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晴悄悄拽了拽颜珍珍的衣角,示意她看颜良丰握搪瓷缸的手——那只常年握笔的手,此刻正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颜珍珍的指甲掐进掌心,突然想起昨夜父亲蹲在油灯下,反复检查她行李的模样。原来从始至终,他都在独自吞咽这份突如其来的打击。回到家时,堂屋八仙桌上已摆好了晾晒的野菊花。颜良丰佝偻着背往坛子里装腌菜,苍老的声音从厨房飘出来:“把蓝布衫也带上,天冷了能当衬里。”颜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