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支援就麻溜儿去，我带孩子去不了，没啥事我们先撤了啊。”
孙野觉得这话在理，但还是不想冒险。
那人听他这么说，也不多废话，转身就走。
等人走后，孙野挥手示意身后的人绕路：“管他敌友，小心为妙。”
一行人远远绕开骑兵后，孙野突然停住：“你们回山，我带几个人去探探。”
作为斥候，旁边有几百骑兵晃悠，他必须摸清楚敌友——何况他只带了仨三部落的兄弟，一共四人。
另一边，刚才那拨骑兵还在原地。
为首的盯着孙野等人背影，吩咐：“派几个人跟上，悄悄摸清楚他们住哪儿。”
几匹快马立马蹿了出去。
有人问：“还救不救巴鲁部？”
为首的大手一挥：“当然救！必须去！”
孙野刚带人折回来，就发现有人尾随，立刻刹车：“这帮人没安好心，等会儿见机行事，直接灭口。”
对面的人也认出他们，尴尬地停住。
孙野假笑：“几位跟着我们有事？”
有人硬着头皮编理由：“头人让我们问问涂尔干带了多少人，他最近杀疯了，我们得先让妇孺撤离……”
“巧了！我们正想回来通知你们呢！”孙野边说边慢悠悠靠近，突然举起马槊扎穿一人！
身后三人见状立刻跟上，双方抄家伙就干。
“我们好心救巴鲁部，你们咋不分好坏？”对面边打边喊。
孙野冷笑：“少废话！”手中马槊上下翻飞，眨眼挑落两人。
“别杀太快，留活口问问他们头人啥时候当涂尔干走狗了！”孙野喊了一嗓子。
对面一听能留命，顿时有人装死，剩下的也没了战意——毕竟哈密太平太久，他们早没了狠劲，哪儿打得过刚经历大战、士气正旺的孙野等人？
没一会儿，九人全躺地上了。
孙野眼神一示意，手下直接补刀：“留啥活口？自己去看才靠谱！”
荒原上只留下九具尸体，等着喂狼。
这边阿贝鲁带着骑兵赶到巴鲁都干和涂尔干的战场，场面那叫一个惨烈，满地都是尸体，巴鲁部四百人剩不到一半，却只给涂尔干造成零星损伤——毕竟都是老弱妇孺组成的乌合之众，全靠拼命撑着。
阿贝鲁等人到了也不藏着，大大咧咧站在战场外，但就是不进攻，看得人直迷糊。
涂尔干见状，撇下巴鲁都干，骑马冲阿贝鲁喊：“阿贝鲁，你几个意思？”
阿贝鲁贱兮兮一笑：“没啥意思，就是来看看。不过论辈分，你不得喊我一声阿祖？”
“阿祖？你咋不上天呢？”涂尔干翻白眼，“少废话，你到底想干啥？”
“巴鲁部我要带走。”
“你逗我呢？阿贝鲁家族不是不管草原破事儿吗？”
“还不是你最近太疯，搞得人心惶惶！”
涂尔干皱眉：“说人话，你背后是谁？”
“谁像你似的搞小动作！”阿贝鲁冷哼，“别废话，人让不让带走？”
“凭啥？”
“不动嘴就动手！”
涂尔干懵圈：“不至于吧？你玩真的？”
阿贝鲁沉默，眼神冰冷——显然，他是认真的。
……
孙野带着人猫在战场边儿上偷摸观察，刚露头就集体傻眼了——阿贝鲁带来的几百号人刚冲上去，就跟纸糊的似的被涂尔干那边儿揍得稀里哗啦。
孙野直嘬牙花子：“这哪儿是打架啊，分明是大人揍小孩呢！涂尔干分一半人出来都跟玩似的，咱还合计他们能给涂尔干添点堵呢，合着是来送人头的？”
旁边一普氏族人瞅着战场上血肉横飞的巴鲁部，嘀咕：“这会儿巴鲁都干该撒丫子跑了吧？”
孙野摇头：“跑个锤子！涂尔干跟盯梢似的盯着他们，就阿贝鲁这帮废物点心，别说拖后腿了，连当诱饵都不够格。巴鲁部要是敢动，涂尔干能追得他们裤衩都掉！”
