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耳语过后，塞哈智退到一边。
朱棣的一双虎目怒视朱瞻墡。
朱瞻墡有些慌，刚才还好好的，发生什么了？
“娘希匹！”
“你特娘的不但喝酒，还敢当街殴斗？”
一旁的朱高炽和朱瞻基脸色俱是一变。
朱瞻墡缩了缩脖子。
他对朱棣有一种天然的恐惧。
心里却纳闷。
刚刚发生的事情怎么就知道了？
塞哈智这个老狗。
正事不做盯着老子干吗？
朱瞻墡慌得一批。
朱棣这厮，该不会打他板子吧？
“回答朕！你是不是在外当街殴斗，打的是什么人？”
朱棣肺都要气炸了。
刚刚对这小子有一丝好感，就闹出这种事来。
朱高炽急了，连忙说到：“瞻墡，快跟陛下认错！”
朱棣转过头来恶狠狠的说：“你闭嘴，朕问的事他！”
“孙....孙臣打的是荣昌伯之子陈启！”
“好啊！”朱棣气极反笑，“你不但当街殴斗，打的还是勋臣之后！特娘的，你出息了，真给老朱家长脸呀！”
朱瞻墡没觉得自己有错。
明明是陈启调戏妇女在先，殴打于谦在后。
我只是路见不平而已。
“皇爷爷，孙臣没错，那个陈启该打！”朱瞻墡昂着头，有些不服气的望着朱棣。
朱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孙臣没错，陈启这厮该打！”
朱高炽脸色骤变，噗通一声，也跟着跪了下来。
“父皇，瞻墡他童言无忌，求父皇饶他一次，儿臣定会好好教训他的。”
朱棣无视朱高炽，继续怒道：“你小子还敢强词夺理？”
朱瞻墡深吸一口气。
前世刷了那么多短视频，对这位永乐大帝有过详细剖析。
朱棣一生征战，堪称马上皇帝，脾气性格与深宫中养出来的皇帝迥异。
这样的人，往往脾气古怪，最是看不起怂包一样的人。
如果他强硬一些，痛述事情的原委，应该会征得朱棣的原谅。
对，应该可以的！
“皇爷爷，孙臣没有强词夺理！孙臣今日当街痛揍陈启是有原因的，陈启这厮调戏良家妇女，殴打朝廷命官，孙臣是路见不平一声吼，是侠义之举！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孙臣.....”
朱棣粗暴的打断他的胡说八道。
“少特娘跟朕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你说荣昌伯之子调戏妇女，殴打朝廷命官，说的可是真的？”
“孙臣发誓，没有半句虚言，翰林院庶吉士于谦可以为孙臣作证！”
“于谦？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听到这个名字，朱棣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孙臣救的就是于谦于翰林！”
朱瞻墡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他知道锦衣卫会仔细调查此事，所以并没有添油加醋。
朱棣背着手，陷入到了沉思。
片刻之后，他对塞哈智说道：“查清此事，立马报给朕知道！”
塞哈智答应一声。
刚才通报此事的人还在外面，一问便知事情的详细过程。
朱高炽长出了一口气，看来父皇消气了。
若朱瞻墡救的当真是于谦，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皇爷爷，孙臣可以起来了吗？”
朱棣失笑，他暴怒之下还没人敢提这个要求，太孙也未必敢。
这小子，倒是硬骨头。
“起来吧！”
朱瞻墡赶紧起身，揉了揉跪疼的膝盖。
马钰别过脸来偷笑。
身为朱棣身边的太监，他太了解自家陛下了。
说是来东宫考较太孙功课。
朱棣的真正目的是来观察朱瞻墡的。
只是这事不足为外人道也，更不能在朱瞻基面前表露出来。
朱棣将目光重新放在太孙嫔孙氏的身上。
朱瞻基身边有三个女人。
太孙妃胡氏，太孙嫔孙氏，还有一个没有名分的吴氏。
“太孙嫔，到朕面前来！”
孙氏身子一震，但不敢违抗朱棣的命令。
朱瞻基心下骇然。
难道皇爷爷要对孙氏出手了吗？
心里震骇的同时又存有一丝侥幸。
大明衰落的锅，要孙氏来背了吗？
“臣媳给陛下请安。”
朱棣冷笑道：“太孙妃可在朕面前称臣媳，你一个嫔算是个什么东西？”
“奴婢见过陛下！”
朱棣没有说话，眼神当中充满了嫌恶。
“皇爷爷....”朱瞻基有些惶恐。
“怎么？你要给她求情吗？”
“孙臣不敢。”朱瞻基终是没有朱瞻墡的勇气。
自从看了天幕，他就惶惶不可终日。
从小得到朱棣的宠爱，受到几十个同辈兄弟的妒恨。
他不敢想象。
若是哪一天被废去了太孙之位，他会有怎样的后果。
“孙儿，你说如何处置这个贱婢？”朱棣玩味的问道。
“但凭皇爷爷做主！”
孙氏虽然只有14岁，但长得极美，此时哭的梨花带雨，颇让人感到心疼和怜爱。
朱瞻墡替她感到不值。
“从今往后，你不是太孙嫔了！瞻墡，此女送与你做婢女，记住，只能做婢女！”
朱瞻墡正看热闹呢，冷不丁被点名。
“皇爷爷，孙臣能不要吗？”
朱高炽急了，连忙说到：“瞻墡，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还不赶快谢恩！”
朱棣似笑非笑的说道：“怎么？你小子想抗旨？”
“孙臣不敢！”朱瞻墡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其实他对历史上著名的妖后孙若微还是很感兴趣的。
只是人家是太孙朱瞻基的女人。
送给他算怎么一回事？
岂不是会被朱瞻基记恨？
朱瞻墡无奈，被人硬塞了东西，还要谢谢他。
塞哈智此时也去而复返，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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