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鹿书院。
唰!
一道华光闪过,洛宁出现在了房间当中。
很明显,监正又把他给送回来了。
“此行得到了监正的认可,收获不小。”洛宁美滋滋地坐下喝了口茶。
监正虽说是掺杂了一抹人性的天道化身,但其意志却是秉持着某种类似于执念的东西在运转。
简单来说,就是人如机。
当然,监正还是比人机要聪明很多的。
例如,他知道该如何筛查,考验别人是否符合自己的要求。
这点未来的气运之子许七桉用得,那他洛宁当然也能用得!
至于气运这种东西,未来想想办法,夺了便是!
都是穿越者,洛宁自然要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不等洛宁屁股坐热,房门便被人一把推开。
“哎呀,洛宁,为师可算是找到你了!”
一名身穿灰袍,蓄山羊须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云鹿书院四位大儒之一的李慕白。
洛宁和李慕白的关系,勉强能算作是师生。
为什么说是勉强呢?
因为那天,洛宁手里提溜着一壶酒溜达到书院外。
正是天色黄昏,夕阳绝美。
于是洛宁便忍不住开口念出了那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然后,他就被震惊到无以复加的李慕白拉到学院里了...
李慕白越是品味,越发被这句诗其中蕴含的意境所震撼。
在他看来,洛宁如此年纪便能作出如此精妙绝伦的诗词,未来的成就简直不可限量!
李慕白自认自己没资格收洛宁为徒。
所以他也不要求洛宁拜师,只求洛宁能够将完整的诗创作出来,供他鉴赏即可。
当然,李慕白怕某人和他抢学生,对外依旧宣称已经将洛宁收入自己门下。
至于完整的诗,洛宁自然是一拖再拖。
开玩笑,那特么可是滕王阁序!
他念着都磕巴,更别说背下来了!
不过后面洛宁随手将另一句诗塞给李慕白,依旧令后者乐了大半个月。
洛宁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李慕白面前,“老师请坐。”
待李慕白坐下,洛宁才问道:“发生何事?老师为何如此慌张?”
“还发生何事?”
李慕白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说洛宁啊,明天就要举行诗会了,你不会忘了吧?”
“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洛宁点点头。
李慕白一瞪眼,“什么叫‘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你不会没准备吧!?”
“我可是和张慎那老东西打赌了,看明日诗会拔得头筹的,究竟是他的学生,还是我的学生。”
洛宁淡淡一笑:“老师放心吧,我早有准备!”
见洛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李慕白这才放下心来。
“既然你有所准备,老师便不打扰了。”他站起身说道。
“明日赏月,大概率以‘月色’为题,你可要记住啊!”
洛宁一愣。
想不到这位大儒怕自己丢了面子,都跑过来给他透题了。
想到这,洛宁忍不住一笑,揶揄道:“老师身为学院长老,偷偷给我透题不好吧?”
闻言李慕白面色一僵,而后说道:“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
“哼,再说了,你以为张慎那老东西不给他的学生透题吗?走了走了!”
洛宁微笑着起身道别:“老师再见。”
......
次日晚上,月挂高空。
夜幕低垂,月光如水,洒在云鹿书院的屋脊和走廊上,映出一片朦胧的光影。
云鹿书院的诸多学子身着素净的儒袍,手持折扇,或三五成群、或两两相伴,来到一处湖心亭当中。
亭中此时早已点好了檀香,放置好了桌案和画板。
桌案上面铺展着宣纸,纸上压着砚台和毛笔。
而画板上则是盖着一块白布,其下方自然就是今晚诗会的主题。
虽然带有浓浓神秘感的题目对众人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但在座的都是读书人,倒也不会贸然上去扒开白布一看究竟。
“这便是书院的诗会吗?我还是第一次参加,真期待啊~”有人忍不住说道。
“也不知道今晚诗会的题目会是什么。”
“依稀记得上一次的题目为‘飞鸟’,一位兄台靠‘飞鸟翔天际,自在任风催’成功被学院的一位大儒收入门下,实在是令人羡慕!”
“哦?居然还有此事?”
“你不知道?咱们云鹿书院所作的诗词,甚至有机会传到陛下手中呢!”
“怎么办,我开始紧张了......”
“无妨,我们平日里苦读圣贤书,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名扬天下吗?”
“我观许兄胸有成竹,看来是有所准备。”
被叫作‘许兄’的学子淡淡笑道:“平日里的积累,便是我的准备。”
忽然,一声咳嗽传来,学子们纷纷闭嘴。
在众人翘首以盼之下,只见四人徐徐步入凉亭当中。
他们年龄不一,或值中年,或已年迈,但都身着素白儒袍,显得格外庄重。
众人皆是面露震惊:“四位大儒怎么全都来了?!”
“我记得今天负责主持的大儒,不是只有陈泰一位吗?”
“偷偷告诉你们,李慕白和张慎两位大儒貌似有赌约,看谁的弟子能在这场诗会拔得头筹!”
“那杨恭先生完全是来看热闹的咯?”
“原来如此,看来今天这场诗会很不一般啊!”
“咳嗯!”
四位大儒就坐以后,只听陈泰咳嗽一声,周围再次安静下来。
“都到齐了吧?”陈泰开口问道。
众学子面面相觑,然后点了点头。
这时,只听李慕白忽然说道:“洛宁,你坐那么后面干什么?”
其余三位大儒连带诸多学子纷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一名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的青年正靠着护栏,坐在凉亭最外围。
此人自然就是洛宁。
凉亭外围离湖水最近,蚊虫较多其他人都不愿意坐。
所以都争先恐后地赶早过来抢中间的位置。
一是蚊子少,二来则是离老师近。
但洛宁偏偏不同。
他境界已达二品,蚊虫不得近身。
况且中间挤得要死也就算了,关键还热。
于是他坐在湖边,同样身着素白儒袍,清风拂过,将他衬托得气质出尘宛若谪仙。
云鹿书院的诸多学子见此一幕,心中皆浮现出一个念头:
“这人长得真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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