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这边。
叶蕴尘的目光扫过这对妯娌,心里有了些线索。
大多数父母对孩子的爱都是发自内心的,做不了假。
当孩子被抱到衙门时,两人都争先恐后地想要夺回孩子。
其中一个女人动作夸张迅速,却看不到一丝心疼的表情。
而另一个虽然动作慢一些,但满脸都是痛惜。
不过,光凭这点表情还不足以断定谁才是真正的母亲。
所以叶蕴尘悄悄给抓着那女人的衙役递了个眼神,对方立马会意。
然后他接着说:"你们俩都说这孩子是自己的心头肉,可我一时半会也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而且也不能在这个案子上耗费太多时间。这样吧,我想了个办法,看看你们愿不愿意。"
"民妇全听大人安排。"其中一个女子赶紧跪下说。
另一个也急忙跟着喊:"求大人一定要为小女子做主!"
叶蕴尘微微点头,说道:"我一定会公正处理这件事。"
然后指着衙役手中的孩子道:"我的主意其实挺简单的。既然你们都说是自己的孩子,那就更简单了,直接将孩子一分为二,一人一半,这个麻烦不就解决了吗?!"
什么?!
两个女子立刻傻眼了。
不仅她们,在场所有人都傻眼了。
毕竟这是条活生生的小命啊,怎么能这么一分而二呢?!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叶蕴尘忽然抽出了身旁郭二腰间的刀,朝孩子砍去。
动作快得令人无法反应。
"不要..."这时,一个女人猛然挣脱了衙役的手,扑向她的孩子,想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砍来的刀。
在场所有的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谁能想到案子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正当大家以为血溅三尺的时候,叶蕴尘突然停住了手。
刀刃离那个女人只剩下不到半寸的距离。
这一连串动作实在太快,简直是在眨眼之间发生的事情。
所以直到叶蕴尘把刀还给郭二,人们才缓过神来。
此时,叶蕴尘已经回到了他的座位。
啪!
惊堂木重重拍在桌上,让还在发呆的众人清醒了过来。
他继续说道:"这案子现在已经清楚了。孩子是张李氏亲生的,张王氏抢别人孩子的罪名成立。按律本应流放三千里,但我考虑到你有情可原,决定只罚你二十棍,再加上赔款二十贯。你服不服?!"
这时,那个年纪大一点的女人终于缓过劲儿来。
朝着叶蕴尘一边磕头一边大喊:"青天大老爷,我冤枉啊,这孩子明明就是我的骨肉,怎么会变成别人的?!"
其他人也开始明白了些。
可是对刚才从要杀孩子到作出判决的过程还是有点迷糊。
但也有几人看得清其中的门道,比如朱元璋和他的孙子朱雄英。
只见朱雄英奶声奶气地喊起来:"你在撒谎,这不是你的孩子!"
顿时,全场的目光都被这七八岁、脸蛋胖乎乎的孩子吸引了过去。
叶蕴尘也看到了人群中的朱元璋以及他怀里的孙子。
忍不住笑道:"你说她怎么撒谎了?!"
"每次爹爹打我的时候,娘都会护着我..."朱雄英用稚嫩的声音答道。
虽然回答有点牛头不对马嘴,但在场所有人顿时明白过来。
是啊,母亲保护孩子不正是最本能的反应吗?
所以当叶蕴尘假装要砍孩子时,张李氏像是发疯了一样冲过去。
而张王氏却毫无动静。
于是孩子的归属也就昭然若揭。
还真是个能明察秋毫的大老爷。
就这么迅速解决了这场纠纷。
听后,叶蕴尘对朱雄英比了个大拇指,随后看向满脸绝望的张王氏问道:"张王氏,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
张王氏此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上哭泣着,没再说话。
叶蕴尘无奈叹了一口气。
实际上,他也不想出此下策。
不是因为心软,而是这种方法虽然直接却也是种人性考验。
万一碰到一位不为孩子拼命的母亲该怎么办呢?
那时虽有其他办法解决问题,但对亲子关系无疑是个巨大打击。
还好最后一切顺利。
叶蕴尘再次敲了一下惊堂木,宣布案件结束。
有时候破案就是这样简洁明了。
傍晚时分。
太阳已经慢慢向西沉去。
县衙前面的院子里有个日晷,随着日光的变化,指针也在缓缓移动。
还不到一个时辰,叶蕴尘就把八个案件全部处理完了。
这几个案子在别人看来可都不简单。
但叶蕴尘似乎有神力相助,轻松地把它们一一解决了,看得周围围观的人都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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