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冠霖的眸色微暗,他浑浑噩噩十几年,他的神志虽然受损,但他的记忆可没有问题。那场离奇的疫病,要了全府上下的性命。大伯从任上赶回来的时候,全家仅剩他一个人了。他一个人住在太医院的院子里治病,每天见到的人只有舅舅程文甫一人。他只记得,他浑身滚烫就像一个大火炉,脑袋昏昏沉沉,神情恍惚,舅舅见到他就会眼眶湿润,一边给他擦身抹药,一边念叨,“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