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附身朱棣）盯着荆州急报，手指在紫檀木案几上敲出一串火星子，木屑簌簌落下：三天！就剩三天！老朱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铁锈般的血腥气。他展开的密信上，建文帝的朱批刺目如血——湘王谋逆，赐自尽。
记忆里浮现湘王朱柏自焚的惨状——那孩子才二十五岁，是朱元璋最疼爱的文艺青年儿子。老朱清楚地记得，去年万寿节时朱柏献上的那幅《松鹤延年图》，画角还题着愿父皇寿比南山的小楷。现在那幅画恐怕正挂在湘王府正堂，即将被火舌吞噬。
系统！老朱低吼，脖颈上青筋暴起，兑换【锦衣卫密令烟花】！他眼前立刻浮现烟花说明：【洪武旧部特供，无视时空限制，消耗国运点200】。
老朱盯着国运点三个字冷笑，这系统倒是会趁火打劫。他毫不犹豫地拍下兑换键，案几上凭空出现一支鎏金铜管，管身上阴刻着十二道龙纹。
咻——
紫色烟花在北平夜空中炸开，十二道黑影从酒楼、赌坊、青楼等各处窜出。这些都是洪武朝留下的暗桩，有人指甲缝里还沾着胭脂，有人袖口散发着骰子的桐油味。他们像幽灵般穿过街巷，在燕王府后墙的狗洞前汇合——这是老朱特意要求的，越是卑微的入口越不起眼。
参见陛下。十二人齐刷刷跪在书房阴影里，为首的暗卫抬头时，朱元璋注意到他右耳少了半截——那是当年蓝玉案时留下的记号。
去荆州！老朱甩出三封信，羊皮纸卷轴在桌上滚开时发出沙沙声响，像毒蛇游过枯叶：
一、给湘王：地窖藏三月，你四哥必赢（附石棉布制作图）——图纸边角画着只有朱柏才懂的暗号，那是他们父子在御花园赏梅时约定的雪花纹
二、给锦衣卫：火油换菜油，祠堂地板挖暗格——盖着伪造的锦衣卫指挥使私印，印泥里掺了洪武年间特制的金粉
三、给厨子：烤十头乳猪，要焦香扑鼻——特意注明用荔枝木慢烤，这是朱柏最爱的口味
记住！老朱眼中凶光闪烁，一把揪住为首暗卫的衣领，放火前让朱柏把《皇明祖训》撕下一页塞太监嘴里！他松开手时，那人衣领上留下五个焦黑指印。
马皇后（宫女小翠）搓着锦衣卫百户的飞鱼服，耳听八方。她粗糙的手指摸到衣襟处一块硬结，是干涸的血迹。
刘百户明日押送湘王家眷进京？她故意打翻皂角粉，白色粉末在青石板上铺成八卦形状，哎呀，这衣裳染红了可不好洗~声音掐得又尖又细。
管事嬷嬷破口大骂，金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蠢货！这是血渍要用醋泡！她肥厚的手掌拍在洗衣石上，震得木盆里的水荡起涟漪。
原来如此...马皇后低头掩笑，当晚就用：
醋 朱砂调出褪色血书——字迹会随时间逐渐显现
收买小太监在锦衣卫马鞍藏针——淬了让人腹泻的巴豆汁
系统提示：【成功拖延12时辰】——光幕上显示湘王府的倒计时暂停了
荆州湘王府，当建文帝的锦衣卫踹开祠堂门时，朱柏正将一壶火油泼在自己身上。月光透过窗棂，把他苍白的脸分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
昏君无道！太祖见证——！
朱柏将血书《祖训》拍在领头太监脸上，转身跳入火海。他的动作像极了戏台上的武生，宽大的袍袖在空中划出决绝的弧线。
实际却是：
一、菜油火势看着猛，温度只够烤红薯——厨子老刘在暗处比了个成功的手势
石棉布裹身的湘王钻入地窖暗格——地板下传来三声蟋蟀叫的暗号
二、烤乳猪的香气完美掩盖人体味道——十个厨娘同时在院外扇风
三、五日后，建文帝正在暖阁批阅奏折，突然收到一个锦盒。紫檀木盒盖上用金丝嵌着燕王府的标记，锁扣处还沾着可疑的黑色粉末。
陛下！燕王送来的贡品！太监的声音在发抖。
盒盖掀开，一本烧焦的《祖训》轰然摊开，露出内页血字：
【齐王若死，下一个就是你】
字迹边缘的焦痕形成一张狞笑的鬼脸。
啪！朱允炆打翻翡翠茶盏，碧绿的茶汤在龙袍上洇开，快...快传齐泰！他的手指在案几下摸到了祖父赐的护身符，却怎么也掏不出来。
深夜，朱元璋正批阅密信，突然右手剧烈颤抖。狼毫笔在四哥必反四个字上划出长长的墨痕。
本王为何在写四哥必反？朱棣本体突然苏醒，惊恐地撕碎信纸，还有这满手朱砂...他看着自己染红的指甲，像刚掏过谁的心脏。
小子别闹！老朱在脑海传音，声音如同闷雷，老子在救你十二弟！他强行夺回控制权，却导致朱棣的右手一拳砸在铜镜上。
放屁！朱棣抄起砚台砸向镜子，黑墨在镜面炸开，你到底是哪路妖人？！他的左眼突然流出鲜血，是两股意识激烈冲突的征兆。
镜中墨汁流淌，渐渐变成朱元璋的脸：看清楚！老子是你爹！镜面上的裂痕恰好将这张脸分割成狰狞的碎片。
朱棣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膝盖将碎瓷片碾进血肉：父...父皇？！他的声音突然变成幼年时那种带着哭腔的呼唤。
系统光幕突然弹出，血红色的任务更新提示覆盖了整个视野：
【任务更新：七日内救出齐王】
【特别提示：齐王府已被灌入铅水】——配图是沸腾的铅汁浇铸府门的场景
马皇后（小翠）的传音同步抵达，还带着浣衣池的水声：重八！刚浣衣局接到齐王府订单——三百套孝服！她特意强调，用的是上等白麻布。
朱元璋和朱棣的意识在共用的声带里同时暴吼，震得窗外树上的乌鸦纷纷惊飞：
操！
这声怒吼惊动了整个燕王府，侍卫们面面相觑——他们从未听过殿下发出如此浑厚的老迈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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