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杀手头一昂!
“哼,想杀就杀,少废话!”
袁天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唉,怎么又是一个硬骨头呢?汪大人,可不可以交给我几分钟?”
汪华林点了点头:“好,那就麻烦袁老弟了!”
袁天走到那杀手跟前,弯下腰来,态度甚是和蔼。
“哥们,你真不说啊?”
杀手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不言不语。
“嗯,我知道你们这行的规矩。是绝对不会出卖雇主的,对吧?”
“嗯。规矩嘛,那还是要守的!”
杀手冷冷地看了袁天一眼,冷冷地笑了笑。
“嗯。看来你很喜欢笑,别说,你笑起来挺帅的!”
袁天看着好像很是赞同杀手的做派,还很赞赏地拍了拍那杀手的肩膀。
可等他站直了身子往一边一站后,那杀手的脸上却开始变得有点不同。
杀手脸上的曲线开始扭曲。
一开始他还努力地憋着。
终于,他实在是憋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
杀手突然狂笑了起来。
大理寺的一干人都被搞懵了。
这,怎么回事?
汪华林倒是很平静,他稳稳地坐在上面看着。
看来,他知道肯定是袁天施了手段。
杀手一直狂笑着,笑得他开始流眼泪,流鼻涕。
最后笑得整个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不要觉得大笑是很开心的事。
有时候,笑也很痛苦!
此时的杀手就是如此,他真正体会到了这一点!
“哈哈.....哈哈哈.....杀了我,杀了我吧!哈哈....哈哈哈........”
袁天这时候又蹲在地上,看着在地上笑得打滚的杀手。
“怎么?不想笑了啊?”
杀手连忙点头,嘴里还不断发出大笑声。
看起来袁天很是善解人意,立刻伸手在那杀手身上点了下。
杀手的笑声戛然而止!
只剩下了他那粗重的喘息声。
“说吧,你是谁派来的?”
袁天微笑着问道。
杀手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稍微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袁天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抬头问向上面的汪华林。
“汪大人,他说不知道,怎么办啊?”
汪华林还真知道配合。
“哦,那就继续让他笑!”
袁天重重地叹了口气:“唉,那好吧!”
刚一抬手,那杀手的脸上立刻露出绝望的表情。
“我说,我说!”
“我叫万跃力,是大奉皇城骁骑营里的一名校尉,是受刑部尚书欧阳忠所托。”
对于这个答案,袁天其实早就有所预料。
只是他没想到,杀手居然是骁骑营的人。
要知道,骁骑营可直接隶属于当今圣上。
“你既然是骁骑营的人,为何会听命欧阳忠呢?”
“我能进骁骑营,就是欧阳大人帮的忙。”
这下袁天算是明白了,看来这欧阳忠还在骁骑营安排了自己的人啊。
“那么,你还为他做过多少这样的事?”袁天追问。
“我,其实啊,我........”
杀手说到这儿的时候,脸色有点不对劲。
紧接着,嘴角开始有鲜血流出来。
“不好!”
袁天刚要出手,那杀手就已经气绝身亡了。
“怎么回事?”
汪华林也赶紧从上面跑了过来。
袁天探了探那万跃力的鼻息,死了!
“他应该是中毒死的,看来他体内早就中了慢性毒,这是在杀人灭口啊。”
汪华林一脸难以置信地道:“这么说,不管他成不成功,他都会死!”
袁天点点头,“咱们低估了对手的手段了!”
汪华林很是懊恼,“这可怎么办啊?现在就是有了口供,可人死了,没有了人证,口供没用啊。”
他说得没错。
只要人死了,就算是你有口供。
只要人家不承认,说你就是诬陷,你又奈若何?
袁天叹了口气:“算了,先宣布齐大人的死讯吧。”
这样的手段只能用一次。
这次不成功,对手就已经知道了。
既然齐先亮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那只能公布他的死讯了。
毕竟,还是让他入土为安吧。
死者为大,不管他生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毕竟已经死了!
.......
咣!
欧阳忠被铁门打开的声音惊醒。
他睁开眼,眼球布满血丝。
此时的欧阳忠蓬头垢面,面容更是十分憔悴。
“我,我这是在哪?我这是在哪啊?”
他一下子扑到牢门前,用力地摇晃着铁栅栏。
“来人,来人,给我开门!我可是当朝刑部尚书!”
牢房里回响着他的喊声,没有人理他。
隔着一条走廊的对面牢房内,昏睡中的黄氏浑身一震,随之惊醒。
她面容憔悴,脸上露出极度惊恐的表情。
“老爷,老爷!”
她也扑到了牢房门口,夫妻俩隔着一道走廊相望。
黄氏凄然道:“老爷,我便是死,也不会进教坊司的。”
黄氏今年才不到四十岁,保养得又好,是风韵极佳的美妇。
即使在牢里担惊受怕,形容憔悴,依旧难掩那眉眼间的风情。
教坊司是什么地方?
那是女人的炼狱!
伤痕累累的欧阳忠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忽然老泪纵横:“夫人,是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好在我们的孩子没有进来。”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
黄氏背后又站起来一个人。
“爹,爹爹!我怎么在牢里啊?”
居然是女儿欧阳婷婷,她头上还沾着两根茅草。
婷婷是欧阳忠的心头肉,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啊。
“婷婷,婷婷......”
欧阳忠伸出手,想要抓住女儿安慰一下。
可隔着铁栅栏,各种宽宽的走廊,他怎么可能够得着?
欧阳忠的心都要碎了!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点安慰的。
“夫人,婷婷,你们放心,年儿在外面肯定会替我们打点好一切,会救我们出去的。”
年儿,是欧阳忠的儿子欧阳年!
他是洮西大将军,如今驻守楚州。
他可是大奉的战神,是大奉的常胜将军。
只要有他在,相信一定会保他们没事的。
可是!
欧阳忠的话音刚落,就听着一阵铁镣声传来。
欧阳年被几个狱卒押着走了进来,浑身是血。
“爹,你做了什么啊?连累了我!”
“年儿!”
欧阳忠大叫了一声,人也跟着醒来。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哦!是场噩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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