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仁哑然失笑，说道：“那我换个有意义的问题，你觉得这天丹门怎么样？”
“还可以。”杨烟回答。
“和你之前在你师尊那儿比呢？”李夫仁又问。
“差不多。”杨烟说。
“你是说你师尊那儿和这儿规模一样大？”李夫仁惊讶道。
“我说的是气氛差不多。”杨烟解释道。
原来指的是气氛，李夫仁不禁哑然。
“天丹门主修雷、火凝符术和木遁术，要是能学会，对我的实力提升会有不小帮助，所以这次来还是值得的。”杨烟看着他说道。
“敢情你是冲着这些道术来的呀？”李夫仁调侃道。
“我为什么来，你难道心里不清楚？”杨烟看着他反问道。
李夫仁嘿嘿一笑。
杨烟瞪了他一眼，从空间球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红木盒，放在他面前。
“这是什么？”李夫仁疑惑地拉过盒子打开。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盘糕点，他愣了一下。
杨烟没有说话。
“你对我可真好，我都想当场以身相许了。”他笑着，立刻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
“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杨烟说道。
“这本书你看看。”见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杨烟无奈地摇头，又从空间球里取出一本蓝色书本递给他。
不用想肯定是甲骨文写的，李夫仁咂咂嘴道：“你还是念给我听吧，我对字过敏，看久了头疼。”
杨烟皱起眉头。
“真的，没骗你！”李夫仁一本正经地说道。
杨烟实在拿他没办法，说道：“这本书详细论述了各类人的本质，对日后出去历练会有帮助。”
“各类人的本质？”李夫仁一脸不解。
“首先说的是修道者，书里讲修道者学习道术、获取法宝，目的是保护自己和他人；修行是为了提升境界、超越自我；炼制丹药，一是为了换取灵石，二是满足自身需求；采集灵药，同样是为了卖灵石和炼丹；参与论道，是为了增长见识、反思自身；赚取灵石，是为了购买法宝、丹药和道术；加入门派，则是为了获取资源和依靠。”杨烟说道。
李夫仁觉得有点意思，说道：“你接着说。”
“然后是普通凡人，普通凡人劳作是为了生存和养家糊口，嫁娶生育是为了让人生圆满。再就是商人，商人赚钱是为了享受奢华生活、妻妾成群，还想用金钱谋取权力，他们阿谀奉承是为了获取更多资源。”杨烟继续说道。
李夫仁点点头，放下糕点，认真听她讲。
“还有官贵，官贵剥削他人是为了敛财，进而享受奢华、妻妾众多，还能支配他人。他们应酬，是为了赚取钱财、贿赂上级以谋求晋升；至于王权，维持威仪是为了便于统治，管理精英是为了维持制度从而更好地治理民众，其三宫六院，一方面是满足私欲，另一方面是选拔继承人，使权力私有化。”杨烟说道。
李夫仁忍不住问道：“这本书你从哪儿得来的？里面连‘私有化’这种词都冒出来了。”
“在翼州城交易市场偶然买到的。”杨烟回答。
这么说来，都不知道是谁写的，李夫仁有些无语。
“妖类吃人并非因为残忍，而是本性使然，在他们眼中，人就如同鸡鸭一般，所以才会吃人。它们修行，大多只是为了变得强大以保护自己，然后更加肆意妄为。”杨烟说道。
李夫仁觉得很有道理，说道：“你继续。”
“野兽捕猎是为了生存和繁衍；男人赚钱是为了享受生活、迎娶美妻、提升自身实力。男人争强好胜是出于生命本能，因为只有强者才能获得更多资源。男人渴望变强，是为了既能保护自己，又能欺负他人，从而满足私欲和炫耀。男人追求权力，是为了荣誉和支配别人。男人追求女人，是因为异性相吸，这是天道本能。”杨烟说道。
“所以我追求你完全是本能，对吧？”李夫仁笑道。
杨烟没有理他，继续说道：“女人打扮是为了吸引男人和自我炫耀。女人若是赚钱，也只是为了装扮自己。”
“有道理，我觉得这说法很有道理。”李夫仁道。
“小孩贪玩是因为对世界充满好奇，小孩幼稚是因为他们尚不了解世界的构成；老人成熟淡然，是因为看透了人生；官富二代肆意妄为，是因为他们从小习惯了被满足，以至于觉得全世界都该听他们的，他们无所畏惧，是因为从未真正体验过害怕。”杨烟接着说。
“这人见解很深刻啊。”李夫仁感叹道，这有些他自己都没思考过。
杨烟点点头，继续说道：“穷人卑微，是因为长期处于底层生活，习惯了低头。穷人胆小，是因为找不到反抗的底气。穷人拼命劳作，是因为除此之外，他们不知该如何生存。”
“确实如此，很精辟！”李夫仁说道。
“这本书大致就是这些内容，我觉得有些观点很有道理，就拿来和你分享一下。”杨烟说道。
“虽然不知道这些观点是不是全对，但大致确实是这么回事，你买得挺值的。”李夫仁笑道。
难得见他如此认真，杨烟不禁露出了笑容。
“杨烟，说实话，你就真不愿意做我的道侣吗？”李夫仁又强行把话题拉回到这上面，看着她问道。
“我只把你当朋友。”杨烟皱着眉头说道。
“朋友……”李夫仁有些无奈。
“你为什么觉得道侣就一定比朋友重要呢？”杨烟不解地问。
“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嘛，异性相吸是本能，这可不受控制。”李夫仁翻了个白眼说道。
杨烟白了他一眼。
“朋友就朋友吧，不就是个称呼嘛，正所谓情到深处人自醉，机会总会有的。”李夫仁自我安慰道。
杨烟哭笑不得。
“我先问你个问题，你有没有可能喜欢上别的男人？”李夫仁认真地问道。
“这对你很重要吗？”杨烟失笑道。
“你不知道，我这人绝情起来可是很绝情的，别看我平时总是笑嘻嘻的。”李夫仁说道。
“我不知道。”杨烟摇了摇头。
李夫仁皱起眉头。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是我目前为止唯一的朋友。”她说道。
“可我只想让你给我生儿子。”李夫仁说道。
杨烟猛地翻了个白眼。
“我很好奇，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李夫仁好奇地问道。
“一是我师尊，二就是修行！”杨烟肯定地回答。
李夫仁心中有数，点了点头。
“那对你来说，最重要的又是什么？”杨烟也反问他。
这个问题对李夫仁来说还真不好回答，毕竟目前除了完成金乌神王所说的涅槃，他实在找不到其他追求，李夫仁摇头道：“可能我是个迷茫的人吧。”
杨烟皱起眉头。
“就目前来看，你对我算是最重要的。”他笑着说道。
“你究竟是想得到我的人，还是我的心？”杨烟问道。
“应该两者都想吧。”李夫仁嘿嘿笑道。
“不管怎样，我们是朋友就对了。”杨烟说道。
按照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最容易被第三者插足。李夫仁心中暗自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