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安搞来一桶水,狠狠地浇在了毛头的身上。
钻心的疼痛与刺骨的寒冷让毛头瞬间苏醒。
“这昭狱,也不过如此嘛。”
“还有什么刑罚,通通上上来吧!”
“大爷我正享受着呢,哈哈哈哈。”
“诶,你们干嘛,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在朱桢的指挥下,冯子安把架着毛头的架子放平,让毛头躺在了上面。
毛头现在整个人,就是一个仰躺的姿势。
随后,冯子安又把毛头的手脚以及脖颈再一次进行了加固。
随后,朱桢拿出一张纸,蒙在了冯子安的头上。
然后,递给了冯子安一壶酒。
冯子安十分纳闷:“谢六皇子赏赐。”
随后拿起酒壶,就喝了一口。
朱桢纳闷地看着他:“你吞下去了?”
冯子安一脸疑惑:“嗯!这酒不错。”
朱桢指了指被绑着的毛头:“喷他。”
冯子安对着毛头就是大骂:“你个狗杂种,天杀的东西,一天不做好事,就知道干些杀人越货的勾当。”
朱桢不可置信的看着冯子安,他已经有些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了。
“你干嘛?”
“喷他啊!”
“我是让你喝一口酒,喷在他脸上的纸巾上。不是让你骂他!”
冯子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六皇子,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你的新花样就是多,小的愚钝,没能理解。”
在朱桢的提点之下,冯子安总明白了“水刑”的妙用。
一口烈酒喷在蒙在毛头脸上的纸巾之上。
起初毛头并没有什么感觉。
内心甚至还想发笑:这六皇子,也不过如此嘛。
净是些唬小孩子的玩意儿,还不如刮骨鞭来得痛呢。
但很快,毛头就察觉出了这件事情的恐怖。
那湿纸盖在脸上,阻隔了空气。很快,毛头便感觉自己呼吸变得困难了。
然而,脸上的纸却从一张,变成了两张、三张、四张、五张……
随着脸上纸张越来越厚,毛头再也坚持不住了。
从他的喉咙里,发出了呜咽的声音。
终于,这个小滑头的嘴,被撬开了:“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在朱桢的示意下,冯子安盖在毛头脸上的五张纸巾拿了下来。
毛头大口喘着粗气,像一条脱水的鱼一般。
一双眼睛,恐惧地看着朱桢。
他没想到,这大明的皇子,下起手来居然如此狠毒。
不动粗,不见血,却是比那些皮开肉绽的刑罚,还让人痛苦。
朱桢见其恢复得差不多了,问道:“说,你是谁?为何要劫狱?”
毛头一副想要蒙混过关的嘴脸:“大爷、皇子。我真是……”
朱桢已经没有耐心,示意冯子安接着用刑。
眼看一张白纸就要盖在自己脸上,毛头实在是不想体验刚才那种窒息的感受了。
“说说说说说,我招了……”
朱桢把冯子安拉住,看着毛头:“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毛头晃动了一下肩膀:“这么躺着不舒服,让我坐起来。”
冯子安见状,没好气地架子立了起来。
毛头定了定神,开始招待起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正如朱桢所料。
北元为了对抗明廷,建立了一个组织,专门暗中绑架明廷官员的儿女。
毛头就是其中之一。
这个组织给自己起了一个神圣的名字——神山!
在神山里,这些被绑架来的孩子,最小的还是婴儿,最大的13岁。
年满14岁之后,便会根据这些孩子父辈在明廷中的境遇,而给他们安排不同的任务。
例如毛头,神山告诉他,他的父亲是大明第一任锦衣卫指挥使——毛骧。
从小给他灌输,他的父亲冤死在朱元璋的屠刀之下。
这批被抓过去的孩子,从小便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因此,他们对神山可以说是绝对的忠诚。
但是如果其父辈在大明朝廷中仍然受重用,则会被暂时关押起来洗脑,并不会被派出来出任务。
要怪就怪老朱当年的屠刀太狠,胡惟庸案、郭桓案、空印案,几件大案下来,大明的官员被杀了一大半。
最严重的时候,甚至需要犯事的官员带上镣铐上班。
这可乐坏了神山计划的发起者。
朱元璋杀了几万名贪官,这就是活生生给神山制造无数的拥趸。
“你所谓的神山,抓到新人后,会安顿在哪里?”朱桢问了出了他最为关心的问题。
毛头不知道,朱桢的女儿,被神山劫走了。
因此,对于朱桢的这个问题,毫无防备。
“就在大宁西郊的无虑山中!”毛头大大咧咧地回答道。
“进山口号是什么?”朱桢问道。
“龙门飞甲,便知真假!”毛头回答道。
听到这个答案,朱桢心潮澎湃,径直就朝着无虑山去了。
留下一众人,愣在原地。
……
大宁西郊,无虑山。
“龙门飞甲。”朱桢大喊一声。
“便知真假!”接头人果然出来。
朱桢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跟着接头人一路走去。
接头人一路上,开开关关了许多的机关,终于来到了山中央的一个谷底。
没想到,神山居然把抓来的孩子都藏在这里。
“你,你干什么?”接头人惊恐地看着朱桢。
此时的朱桢,脸色铁黑。
左手提剑,手起刀落,接头人便倒在了地上。
是这里,没有错!
朱桢催动起体内的凤凰精血,很快,便得到了女儿体内孔雀精血的回应。
朱桢练习系统奖励的功法,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体内的精血便发生了变化。
在和花筝交缠之时,朱桢的凤凰精血便已练成。
只有自己的女儿,体内才会遗传下来这股孔雀精血。
朱桢感应着孔雀精血的位置,见人杀人,见佛杀佛。
小小的据点,一时间便成了人间炼狱。
厮杀声,哭喊声,络绎不绝。
嘭!
朱桢一脚踢开一扇门。
屋子里面关着大大小小的孩子,小孩们或是惊恐、或是互相依偎,一双双怯生生的眼睛,都盯着朱桢。
朱桢用体内的凤凰精血感知着,很快,便把目标锁定在一个有着玲珑眼眸的小女孩身上。
朱桢强拖着身子走了过去,这短短的距离,朱桢走了十年。
等他走到小女孩面前,还未开口。
对方却先是说话了:“你是我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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