眼瞅着从白天打到天黑，两边儿人都累得跟孙子似的，可谁都没怂。
涂尔干心里也犯嘀咕：阿贝鲁家族部都被揍成猪头了，咋还硬挺着？难不成是充话费送的勇气？
另一边儿日月山帐篷里，朱祐樘正听李谦汇报巴鲁部那堆熊孩子安置情况呢，和塔扎龙仨人风风火火闯进来，和塔扎龙一屁股坐下直咋呼：“我的妈啊！涂尔干那家伙简直是活阎王！十多个部落说没就没了，幸亏当初您带咱们溜得快，不然这会儿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朱祐樘挑眉：“你们仨这是想学雷锋，去救巴鲁部？”
普西偌咳嗽两声：“倒也不是学雷锋……主要是想着现在哈密人心惶惶，咱们要是振臂一呼，指不定能拉一票人组队抗涂尔干，以后跟您混也能多点底气不是？”
朱祐樘直接摆手：“打住！就咱这小猫三两只的兵力，藏着掖着还怕被人发现呢，要是再招一堆人，保不齐里面就有牙兰的卧底。到时候人家端了咱们老巢，你们是想躺平任揍还是咋地？”
和塔扎龙急了：“那总不能在这儿等死吧？”
朱祐樘乐了：“谁说等死了？咱现在得学老祖宗‘高筑墙，广积粮’，先把自个儿地盘整结实了。真要到了扛不住的时候，我保证带你们找条活路——比如……抢他娘的！”
和卓巴尔凑过来：“啥时候算扛不住啊？”
朱祐樘卖关子：“等涂尔干把刀架咱脖子上的时候，就知道了。现在先办正事儿——那些投靠大将军的部落名单搞到没？”
和塔扎龙拍胸脯：“这事儿简单！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咋，您想干啥？”
朱祐樘坏笑：“干啥？抢粮食、练手底下弟兄、抓俘虏搬砖啊！那帮孙子投靠牙兰，咱不抢他们抢谁？正好试试咱队伍的战斗力，省得天天蹲这儿跟养老似的。”
几人一听有油水捞，纷纷点头：“得嘞！听您的！”
等人走了，朱祐樘拽过张猛嘀咕：“涂尔干这小子咋回事？牙兰想整合部落，他可劲儿屠城，这不是拆台吗？”
张猛挠头：“鬼知道咋回事，估计有啥猫腻咱没摸着。”
朱祐樘叹气：“别提了，就咱这情报跟筛子似的，全靠孙野那几个斥候跑腿，能知道个啥？”
正唠着呢，李谦进来了，朱祐樘跟见救星似的：“快说说，巴鲁部那帮孩子安顿好了没？”
李谦回道：“大的跟张猛他们学本事，小的塞学堂跟其他娃一块儿疯玩呢。就是过冬取暖麻烦，柴火怕是不够。”
朱祐樘摆手：“这事儿我明天搞定，之前让和卓巴尔他们鼓捣的东西弄好了没？”
李谦点头：“早弄好了，就等您一句话搬进去呢。”
朱祐樘搓搓手：“先凑合过了冬天再说，明儿你让张猛挑几个机灵鬼，把战马给孙镗送去，顺便问问之前那帮死士是哪路神仙——敢动我，等着瞧！”
说着翻出几张图纸塞给张猛：“给李小旺，让他照着做桌椅板凳，老子受够了坐地上吃饭！对了，巴鲁部那事儿……别管，让他们先打着，等叔孙家孩子跟涂尔干结了仇，咱再收编，这叫‘借刀杀人’，懂不？”
张猛憋着笑点头：“懂，您这招高，高老庄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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