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就这样闲聊着,白清也渐渐对铁郎一家三口有了深入了解。
让白清觉的有些巧合的是,铁郎俩夫妻在跟自己现在这副十三四岁左右身体年龄的时候,双方父亲在当时跟村里人组团去山里采药草,也就是之前李郎中说的那次事件中,俩人父亲遇害。
而双方的母亲也在不久后伤心过度郁郁而终,留下还是孩子的他们。后来村长便把这群孤儿收留,又通过关系安排这些孩子去镇子里学习吃饭的手艺,待这群人快将成年时便安排集体相亲,铁郎就是那时候和秀娘喜结连理。
在听完了铁郎讲完自己的事后,白清觉得这村长不是一般人啊,为人和善,又有手段,把村子治理的很好,至少比周围其他村子在生活上要富裕很多。
但白清一想到村里的妖族石像,便又感觉异样,觉得村长不是所有人口中那么和善正直,虽然他的修为被收,但他以往的经验和对事物判断的直觉还在。
白清想了想,问道:“叔,我问下,咱们村的祭祀神像一直没动过吗?”
铁郎有些诧异的看着白清,不知道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回道:“动过,不过我是没见过之前的那个神像,小时候听一位老人家说过,以前的是一位人像,后来是村长安排把那个神像拆了,换了如今这个。”
白清想着自己的直觉果然没错,村长有问题,便又问道:“那位老人家如今还健在吗?”
“不在了,”铁郎摇了摇头。
“那老人家还有说过什么话吗,”白清觉得那位老人家应该还知道一些事。
“这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老人家是孤家寡人一个,临逝之前一直疯疯癫癫的,好像还说过什么将从最低处开始崩塌之类的,总之村长让当时的老村长,也就是村长的父亲让村民别去理会那人家,唉,想想也是怪可怜的。”铁郎回想起那位老人家觉得甚是惋惜。
白清听后心里很是震动,因为那句将从最低处崩塌,让他莫名的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危机感,这是他被追杀被迫重修之前从未有过的。
“那叔,其他村子都是这样吗?”
“啊,只有几个是,其他村还是人像,怎么了?”铁郎实在好奇白清为什么对这神像这么执着。
“哈,没什么,我就是好奇多问问,”白清心里松了一口气,打了个哈哈解释道。
“对了叔,最后问下,村长为什么要换石像?”白清想借此知道一些事情。
铁郎脑海想着,脸上露出了虔诚信徒般的神情,“听说是三十年前一场恐怖的洪水肆掠了整个邦国,淹没了村子,村里一直祈求神像无果,后来村长从里正那里得来了现在的神像。果然没两日后,洪水像是被驱赶一样,从村里退去。”
白清愣住了,心中那股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再次袭来,“不可能啊,难不成是使了什么手段进来了?但人族中从未听过有方法进来的?”
“小清?”铁郎看见白清呆立在原地,实在想不明白白清今日到底怎么了,老是问关于神像的事。
“啊,没事。”白清回了神,觉得那位里正大有问题,而且整个邦国同样如此。但为了避免铁郎多想,于是乎转移了话题,“前面的镇子商铺好像开了?”
远远望去,前方的镇子,被轻薄的山雾遮盖,里面的人物房屋如同灰影般,只有轮廓,无法见其实相。
俩人漫步向镇里走去,随着越接近,镇子的景象越清晰,各种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人流逐渐熙熙攘攘。
“包子勒,新鲜出炉的包子勒,三文钱一个。”
白清和铁郎路过一间包子铺,闻着包子的香味,铁郎忍不住意动,“小清,要不要买几个包子吃?”
包子铺老板见状笑道:“客官要来什么馅的包子,有肉馅的,萝卜馅的,豆沙馅的…”
“我随便,来一个就行,”白清客气回道。
“一个够吗?”铁郎觉的白清太客气了。
“之前吃了干粮,肚子不怎么饿,”白清不想铁郎破费。
“啊,那行,老板来四个包子,肉馅的。”
“好嘞,”,包子铺老板拿了四个油纸,将包子装了起来,提手拿给铁郎,“客官您的包子,有点烫,请拿好,一共十二文钱。”
铁郎右手接过包子,左手从腰间钱袋里直接摸出十二枚铜钱,递给包子铺老板。
“好嘞,客官您慢走,欢迎常来啊。”
……
俩人吃着包子,来到了一家药铺前,上面门匾写着‘大仁堂’三个黑色大字。
“这家药铺是这个镇子最有名的也是最有实力的,听说就算在整个邦国都是顶尖的。”铁郎介绍道。
白清不以为意,直接走进药铺里,毕竟现在身份为大城市里的人家,对于在普通人认知中那些代表奢侈和实力象征的事物,要表现出淡定的神色,不然容易露馅。
铁郎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便跟着走了进去。
“哎呀客官,请问是要看病啊还是买药?”一位伙计满面笑容的出来迎接。
白清一副平淡的神色,从铁郎那里提了包裹,语气缓慢说道:“卖药草。”
“哦?不知客官您要卖的什么药草?”伙计一听,收起了笑容。
白清拿到桌子上打开包裹,指着里面的药草,“五味子和当归,都是现采的,品相都是上等的。”
“等等,我叫我们掌柜的出来看下,”伙计随即走进里屋去叫掌柜。
“小清,这药草你知道怎么卖吗?”铁郎怕白清不懂吃亏。
“哈,放心叔,咱们不会吃亏的。”白清知道铁郎的心思,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
“好吧。”铁郎见白清如此自信,便不在说什么。
不久后,药铺掌柜打着哈欠出来,看见俩人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您好,是你们二位要卖药草吗?”
“是的,”白清语气清冷的回道。
药铺掌柜看向铁郎,铁郎则示意去跟白清交谈。
“咦?”药铺掌柜有些惊奇。随即让伙计拿来了秤杆来,将药草秤了秤,故意压价道:“这两味药草,品相一般,其中当归有一斤二两,卖三两银子,五味子三斤六两,一两银子,总共四两。”
白清听后心里鄙夷,冷声道:“斤重是没错,但药草的品相可不一般,当归少说有三十几年,五味子也有二十多年,专看外表就知道,到你这成了旧货了?”
“喔~,那说说两味药草的习性和药效啊。”掌柜有些嗤之以鼻,认为这小厮只是以为在山里采了药后便觉得能卖高价,只为钱,不懂草。
白清背着手,语气缓缓的说着当归和五味子的特性:“当归,性味甘、辛,温。归经:归肝、心、脾经。药效:补血活血、调经止痛、润肠通便。用于血虚萎黄、眩晕心悸、月经不调、经闭痛经、虚寒腹痛、肠燥便秘……”
“又可与黄芪搭配,做成当归黄芪补血汤……”。白清洋洋洒洒说了两味药草的特性,随后又指了药柜里的一些药讲解着。
此时药铺掌柜、伙计还有铁郎早已目瞪口呆。
“公子,没想到您药理这么深厚,请问师从哪位名师?”药铺掌柜连忙收回之前不屑的神态,作揖礼一脸恭敬的问道。
铁郎看见这一幕,心里自豪又有些失落。
白清一脸平静的摆手道:“家师向来低调,不问名利,只为能救尽世间疾苦。”
“尊师大义啊!”药铺掌柜作揖礼更加弯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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