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
林凡点了点头。
作为一个刚成立的正党，能有这样一栋大楼充当办公场地，简直再好不过。
众人见状，也都纷纷表示愿意加入这个新成立的鹅罗斯工人复兴党。
就连身为组织二号人物的波琳娜，也不例外。
“林凡，我们这样挖别人的墙角，真的合适吗？”
伊万既感到高兴，又感到担忧。
高兴的是，他们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办公场地，以及眼前的数百名党员。
担忧的是，他们还缺少一笔党派的活动经费。
伊万粗略估算一下，仅仅是一个竞选广告的投入，就需要几百上千万炉布不等。
“没什么不合适的。”
林凡悠悠地说，“要想击垮普金正权，我们的速度就必须要快！”
“林凡先生，这是组织的剩余经费，四十三万九千八百炉布。”
阿纳斯塔西娅将组织的剩余经费，如数奉上。
她很清楚，这笔钱对于竞选鹅罗斯总统而言，无异于杯水车薪。
可她眼下也只有这么多了。
“要不我们先将今年的党费收上来吧？”
波琳娜开口，准备以缴纳党费的名义，筹集一笔资金。
林凡微微点头，认可了这一方案。
尽管如此，他们也还需要更多更多的资金支持。
“也许我们还可以拉拢一批赞助。”
阿纳斯塔西娅提议，去问问莫斯柯当地的那些商人。
毕竟不是所有的商人都依附于普金。
商人当中，也有不同的想法。
林凡认可了这项提议，并将这件事情交给阿纳斯塔西娅亲自去办。
走出办公大楼的那一刻，伊万心里高兴极了。
不到一天时间，他们就整合了一个民间组织，并且拥有了数百名党员。
甚至他都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就这样成为了一个党派初创元老。
“先别高兴太早，我们还需要更多的人员加入这个党派。”
林凡带着伊万来到一家酒吧。
在鹅罗斯，男人可以没有钱，但不能没有酒。
“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伊万疑惑地问。
“听听他们对于当前局势的看法。”
林凡将大衣挂在墙上，要了两杯伏特加，又点了两份鹅式浓汤。
大厅里的暖气很足。
林凡环顾四周，将目光看向其中的一桌客人。
“该死的普金！”
“托他的福，我们每月到手的工资越来越少，物价反倒越来越高了。”
一名男子醉意十足地咒骂道。
在他身旁的男子附和道：“普金正府到底想干什么？”
“也许他要把我们都赶到大街上睡觉，就像那些阿父汗老兵！”
另一名男子搭话道。
他对普金的种种举措，相当不满。
本来鹅罗斯的经济就不怎么好，这次战争更将经济推向了崩溃边缘。
“那些个寡头倒是活的有滋有味的。”
“可我们呢？”
“别说是游艇了，就连我现在住的这套房子，都还是我父亲留给我的。”
“我就想一天三顿腊肉香肠，我有错吗？”
“他们大鱼大肉，凭什么不让我们安安稳稳的？”
又一名男子抱怨道。
换做以前，他的心里还好受一点。
可是自从知道那些寡头在国外的游艇与豪宅之后，他就再也绷不住了。
就在去年，一艘名为Axioma的豪华游艇，在直布罗陀遭到扣押。
根据网上公布的消息，这艘价值七千五百万美刀的游艇，属于鹅罗斯寡头——迪米特里·潘比安斯基。
该船拥有一个可以容纳八人的电影院、一个无边泳池、一个带按摩的蒸汽浴室，以及一个露天健身房。
内部装修更是奢华无比。
况且这还只是鹅罗斯寡头奢靡生活的冰山一角。
与之相应的，是鹅罗斯普遍工资不足四万炉布的事实。
这笔钱，约合三千龙币。
即便如此，莫斯柯本地的房价，也被富豪炒高到了平均每平米三十二万炉布的天价！
在最新的全球廉洁指数排名中，排在前十的有八个欧州国家。
而同为欧州国家的鹅罗斯，则以8.6%的腐败指数，被评为最腐败的国家之一。
这一数字甚至超越了莫西歌与歌伦比亚。
纵观鹅罗斯的历史，从沙鹅帝国的沙皇伊凡四世，直到现任总统弗拉基米尔一世，从学校到军队，从莫斯柯到新西伯利亚，腐败犹如跗骨之蛆一般，侵蚀着鹅罗斯的每一寸土地。
尽管在鹅国文化中，赏赐金钱被认为是一种侮辱，但是沙皇用于笼络支持者的手段，是职务和特权。
历史上，鹅国正府以低薪闻名。
但这只是他们的伪装而已。
因为他们的主要收入，来自于沙皇赋予他们的特权。
沙皇给予各地贵族收税权。
他们只需要上缴一定比例的税收，剩下就全是他们自己的了。
这就等于沙皇允许他们无限制的压榨民众。
因此，大小贵族在剥削与压迫民众的时候，显得肆无忌惮。
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包税制，也成为沙皇继任者的一块心病。
毕竟手下的大臣比他还有钱，难保不会出现什么乱子。
因此，彼得大帝继位之后，就制定了两项反腐手段。
一是从众多大臣当中，挑选几个典型，处以极刑。
二是让大臣将贪污所得上交一半。
从表面看，这是彼得大帝在施行铁腕反腐。
然而明眼人都知道，彼得大帝只是以此收买民心，顺带充盈国库。
况且在这种正策下，大臣更像是得到了沙皇的默许，在贪污方面愈发的变本加厉。
同样的还有尼古拉一世。
他刚上台的时候，也是铁腕反腐，最终一样不了了之。
以至于尼古拉一世临终之前，对他儿子说：“在鹅国只有两个人不贪，那就是你和我。”
从文化角度看，鹅罗斯的腐败，更是自成一派。
作为拜占庭文化的继承者，鹅罗斯人的信仰，塑造了鹅罗斯人对于腐败的独特思维。
他们信奉圣徒精神。
也就是安心吃苦受罪。
哪怕无罪，也要替别人赎罪。
受苦也被视为拯救自己的唯一途径。
正是这种代代相传的观念，才让鹅罗斯人对于法律缺乏敬畏。
“呵呵，倒了一批寡头，又来一批寡头！”
一名男子手握酒杯，满脸嘲弄。
在他身旁的男子也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等着看吧，普金迟早要将鹅罗斯的经济带入深渊！”
大厅里面，越来越多的客人们都加入了这一话题。
气氛愈发热烈。
每个人的心里都燃烧着一团火焰，却又无处发泄。
“再不阻止普金，鹅罗斯联邦就要被乌克岚军队给占领了！”
林凡的一句话，瞬间引起了周围客人们的惊讶。
“你说什么？”
“鹅罗斯就要被占领了？”
“被谁占领了？”
大厅里的客人纷纷看向林凡。
每个人的表情都很诧异。
尽管他们痛恨正府腐败，可他们并不相信鹅军会输给乌克岚的军队。
他们仅剩的那一丝民族自豪感，也不容许他们接受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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