起这个,我就气不过。”
“按照《大奉律》,那位吕大侠就算不是见义勇为,也该是正当防卫才对。”
“可那府尹偏说案子在他手里,最终解释权便在他手里。”
“官官相卫,我猜那府尹肯定收了脏钱。”
……
“吕大侠?”
听到一个奇怪的词汇,洛师姐突然错愕。
那个凭空侮她清白的小贼,什么时候变成吕大侠了。
“对啊,吕大侠。”
“你连这都不知道啊。”
安虹师妹科普道:
“才过去两个时辰,如今内城街头巷尾便已经传开。”
“他们说吕大侠刚正不阿,不惧权势。虽然身份微末,但却敢于和那些赃官污吏硬碰硬。”
“师姐,这不就是你常说的,我们道家的侠义之道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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