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醉翁之意不在酒,琉璃美酒惹朝堂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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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

朱桢停下脚步:“徐伯伯,有话直说吧。再往里没路了,这儿绝对安全。”

徐达警惕地四处张望,确定周围没人。

这地方被朱桢特意挖了条河围着,别说偷听,连靠近都难。

确认安全后,徐达开口:“六皇子,那琉璃是不是你造的?”

朱桢心里一紧,反问:“你问这个干嘛?”

“我就想知道,到底是不是?”

朱桢摇头:“这个我不能说。”

“说嘛!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朱桢冷笑,这话说得太不可信。

八成是朱元璋派他来的,直接下逐客令:“丘福,送客!”

丘福立刻现身:“徐将军,请吧。”

徐达急了:“六皇子,再商量商量……”

“不用商量,送客!”

徐达无奈转身,突然鼻子一抽:“什么味儿?这酒香不对劲!”

朱桢暗叫不好,肯定是蒸馏酒溢出来了。

还没来得及阻拦,徐达已经循着味道跑到一间屋子前,推门就进去了。

“好家伙!真是好酒!”

屋里传来徐达的喊声。

朱桢冲进去时,徐达正抱着酒瓶往嘴里灌,半瓶酒转眼见了底。

“别喝了!这酒烈!”

徐达抹了把嘴:“你小子懂什么?我能喝十碗八碗,这酒解渴着呢!”

话没说完,徐达突然剧烈咳嗽,身子晃了晃:“这酒……上头真快……”

朱桢见他醉醺醺的,趁机问:“陛下是不是让你来问琉璃的事?”

徐达打个酒嗝:“可不就是陛下……上次把琉璃拿走就算了,今儿在郭宁妃那儿又看见一样的……”

朱桢还想问,徐达“咕咚咕咚”把剩下的酒全喝完,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丘福慌了:“六皇子,要不要叫郎中?”

“不用,他就是喝醉了,睡一觉就好。”

朱桢吩咐,“把他抬到前厅,叫徐增寿来。”

等徐增寿赶来,看见父亲醉成这样,当场吓傻:“这才多大功夫,怎么就醉成这样?”

……

徐增寿脸色白得吓人,盯着昏睡的徐达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公干先生,我父亲这是咋了?”

朱桢慢悠悠开口:“没事,就是喝醉了。”

徐增寿凑过去瞧,徐达瘫在那跟没气了似的,完全看不出呼吸起伏。

他心里直犯嘀咕:“我爹酒量可大了,这才喝多久?先生您别逗我了。”

朱桢耸耸肩:“醉了就是醉了,人老了酒量不行。你闻闻,身上肯定有酒味。”

徐增寿一靠近,浓烈酒气冲得他捂鼻子。

正这时,徐达突然翻身打呼,嘴里喷出酒气,还吐了一地。

吐完了又傻笑:“好酒!再来一碗!干!”

说完咂咂嘴接着睡。

徐增寿这下信了,赶紧喊人:“快把老爷抬上马车!”

士兵们刚要动手,朱桢突然叫停:“等等!丘福,把瓶子收回来。”

可徐达死死抱着玻璃瓶往怀里塞:“谁也别抢我的酒!”

朱桢摆摆手:“算了,让他带走吧。”

等人走后,丘福好奇问:“那酒真这么烈?”

李山插话:“能不烈吗?徐将军一碗多就醉成这样。”

丘福直摇头:“我可不敢试,误了事可不行。对了,这酒叫啥名?”

“无忧酒。”

朱桢说。

李山笑着接话:“瞧徐将军这醉样,跟小孩儿似的,可不就无忧无虑嘛。”

朱桢转头问:“账算好了吗?”

“十万两银子一分不少,多给了一百套,铁匠铺送的。”

李山回。

“好!拿一万两装修店面,再雇几个能打的,让丘福带着巡逻。取钱必须你俩或者我在场,钱要花在刀刃上。”

朱桢顿了顿,“再拿一万两买琉璃材料,后院建厂子。记住,配方半年内不能泄露。”

丘福不明白:“为啥是半年?”

“跟风的人多了,配方早晚传开。咱就赚开头的钱,成本低利润高。”

朱桢说得干脆,“接下来就靠琉璃和酒,咱们要大干一场!”

……

翌日清晨,徐达一睁眼就攥着玻璃瓶发愣:“这玩意儿透亮得很,跟琉璃又不一样。”

脑袋还疼得厉害,他把瓶子往桌上一放,突然拍大腿:“坏了!琉璃的事儿还没着落,昨儿不该贪那碗烈酒!”

他冲里屋喊:“夫人,啥时辰了?”

谢氏应道:“卯时了。”

徐达急得直跺脚:“来不及了!这瓶子收好,别给外人瞧见!”

谢氏举着瓶子问:“老爷,这瓶子有啥稀罕?”

“万里挑一的宝贝!回来再说!”

