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凌晨时分!
天色还在伸手不见五指之际。
朱允熥和朱棣先后从床上爬起来。
匆忙洗漱过后,便去参加朝会。
赶到太和门前时。
天边也才刚泛起鱼肚白。
不过文武百官却早已在此静候。
两人算是来的最晚的那一批。
“我的天,这上个朝也太幸苦了吧!”
朱允熥翻着死鱼眼,看着旁边同样昏昏欲睡的朱棣,忍不住发牢骚。
朱棣上眼皮和下眼皮不断打架。
强撑着撩起眼皮瞪了朱允熥一眼。
“闭嘴!”
“此乃正式的朝会,不可胡言乱语!”
“要是传到你皇爷爷的耳中,可有你好受的,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
朱允熥撇撇嘴,没有再说话。
目光环顾四周。
其他众臣皆在闭幕眼神。
面无表情的看不清心理状态。
可通过他们不断挪动颤抖,无法镇定挺直的双腿,不难看出。
他们对这传承千年的朝会制度,不满已久,心中早就骂娘了。
时间渐渐流逝!
骄阳跃出于山岳。
红光似火辉映着天际。
伴随着太监总管的公鸭声音传出。
文武百官纷纷睁开眼睛!
抖擞精神,鱼贯进入太和殿。
如此正式的朝会。
自然讲究尊卑殊途,长幼有序。
朱棣身为燕王,自然位于最前列。
左侧前排为六部各尚书!
右侧前排是都督府大将。
朱允熥虽然是皇孙!
却只能屈身于最后。
朱元璋出现在太和殿,扫视了群臣一眼,龙行虎步走到龙椅旁坐下。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太监总管一声呐喊。
众臣面面相觑。
其实大家都没有什么事。
即便是有什么事情,但只要不是太严重能瞒的话,都不愿提起来。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俗话说得好,做得多错的多,说的多错的多,犯了错没什么……
可有时候却是会丢命的。
所以,能瞒就瞒着!
最高瞒到自己升迁退休。
将屎盆子留给后面的人去洗。
那多好?
当然,也不能什么事都没有。
要不然岂不是显的他们百官尸位素餐,玩忽职守,不理政事?
这么大个国家怎么可能没一点事?
这就需要把握其中的度了。
“启禀皇上,臣有本要奏!”
在这冷场的危难时刻,方孝儒挺身而出走出班列:
“臣启奏皇上,早立储君,事关我大明万里江山的安定,宜早不宜迟,需尽早确定下来,方可安天下。”
这事就上奏的很漂亮。
工部尚书沈溍心中一阵夸赞。
既能掀起一把大火让皇帝头疼,又无论如何都不会烧百官身上。
“此事容后再议!”
这事朱元璋根本做不出决断。
“臣巡按御史杨士奇有本起奏!”
这时,一名站在朱允熥前排的年轻官员走了出去。
“臣要弹劾那凉国公蓝玉,骄横跋扈,贪赃枉法,侵渔百姓,共触犯大罪二十条,小罪七十七条!”
说着杨士奇还递出了一份折子。
上面详细记录了蓝玉所犯的罪行!
蓝玉何在?
蓝玉这会谱儿可大了。
早就称病评价,半年没上朝了。
原本站在后方无所事事的朱允熥。
立即冲杨士奇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显然,此刻的杨士奇。
是一个拥有满腔热血的正值青年。
还不是后世那个深谙政治的五朝帝国首辅。
在场的诸位,有哪个不知道蓝玉是什么德行?
哪个不知道蓝玉干了多少坏事?
但为啥大家都没说?
就连皇帝都没提起过这事。
你以为皇帝不知道?
当弹劾蓝玉的声音发出后。
在场不论是文官还是武将。
无一不是皱了皱眉头。
心中大骂杨士奇八辈祖宗。
事实上如今的大明朝廷上下。
都在本能的避讳提起蓝玉。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
蓝玉会扯出一场大案。
必然是杀的人头滚滚。
这种大案只要皇帝愿意牵连。
在站的众人。
能够全身而退的不会超过十个。
“交于锦衣卫前去调查核实!”
朱元璋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动蓝玉。
将杨士奇递交的折子接过,随意翻看了片刻后,便交给了贴身太监。
太监立马领命离去。
“大家还有没有事了?”
“没有事,咱有一事。”
老朱虎目环顾四周,静静注视着下面一众文武大臣。
所有人都宛如缩头乌龟般,蜷缩着龟头不敢示人,更不好抬头。
只有位于最后的朱允熥,抬起头来在挤眉弄眼。
“北平海津发生严重灾害的事情大家都听说了吧?”
朱元璋狠狠瞪了朱允熥一眼,随后看向众大臣:
“允熥,将你昨晚跟咱说的那一揽子计划,重复一遍让诸位参谋参谋。”
“是皇爷爷!”
朱允熥在群臣的注视下走出班列。
来到群臣之前列。
抬头挺胸,毫不怯场!
将为大明环渤海地区,量身定制的第一个五年计划说了出来。
期间大谈生产力与生产关系,宏观经济与局部调控,市场体制环境与自由经济效应,金元攻势与武装大棒……
等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
听的所有人都一愣一愣的。
不明所以,不明觉厉!
“这每一个字咱都懂,怎么合在一起就理解不了了呢。”
朱元璋瞪大眼睛,愣愣的看着自家孙儿,你昨晚不是这么跟咱说的啊。
群臣也懵了。
纷纷露出了清澈而透明的眼神。
只觉脑袋晕晕乎乎。
大致上理解了这位皇孙要干什么。
但具体怎么去干?
干了之后会怎么样?
却是一知半解!
“敢问皇孙?年方几何?”
吏部尚书詹辉眉头紧皱,愤慨的出列质问道。
一些乱七八糟的古怪之谈。
国家大事,动辄涉及生民千万。
稍有不慎就会导致天翻地覆的后果。马虎半点就可能致以百姓江山,朝廷社稷,滑向万丈深渊。
岂是一个黄口小儿能参与的?
詹辉明面上在问朱允熥。
可目光却看向了龙椅上的老朱。
讽刺小儿讨政的意味不言而喻。
“咱十几岁!”
朱允熥缓缓转过身,看着眼前头发半白的老头,面无表情说道。
“十几岁,哈哈……”
詹辉笑出了声。
“十几岁怎么了?”
朱允熥快速靠近。
詹辉的笑声戛然而止。
看着体态魁梧,将自己笼罩的黑影。
喉咙滚动,狠狠咽了口唾沫。
感觉自己面前站的是一头东北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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