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儿子后,老朱独自坐在书房,时不时地开怀大笑,想来这件趣事能让他每每想起都忍俊不禁。
朱标来到乾清宫,马皇后见儿子归来,喜出望外。
“标儿,这一趟出去三个月,吃了不少苦头吧?来人,传太医院夏首尊。”
朱标不解地问:“母亲,儿臣刚回来,又没生病,为何要传太医呢?”
马皇后嗔怪道:“还说没病?你爹那个老家伙,整日让你忙这忙那,也不知心疼儿子。若不是你妹夫提醒说你身体有恙,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妹夫?
“嗨!娘,您说的不会是那心血耗干之事吧?别听妹夫瞎说,他只是猜测罢了。”朱标不想让父母担忧。
可这次他没能拗过母亲。他尚不知晓,在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老朱夫妇对杨苏的好感急剧攀升,对他极为赏识。
“等会儿夏首尊来了,让他给你好好瞧瞧再说。”
“啊?好吧。”朱标苦笑着应承下来,“娘,儿臣不在家,给您添麻烦了。妙云妹妹的事也只能拜托您操办了。”
马皇后笑骂道:“你有事不靠娘还能靠谁?说什么见外的话?妙云挺好的,她找的夫婿也不错,我和你爹都很满意,这是桩喜事。你爹还夸你有眼光呢。”
朱标尴尬地说:“哪里是儿臣眼光好,分明是妙云妹妹有眼光。”
“唉……只是这事儿将来该如何向徐叔叔交代?还有老四,毕竟当年他和妙云之间……”
马皇后仔细端详着儿子,发现他总是眉头紧锁。
于是,对杨苏的话又多信了几分。以往没留意,标儿这孩子心思细腻,总是把没发生的事也放在心上,整日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身体能好吗?
太医院的夏首尊前来,为太子朱标仔细诊断了一番,可惜并未查出任何问题。
朱标拍着胸脯说自己身体康健。
马皇后却瞪了他一眼,不容置疑地说:“明日陪娘去妙云那儿一趟,让你妹夫给你好好瞧瞧。”
啊?
“不用了吧,娘?”
“看病是一方面。主要是让你陪娘去感谢那孩子,这次若不是他想出妙计,你爹不知要处置多少淮西勋贵。淮西勋贵可算是娘的娘家人,所以娘要去感谢人家。”
“哦,这样啊,那好吧。”
次日,在桃花医馆,杨苏正在给人诊病,一群凶神恶煞的壮汉打手突然涌入小巷。他们个个手持棍棒,气势汹汹地朝着医馆冲来,吓得小巷里的行人惊慌失措,四处奔逃。
王不留机警地出门查看,“师父,不好了,出事了!”
话还没说完,打手们就已经到了跟前。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给我打!砸了这破医馆!”
打手们二话不说,立即动手。
病人们吓得六神无主,乱成一团。往医馆后堂跑的人还算幸运,而往门口跑的人则被迎面揍了回去。
杨苏冷哼一声,猛地拍案而起,身形一闪,瞬间就到了门口。
紧接着,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三扇大门前仿佛同时出现了三个杨大夫的身影。他独自一人竟将所有打手都挡在了门外,使其无法前进一步。
再看那些冲上来的打手们,一个个都被打得飞到了街道上,从空中俯瞰,就像在踢球一般。
嘶……
师父不是个大夫吗?怎么还会打架?
徐妙云正抓着药,突然听到外面的喧闹声,赶忙停下手中的活计,疾步走到一旁,将满脸好奇的女儿抱了起来。
王不留满脸惊愕,冲着徐妙云问道:“师娘,师父他……他的武艺当真如此厉害吗?”
徐妙云瞥了一眼外面的情况,嘴角上扬,笑着回应:“你是不是以为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啊?不留,你去后院把那些病人都叫出来吧,跟他们说没事了,别担心。”
交代完徒弟后,徐妙云怀抱着女儿在前堂找了个地方坐下,悠闲地嗑着瓜子,看着丈夫在外面与人搏斗。
小蓉儿兴奋得小脸通红,双手不停地拍着,嘴里嚷嚷着:“爹爹好厉害呀,在打坏蛋呢!”
就在这个时候,巷子里缓缓驶来了一辆马车,在医馆旁边停了下来。
车夫对着车厢里面大声喊道:“公子,这儿出事了!”
太子朱标听到呼喊,迅速下了车,眼神中透着威严,大声呵斥道:“真是胡闹!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在这儿闹事,都给我住手!”
然而,这些闹事的人哪会理会他是谁,依旧在那里大打出手。
杨药师一边打着,一边喊道:“别停啊,好久都没打得这么痛快了,正好拿你们练练手!”
“妹夫,你……”朱标看到这一幕,不禁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妹夫竟然仅凭一己之力,赤手空拳就挡住了几十名打手,这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心里想着,早就听闻妹夫武艺高强,可没想到实际情况比传闻中还要厉害得多。
这时,车厢里的马皇后也探出头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朱标连忙躬身回答:“有人来医馆闹事,妹夫正在教训他们呢。”
马皇后一听,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严肃地说:“一定要查清楚是谁干的,绝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孩儿明白,母亲您先别下车,万一这些贼人惊扰到您就不好了。”
没过多长时间,杨药师就把那些打手全都打倒在地,医馆门口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人,个个不是断了手就是折了脚,疼得在那里不停地哀号。
朱标面带微笑,走上前去,对杨药师说道:“妹夫啊,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就凭你这身手,军中那些猛将恐怕都比不上你呢。”
杨苏笑了笑,说道:“大舅哥,你稍等一下,我先问问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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