话音未落,他已经冲出门。

东市刚开市,徐达直奔朱桢的铺子。

路上有人交头接耳,他顾不上理会。

到了门口,宋琼英突然拦住他:“徐伯伯也来找公干先生?”

徐达一愣:“你也是?正好,一块儿进去!”

宋琼英脸一红,递上封信:“劳烦您亲手交给先生。”

徐达瞅她模样,心里一乐:“包在我身上!事儿成了可别忘了我!”

进了门,徐达扯开嗓子喊:“李山!带我见公干先生!”

李山一见他就犯愁,嘴上却赔笑:“徐大将军早啊。”

“少废话,快走!”

到了后院,李山刚说“稍等我去叫”,徐达等不及大步往前,“轰隆”一声掉进陷阱。

“李山!你敢算计我!”

徐达在坑里大骂。

李山委屈巴巴:“将军冤枉!我让您等着,后院机关还没调试好,往左边走才对!”

众人七手八脚把他拽上来,徐达拍着土直冒冷汗:“幸亏没调试完,不然我这条命交代这儿了!”

他一屁股坐下:“你快去叫人,别磨蹭!”

李山赶紧往屋里跑:“公干先生,徐大将军找您!”

……

房间里,朱桢正摆弄设备。

李山在外头喊:“徐将军来了。”

朱桢嘀咕:“昨天刚来过,又为琉璃的事?”

接着大声道,“让他进来。”

徐达进门时左顾右盼,脚步放得很轻。

朱桢说:“别担心,没机关。”

心想这人昨天还大大咧咧,今天倒谨慎了。

徐达赔着笑:“六皇子,您这酿酒的设备卖不卖?”

边说边凑到蒸馏设备跟前。

朱桢一愣,原来不是为琉璃。

他压根不想卖,随口说:“还想喝酒?我给你装一瓶。”

“有琉璃瓶装更好!”

徐达看见酒就走不动道,早忘了来干啥。

朱桢递过一瓶精致的酒:“谁让咱俩关系好。”

徐达举着酒瓶稀罕:“透亮得很!这酒叫啥名?”

“无忧酒。”

“好名字!我肯定就叫烈酒。”

徐达一拍大腿,“您要啥尽管说,我能办的绝不含糊!”

朱桢等的就是这话:“酒拿着,设备一万两,要就拿走。”

“抢钱啊!一万两能买一万匹马的马蹄铁!”

“这酒一瓶就值百两,自己掂量。”

徐达咂舌:“我回去和陛下商量商量。对了,宋家小姐在门口转半天,让我把信交给你。”

朱桢皱眉接过信,看完脸色变了——竟是封情书。

他喊来李山:“昨天给宋小姐的什么诗?”

“您说随便抽,我拿了首《鹊桥仙》,前两句写得好。”

朱桢心里叫苦,这下误会大了。

这边徐达揣着顺走的酒,往乾清宫去,压根不知道自己又搅和出一桩事。

……

乾清宫早朝,文武百官分列两旁议论国事。

丁显突然开口:“魏国公三天两头不上朝,这可不合规矩吧?”

有人附和:“韩国公治水都抽空来,魏国公这也太不当回事了。”

“就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

胡惟庸皱眉反驳:“陛下吩咐魏国公办事,抽不开身不是常有的事?”

邓愈也道:“支持魏国公,陛下交代的事为重。”

正争执着,有人喊:“魏国公来了!”

徐达大摇大摆走进来,手里还攥着个东西。

“魏国公拿的啥?”

丁显凑过去。

邓愈冷脸呛声:“刚才谁说坏话呢?”

丁显干笑:“开个玩笑!”

徐达直接推开他:“一边去!”

汪广洋问:“这是啥?”

“等会儿就知道。”

徐达没多说。

这时太监高喊:“陛下驾到!”

朱元璋脸色凝重坐上龙椅,一眼看到徐达:“徐达,琉璃的事办得咋样?”

“陛下,没办成。”

丁显小声嘀咕:“没办成还敢来?”

朱元璋沉下脸:“办不成事,想受罚?”

徐达不慌:“问不出来,但我得了更好的东西!”

“啥比琉璃还好?”

徐达举起手中物件:“就是这个!”

“不就是琉璃瓶?”

“陛下,这是酒!”

“酒?哪有这么清的酒?糊弄谁呢?”

大臣们纷纷质疑。

徐达一拍胸脯:“这叫无忧酒,一杯顶十碗果酒,昨天我喝两口就醉倒了!”

朱元璋眼睛一亮:“给朕倒一杯!”

“陛下使不得!”

群臣急劝,“来路不明,先让魏国公试!”

徐达气道:“这酒能给大明增收,我会害陛下?”

酒杯呈上,酒盖一掀香气四溢。

朱元璋闻了闻,一口饮尽,脸瞬间泛红:“好酒!必须推广!这酒咋酿的?”

“方法在朱桢那,我只拿到了酒。”

朱元璋皱起眉头,又是朱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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