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儿躺在我怀里,竹筒倒豆一五一十把李福林的事告诉了我。
原来,李福林这个纨绔子弟,不以玩女人为耻,反而以玩女人为荣。他在瓶儿面前,丝亳没有避讳的意思,反而把他的风流艳史当成炫耀的资本,时时在瓶儿面前炫耀。
因为他知道,他和瓶儿一个图色一个图财,各取所需,只要给钱给礼物,瓶儿才不会计较他在外面怎么胡搞呢。
李福林经姑婆牵线,看上了瓶儿,就住在这和瓶儿寻欢作乐。
但这丝毫没束缚他的手脚。一日,他回榆林时途经广福庵,一下子就被住持叫做静空的迷住了。
静空虽已四十多岁了,但一袭僧袍下诱人的胴体,散发着成熟的诱惑。就同现在不少人喜欢什么空姐呀护士呀的“制服控”一般,明朝那年代尼姑是少有身穿制服的女性,自有其独特的魅力。
在静空这种见多识广的半老徐娘面前,别以为凭张小白脸就能诱使她冲破清规戒律。但你根本不用苦思冥想什么绝招什么诀窍什么捷径,只要知道用金银珠宝去砸。一个不行,砸两个,两个不行砸四个,砸砸砸,砸得她看回红尘。
得到静空后,李福林并不满足。
他问静空,有没遇到个相貌绝品气质绝品的良家妇女?只要能帮她勾答上,重重有赏。
静空想了会,就说:“有倒是有一个,不过这一个少妇,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使出门也是目不斜视,人正统得很。恐怕很难勾引到她。”
男人嘛,越难得到的越想得到,越难征服的越想去征服。静空的一席话,立刻吊起了他的胃口。
他忙问:“这女子是谁?
静空说:“说起这女子,更不好惹。她丈夫是当地的一个寨主,有钱有势还有一身本领。我劝你还是别去动这个女子的脑筋了,别把小命弄丢了。
李福林目空一切惯了,哪会把乡下的一个土寨主放眼里?反而激起他更大的色心,他对静空说:“这世上还有我得不到的女人?你帮我想尽办法搞到手,绝不会亏待你。”
静空说:“这女人我也和她不是太熟,只是她平常在家吃素念经,偶然去走动过两次。但看她贤淑本分,和丈夫感情很好,如要说动她春心,跟你出轨,我看难度太大。不过如果你只想尝尝滋味,我还是有点把握的。”
李福林忙说:“我也只喜欢沾花惹草,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用一个,用完一个扔一个。只要能让我一了夙愿,就满足了。”
说完,他从怀中摸出一串好珠子。静空一把抄走:“等我的好消息。不过,你尝过滋味后,如那女的认真起来,怪罪于我,甚至报官,如何是好?
李福林一把捏住静空的胸脯:“这你还用担心?我床上功夫,哪次不把你弄得死去活来,尽情享受?那女人爱都爱不过来,我不怕她报官,只怕她从此沾着我不放呢。何况她丈夫是有头有脸的,她这丑遮都来不及遮,还会说给别人知道?”
静空一想,点头说:“那倒也是。”
当天,静空来到那个少妇家里。
少妇的丈夫不在。她正对着一幅观音的画像在诵着经。
她看到静空来,很高兴地说:“大师来,正好请教佛径。”
静空说:“我看你已经对着这观音菩萨像诵经有一段时间了。是不是想求个子嗣?”
少妇羞答答地说:“正是。我与官人两下青春,已成亲多年,所以自己绣了这幅观音菩萨像,朝夕焚香,顶礼膜拜。”
静空说:“你的诚心我已看多时。是不是还没灵验?
少妇说:“嗯。所以想请大师指点下迷津。”
静空说:“大娘你年纪青,不知道求子法。求子嗣的话,要求白衣观音,还要一大清早开始念《白衣经》七七四十九遍,念到正午为止。”
少妇说:“还有这讲究?我这观音像不行?”
静空:“一定要是白衣观音雕像,其他普通观音不行。”
少妇:“白衣观音雕像,一般地方可没有。大师庵里可有?”
静空:“本广福庵的白衣观音,最最灵验,远近都有名气的。”
少妇:“那《白衣经》哪里有?大师是否可借来一用?”
静空:“本庵的《白衣经》,绝非普通的经,是我的师祖的师祖亲上南海去求来的,来本庵念过《白衣经》的,求子得子,无不应验。不过,这经得在本庵的白衣观音前念诵。”
少妇听了,发愁道:“你这样一说,就是只有到你庵里去,跪在白衣观音前念《白衣经》,才会灵验了。”
静空欲擒故纵,说:“大娘你要是不信,权当我瞎说,你自对着你绣的这尊观音像顶礼膜拜,或许也会灵验。”
少妇见静空这么一说,忙说:“我不是不信大师的。只是我平常深居简出,极少出门,也不大想出门。大师庵里的观音这么灵验,我自当去。这样吧,我先在家吃两天素,大后天一早去。
说完,她掏出五钱银子,给静空代办经衬斋供。
静空临走时,一再关照少妇要早些去,空腹去,只有这样才显虔诚,上午才能把《白衣经》诵四十九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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