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飞船的舱门打开时,林越闻到了混合着植物清香的氧气。舱内站着数十名形态各异的智慧生命:有的长着透明翅膀,有的皮肤如水晶般剔透,但他们眼中都闪烁着相同的生命光辉。
「我是同盟议长艾拉。」为首的水晶人伸出手掌,林越的狼头印记与他掌心的生命图腾产生共鸣,「我们监测到豢养场的大规模数据坍缩,知道是你们做的。」
艾拉带领众人穿过能量走廊,墙壁上播放着各文明的兴衰影像。「神族并非唯一的游戏制造者,只是他们最残忍。」艾拉指着一段影像,画面中一群类似机械蜂群的文明正在构建另一个数据牢笼,「宇宙很大,游离者的故事每天都在发生。」
林越看着影像中熟悉的地球地貌,心脏不由得收紧:「地球……也是真实的吗?」
「曾经是。」艾拉调出一段破损的星图,「大约两万年前,地球被某个高等文明改造成了‘初始豢养场’,现在的人类,大部分是数据投影。但像你这样的‘原生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
这个真相比大荒是游戏更让林越震惊。他想起在阿富汗战场上看到的核弹闪光,那可能不是意外,而是高等文明启动的「游离者筛选程序」。
「那我们现在去哪?」手持光剑的未来战士问道,他的盔甲上刻着「地球联邦」的徽章。
「去『新家园』。」艾拉打开观景窗,外面是一颗被绿色植被覆盖的星球,「这是同盟发现的未被开发的生命星球,我们称之为‘希望星’。」
飞船降落在希望星的平原上,游离者们走出舱门时,纷纷跪倒在地,亲吻真实的土壤。林越将裂雷戟插入地面,戟身的「真实之种」与星球的生命核心产生共鸣,一道绿色光柱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大陆。
【系统提示:检测到稳定生命星球,「游离者系统」进化为「生命链接系统」。功能:
生命共鸣:与星球生命核心建立链接,获取自然能量。
文明传承:记录并重建消失的文明数据。】
接下来的三个月,游离者们在希望星上建立了「自由之城」。林越用裂雷戟引导生命能量,重建了大荒数据模型中的狼嚎部落建筑,那些由「集体意识数据」构成的房屋,竟然能随着居民的记忆变得越来越真实。
一天,未来战士匆匆找到林越,他的光剑正在剧烈震动:「议长让你去主控室,有紧急情况!」
主控室的大屏幕上,显示着一张不断扩张的黑色网络,网络中心正是曾经的神族总控室坐标。「这是『数据病毒』,」艾拉的水晶身体泛起裂纹,「神族崩溃时释放的最后程序,正在吞噬所有存在过的豢养场数据,包括……希望星的生命能量。」
林越看到屏幕上的希望星绿化面积正在快速减少,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代码纹路。「怎么阻止它?」
「只有用『真实之种』的原初生命编码,去中和数据病毒的核心。」艾拉指向网络中心的红色光点,「但那里是数据海的最深处,任何实体进入都会被分解。」
「我去。」林越没有犹豫。他想起游牧部落孩子的眼神,想起重建的狼嚎部落中传来的欢声笑语,「裂雷戟能承受数据海的分解,我有把握。」
他将「生命链接系统」调到最高功率,裂雷戟化作一道绿色流光,冲入黑色数据海。数据病毒如潮水般涌来,每一个代码都在尖叫着要同化他。但狼头印记的心跳越来越快,每一次搏动都向外散播真实频率,那些接触到频率的病毒代码,竟纷纷转化为绿色的生命光点。
「原来……真实可以感染数据。」林越加速冲向核心红点,体内的「真实之种」与裂雷戟共鸣,形成一个巨大的生命防护罩。当他将裂雷戟插入红点的瞬间,整个数据海爆发出刺眼的白光。
【系统提示:数据病毒已清除。「真实之种」进化为「宇宙生命之种」,获得能力:「维度迁徙」——可选择将任意数据世界转化为真实维度,或带领真实文明迁徙至其他维度。】
林越回到希望星时,看到所有游离者都在仰望着天空。天空中漂浮着无数发光的气泡,每个气泡里都映照着一个曾经消失的豢养场世界,现在它们都变成了真实的维度,在星空中缓缓旋转。
艾拉走到他身边,水晶手掌按在他肩上:「你创造了奇迹,游离者林越。从今天起,你不仅是破局者,更是生命的播种者。」
林越看着那些漂浮的气泡,其中一个气泡里,血月正温柔地照耀着重建的大荒,狼嚎部落的图腾柱在真实的土地上投下影子。他不知道这算不算真正的回家,但他知道,只要心中还有对真实的渴望,无论身处哪个维度,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大荒。
而在更遥远的维度夹缝中,某个被遗忘的观察哨里,一个布满铁锈的屏幕突然亮起,上面重新标记出了「希望星」的坐标,旁边用古老的文字写着:「新的游戏参与者已出现,编号: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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