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凯多只肯接受没有副作用的SMILE，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脸色微变，但没有发作，而是低头看向匍匐在地上凯撒·库朗。
“可以。”
面对JOKER投来的目光，此时的凯撒·库朗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见状，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心里已经松了一口气。
能制造就好。
这样一来的，百兽海贼团也就没有和唐吉诃德海贼团爆发冲突的理由。
然而。
接下来凯撒·库朗的话，却让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悚然色变。
“不过，得加钱。”
凯撒·库朗仿佛没有看到JOKER那吃人的目光，艰难地伸出五根手指。
“5倍？”
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还没说什么，作为二把手，管理财政大权的托雷波尔就大吼一声。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凯撒！”
“按照我们给你的经费，每制造一颗SMILE需要50万贝里左右，再加钱，还是五倍，岂不是说每跟百兽团交易一颗SMILE，我们就要亏损将近200万贝里？”
琵卡和迪亚曼蒂听后，也是满脸怒火。
跟凯多做生意，肯定是有钱赚的，但问题是作为弱势一方的唐吉诃德家族敢多赚吗？
不敢。
连小赚也不敢。
最多只是平账而已。
一旦SMILE的造价成本提高5倍，也就是说唐吉诃德家族每跟百兽海贼团交易一颗SMILE，都要亏损200万贝里。
如果是1颗，2颗，甚至是100颗，对于膨胀发展，势力如日中天的唐吉诃德家族来说，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但以凯多对SMILE的需求量，以百兽海贼团的人数，至少需要20000颗没有副作用的SMILE。
为此，唐吉诃德家族至少得亏损400亿贝里。
即便不需要一次交易20000颗，那也吃不消。
更何况，一旦百兽海贼团继续扩充兵力，这笔账还会越滚越大。
“罗森，你也听到了。”
“制造没有副作用的SMILE，我们可以办到。”
“不过相应的，凯多先生那边是不是也得适当地，加钱。”
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一开口，托雷波尔等人就止住了怒火。
与凯多做交易，他可以不赚钱，甚至亏损一点也能接受，毕竟交易达成，自己也能借到四皇的名声。
可一亏就是400亿，那就不行。
这不叫交易，这叫天上金。
只不过不是上供天龙人，而是上供百兽海贼团。
哪一个王下七武海能接受得了？
哪一个黑暗皇帝能忍受得了？
尤其是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这种曾经的天龙人。
然而。
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或者说他最近实在是发展得太顺了。
渐渐地忘记了脚下这片大海叫做新世界。
跟他做生意的也不是商人，而是海贼。
还是海陆空最强生物。
“让凯多加钱？”
罗森笑了，他并没有给予回答，而是在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的目光注视下，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只电话虫。
通过电话虫模仿出一张别人的脸，所有人都明白，这只电话虫是处于通话状态。
“不好！”
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一看电话虫模仿的脸，太阳镜下的瞳孔就禁不住紧缩成针孔大小。
别人没认出来，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电话虫模仿的脸不是别人，正是四皇凯多。
也就说，刚才凯多全程都在旁听。
“JOKER的话，你也听到了。”
“那么。”
“你的意思呢？凯多先生。”
罗森将电话虫放在沙发扶手上。
“夺取德雷斯罗萨，与世界政府交涉。”
“劫掠天上金，向世界政府索要王下七武海的名号。”
“地下世界，黑暗皇帝。”
“还有，你和凯撒拿了BIGMOM给的经费，却没有交给她巨人化的实验成果。”
凯多那冰冷的声音从电话虫嘴里传出：
“JOKER。”
“这几年，你没少拿我的名字去用吧？”
凯多说到这里，声音一顿。
此时，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的额头已经在渗汗了。
他真没想到，外表粗犷，性格喜怒无常的凯多，居然将自己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与四皇凯多合作，即便亏钱也要交易，当然不是图和之国出品的兵器，而是想要借凯多的名字来用。
毕竟脚下的这片海域，可是为四皇所统领的新世界。
大多数的岛屿，大多数的国家，都属于四皇旗下的势力。
在这里，海贼只有三个选择，被四皇消灭，被四皇收编，或者是取代四皇。
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既没有被消灭，也没有被收编，更没有取代四皇，反而在捏着一堆天龙人秘密的情况下，依旧在新世界混得风生水起，如日中天。
除了自身实力以外，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
背靠凯多。
“我只问你一次。”
“没有副作用的SMILE。”
“能不能做？”
凯多一字一顿地说，他的声音似乎缠绕着霸王色霸气，通过电话虫，砸在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的脸上。
这一刻。
凡唐吉诃德家族的海贼，无一例外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家少主。
他们都明白，唐吉诃德家族已经站在了命运的十字路口。
一边是向百兽团低头。
一边是向百兽团亮剑。
面对部下投来的目光，承受着滔天的压力，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再也没有了平日的桀骜，表情阴冷，面容狰狞，两手更是用力握拳。
这一刻，他幡然醒悟。
原来，即便是王下七武海，就算是黑暗皇帝，自己在百兽海贼团面前，依旧是名副其实的JOKER。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小丑。
那么，拒绝凯多吗？
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嘴角蠕动数次，还是能说出口。
等了一会，凯多似乎听得有点不耐烦了。
或者说，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的迟疑，让他觉得自己被轻视，觉得自己被冒犯。
不过是区区王下七武海，居然敢不低头？
“唔咯咯咯咯咯！”
凯多那肃杀的笑声回荡在王宫上空：
“罗森。”
“有空吧？”
他语气一变，没有了之前的森然。
王有王的礼遇。
即便是与三灾相处，凯多奉行的也是平易近人，更何况是面对吃了顶级幻兽种恶魔果实，以及拥有霸王色霸气的罗森。
与面对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的时候，表现出的盛气凌人，颐指气使不同，他在面对罗森的时候，不但好声好气，而且还用上了询问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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