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铮“但是”了半天,没往下说,把许七安给急死了。
“但是什么,你倒是说啊,钦差大人!”
屋内的气氛仿佛凝重了起来。
魏铮眉头紧锁,手指头“哐当哐当”的敲了一会儿桌子菜缓缓开口:“我们估计要遇上大麻烦!”
“鸾钰不可能给土地!”
许七安听闻,神色一凛,说道:“不肯给是正常的。”
“百万亩土地,能养活几十万人呢。”
“光是搬迁就不是小事情。”
“更别说蛊族人世代靠这片土地卫生。”
“那你打算怎么整?”
魏铮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一脸苦恼地分析道:
“要是想用武力强占,咱们打更人的数量,连人家一个村子的人都比不上。这可如何是好?”
说着,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
许七安听后,也觉得头疼不已,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一旁的李元化,本就是一介武夫,此刻面对这棘手的难题,更是无法出谋划策,只能默默地在一旁给两人倒茶。
他看着愁眉不展的魏大人和许七安,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把满心的关切都融入那一杯杯热茶之中。
屋内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茶水倒入茶杯的轻微声响,仿佛也在为这无解的困境而叹息。
突然,许七安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激动地说道:“我想起来了!”
“在楚州的时候,镇北王主动捐钱捐粮,肯定是你搞的鬼!”
“咱们不也可以如法炮制,这样对付鸾钰吗?”
魏铮的手指头“当当当”的敲着桌面,他也在思考。
许七安这么一说,李元化一拍桌子:“对呀,咋没想到呢!”
魏铮抬了抬眼皮,说道:“许七安,你的刑侦水平我是服气的。”
“不愧是警校毕业的。”
“不错,你推测的半点不差。”
“在楚州,我确实是对镇北王下了毒。”
“并且,就是咱们进入镇北王府的时候,咱俩唱双簧激怒他。”
“趁他暴怒分心,我在茶水里面下了毒。”
魏铮话没说话,许七安可兴奋了,当即拍着大腿大喝道:“我就说嘛,凭我这刑侦水平,要是在老家,早晚是个祁厅长!”
“那还磨蹭啥,赶紧找机会给鸾钰下毒。”
“到时候想要多少土地,那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对呀,大人,不然咱合计合计怎么给鸾钰下毒!”李元化的心窝子也热乎乎的。
然而,魏铮却苦笑着摇了摇头:“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们一个惊人的消息……”
许七安和李元化连忙凑上来:“洗耳恭听!”
魏铮撇着嘴,翻了个白眼:“毒药没了!”
“什么?”许七安、李元化不约而同的惊呼出声!
刚想出来的好主意,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推翻了。
从感情上来说,确实很难接受。
“控制镇北王的时候全部用光了。”
“不然,你们以为三品高手,我一个九品武夫真那么牛逼,轻而易举的就将他拿捏?”
魏铮也无奈啊!
“毒药没了”,这短短的四个字,犹如晴天霹雳,狠狠的劈碎了许七安他们的希望。
两人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压力的光芒瞬间暗淡下去,浑身的干劲一下子消失殆尽,好失望啊!
李元化在一旁苦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下真没戏了。”
屋内的气氛再次凝到了冰点,比之前更加沉重、压抑!
魏铮他们绞尽脑汁,也暂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对付鸾钰,只能先不去管了。
夜幕降临,吃过晚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魏铮突然想去勾栏逛逛。
一番乔装打扮之后,魏铮带着许七安和李元化,公费泡妞,去了当地最火爆的勾栏——暖香坞。
暖香坞,表面上是供人娱乐消遣的风月场所,实则是各方势力交织的情报中心。
之前,许七安他们没有得到“公费进勾栏”的允许,一直只是在暖香坞附近活动。
如今魏铮带头公费泡妞,他们自然是不会错过如此绝佳的机会。
踏入暖香坞,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混合着丝竹管弦之声,好一个纸醉金迷的花花世界!
大堂内,到处雕梁画栋、美轮美奂。
身着华服的达官贵人、文人雅士,或围坐于桌旁把酒言欢,或穿梭于人群之中,寻找着心仪的佳人。
暖香坞的姑娘们宛如一朵朵盛开的鲜花,在这个大花池里争奇斗艳!
魏铮他们刚到门外就被人迎了进来。
跟大奉的教坊司差不多,暖香坞也有散座和雅间。
按魏铮的财力,包了所有雅间都行。
毕竟镇北王捐的那六百万两银子,他可是留了不少在自己手里。
自己凭本事从镇北王口袋里掏出来的钱,全部留下都是本分,更别说还给了不少去赈灾。
找到位置落座之后,他们用假名字跟周围的嫖客们寒暄一阵,意外得知今晚暖香坞有大活动。
“难怪这么热闹!”
“都快赶上春运了!”
许七安感叹道,忍不住追问身旁的仁兄:“今晚啥大活动这么有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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