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祁同炜的胜负手,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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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输了,输得一败涂地,最终在孤鹰岭吞枪自尽。】

【在你的追悼会上,昔日同窗要么避之不及,要么冷眼旁观,唯有山水集团的高小琴,哭得梨花带雨,几欲随你而去。她对你的情意,惊掉了一地眼球。】

【……】

【命运开始清算。】

【你这一生汲汲营营,为了所谓的“胜天半子”,跪倒在权力脚下,娶了不爱的女人,成了老师最锋利的刀,也成了某些人最碍眼的沙。】

【你曾以为只要靠上了赵立春这棵大树,就能平步青云,却不知大厦将倾,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你费尽心机打压侯亮平,却不知人家背后站着的是你惹不起的存在,你的每一次“胜利”,都只是在加速自己的灭亡。】

【你利用高小琴的美色和手段,为你的权力版图添砖加瓦,山水集团成了你的提款机和情报站。】

【你为了自保,不惜牺牲色相,与大你十岁的梁璐虚与委蛇,人前扮演模范夫妻,人后却视同陌路。】

【在你生命的最后时刻,面对侯亮平的“正义审判”,你喊出了那句“去你妈的老天爷”,悲壮,却也滑稽。】

【你的红颜知己高小琴,在你死后散尽家财为你奔走,却也难逃法网恢恢。】

【你身为公安厅厅长,手握重权,却落得如此下场,可悲可叹。】

【清算总结: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

……

“呼!”

祁同炜猛地从大床上弹坐起来,额头上全是冷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疯狂地擂动着。

“妈的,又做这个噩梦!”

他喘着粗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只觉得那梦境真实得可怕,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尤其是孤鹰岭上那冰冷的枪口,和高小琴那张绝望而悲伤的脸。

祁同炜,不,现在应该叫祁同伟了。他本是二十一世纪一个普通社畜,因为名字和热播剧《人民的名义》里的祁同伟厅长谐音,没少被同事调侃。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可能是老天爷的恶趣味,一觉醒来,他竟然真的成了祁同伟。

时间,2011年,汉东省,京州市。

他刚刚坐上省公安厅厅长的位置,屁股还没热乎。

按照“梦境”里的轨迹,他还有几年风光日子,然后就会被那个“猴精”侯亮平掀个底朝天,最终落得个饮弹自尽的下场。

“操蛋的人生!”祁同伟低声咒骂了一句。

穿越过来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直接就是地狱开局。

想学人家抱大腿,可“梦里”他抱的赵立春那根大腿,自己都快保不住了。想学人家另起炉灶,可汉东这潭水深不见底,他一个小小的公安厅长,能翻起多大浪花?

难道真要像梦里那样,一步步走向既定的悲惨结局?

祁同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可不想当什么悲情英雄,更不想去孤鹰岭cosplay。他想活,想活得比谁都好,想真正地“胜天半子”,而不是成为别人剧本里的丑角。

“厅长,您醒了?”

一个娇媚柔软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带着一丝慵懒的鼻音。

祁同伟转过头,看到一张宜喜宜嗔的俏脸。高小琴,山水集团的董事长,一个游走在权贵之间的尤物,也是他祁同伟在官场和商场的重要棋子。

在“梦里”,这个女人最后为他做的一切,让他这个铁石心肠的人,也不禁有几分动容。

只是此刻,祁同伟看着她,眼神复杂。

“嗯,做了个噩梦。”祁同伟随口应道,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高小琴也坐起身,丝滑的被单从她光洁的肩头滑落,露出一片晃眼的雪白。她伸出藕臂,从后面轻轻环住了祁同伟的腰,吐气如兰:“厅长,我知道您最近压力大,是不是又梦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祁同伟身子一僵。

这话……有点不对劲。

“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祁同伟不动声色地问道,心跳却漏了一拍。

高小琴将脸颊贴在他的后背,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厅长,我知道您不容易。为了往上走,您不得不周旋在那些人之间,甚至……甚至娶了梁璐那种女人。您放心,以后不管多难,小琴都会陪着您,绝不会让您一个人扛。”

轰!

祁同伟脑子里像是有颗炸弹炸开了。

梁璐!

高小琴怎么会知道他对梁璐的真实想法?他们之间的事情,除了他和梁璐本人,以及少数几个核心人物,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更何况是这种带着“理解”和“同情”的语气!

难道……

一个荒诞至极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

“小琴,”祁同伟缓缓转过身,直视着高小琴的眼睛,那双桃花眼里此刻水光潋滟,充满了担忧和……深情?“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高小琴被他看得有些羞涩,垂下眼帘,轻声道:“厅长,我知道您一直觉得亏欠我。其实您不必如此,您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若不是您,哪有山水集团的今天,哪有我高小琴的今天。”

她顿了顿,抬起头,眼神坚定:“厅长,我都知道。您在孤鹰岭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您放心,我不会让您白白牺牲的,我会想办法……”

孤鹰岭!

祁同伟瞳孔骤然收缩。

“你……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高小琴以为他是担心自己,连忙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厅长,您别怕。虽然赵书记那边可能指望不上了,侯亮平他们也咄咄逼人,但我们不是没有机会。您不是常说,不到最后一刻,胜负犹未可知吗?”

她的话,一句句都像重锤砸在祁同伟的心上。

赵书记指望不上……侯亮平咄咄逼人……这些分明是“梦境”后期才会发生的事情!

高小琴,她竟然……也带着“梦里”的记忆?!

这他妈是什么神展开?老天爷给他关上一扇门,又开了一扇窗,但这窗户是不是开得太诡异了点?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脸上那真挚的关切,那义无反顾的深情,完全不似作伪。

祁同伟心中翻江倒海,脸上却努力保持着平静。

如果高小琴真的带着“未来”的记忆,那对他而言,这简直就是逆天改命的最大底牌!

一个熟悉“剧情”走向,并且对他“忠心耿耿”的女人……

“厅长,您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相信我?”高小琴见他沉默,有些急了,“我知道您在想什么,您是不是觉得,我一个女人家,帮不上您什么大忙?厅长,您别忘了,我也是从底层爬上来的,什么苦没吃过?只要能帮到您,就算是刀山火海,小琴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她眼神灼灼地看着祁同伟,仿佛要将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他看。

祁同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高小琴柔顺的发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小琴,我相信你。”

他妈的,这操蛋的胜负手,难道真的要落在这个女人身上?

高小琴听到他的话,脸上顿时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笑容,那笑容明媚动人,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她主动依偎进祁同伟的怀里,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喜悦:

“厅长,我知道您心里苦。以后,有我。我们一起,一定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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