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刘卿昨夜在哪?”
朱元璋也是要有兴趣的看着刘伯温。
“昨夜臣听闻有异象降临,才在秦淮河观天象,绝无狎妓之事。”
”那为何咱从未听说有什么异象降临。”
朱元璋何许人也,从一届岌岌无名的小兵,一步步走到如今的洪武皇帝,心思缜密,非常人所能及。
知道此事有蹊跷,此时也不过借此事敲打敲打刘伯温罢了。
然而刘伯温却不知朱元璋的心思,刚要张口辩解,刘良就又从裤裆里掏出几件肚兜。
“陛下你看,昨夜我爹确实有在夜观天象。“
只见那肚兜上写着什么”玉泉水暖洗凝脂,红鸾夜探紫微星“之类的话语。
掏完还生动形象的表演昨夜刘伯温是如何一边吃葡萄一边探银河的。
而一旁的刘伯温则是双眼空空,一脸生无可恋。
他也想过辩解,这种没做过的事只要将所有人都叫过来,口供一对便能还原真相。
但奈何诬陷自己的是自己的亲儿子,自己若是这么做了,朱元璋肯定会治刘良一个欺君之罪。
自己失格还能担待,若是刘良被治欺君怕是会难逃一劫。
看着还在卖力表演的刘良,若不是答应亡妻要善待这个傻儿子,刘伯温真想现在就上去哐哐给他两拳。
“有你,是我的福气。”
满朝文武看着卖力表演的刘良,面部皆是一阵唏嘘。
户部尚书像是想到什么,感慨道:“老夫那败家子前年不过输了七百两,老夫就把他吊起来抽,与这刘良一比,吾儿简直是文曲星下凡啊。”
徐达也老泪纵横道:“是啊,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只不过偷吃了我那五彩锦蓝玉冠鸡,晚上又在我如厕时拿炮仗炸我,我就罚他在祠堂跪了一个月,吾儿,为父不孝啊!”
而刘伯温念及至此,瞬间变成快要入土的样子,面色苍白缓缓跪在大殿上。
“陛下,罪臣贪恋女色,罪该万死。”
“今日吾儿举报亲父,乃大义灭亲,刘良患有脑疾,时常发作,还望陛下从轻发落。”
听着刘伯温的话,朱元璋面色复杂,真是老牛舔犊啊,刘良都这么糟蹋刘伯温的名节了,居然还想着给这个不孝子求情。
当然,朱元璋也根本不信刘良的话,毕竟谁都能看出这傻子头脑有病。
朱元璋自然不会去和一个傻子计较。
只是刘伯温都承认了,朱元璋也不好在说些什么。
“好了。”朱元璋淡淡轻声一语,朝堂上下却瞬间安静,都知道陛下这是要对这件事下达命令了。
“刘良,念你患有脑疾,扰乱朝堂与状告生父一事,咱就不与你计较了,以后你可要好好孝敬你父亲,莫要在干这种荒唐事,不然咱饶不了你!”
朱元璋转头看向刘伯温,“至于诚意伯嘛,你虽是开国有功,但如今年事已高,不如咱就放你罢官……”
就在刘良准备“芜湖”的时候,外面突然急匆匆的跑来一名侍卫,大声道。
“报~!陛下,西南边疆八百里加急——!”
“麓川、车里、木邦三土司会盟澜沧江,集战象八百、藤甲兵三万,截断茶马古道。”
“妄图与我大明分江而治!”
朝中文臣武将皆是一惊,顿时都没了与刘良这傻子逗乐的兴趣。
大臣们靠拢站好,神情严肃的看着朱元璋。
朱元璋看着手中的战报,指节因用力微微发白,眉头也越皱越深。
“好个三王!这些蛮子好大的胆子!当年陈友谅对咱都不敢如此嚣张。”
工部尚书看着看报愤愤道,“这三个土司胃口倒是不小。”
“麓川土司想要恢复元朝册封的宣慰司,建立佛国,怕是蓄谋已久,早已想要脱离我大明的掌控。”
“车里、木邦更是异想天开,不仅想要盐井、银矿,还试图拉拢缅甸於东王朝,真当我大明无人不成?!”
汤和是个暴脾气,当场吼的震天响,”陛下!你给咱发五万大军,战象惧火攻,臣以火龙破之,不出一月便能返回。“
礼部尚书鄙夷的看着汤和,”你这蠢材,就你那瘸腿能过得了毒瘴林?怕是走到沧澜将,蛆虫都爬满你的铠甲了!”
“再者澜沧江峡谷逆风,你若真敢以火矢攻之,只怕我大明五万儿郎到时候全都会被你这蠢招团灭!”
“怕甚!”年轻好战的蓝玉也站出来说,“陛下,臣愿请兵三万,远攻於东,到时候与信国公汤和两面包夹,定能荡平土司!”
“不可不可。”忠勤伯汪广洋也站出来劝说道。
“如今我大明初立,北方还有蒙元余孽,若此时大军向南开拔,则北方必乱。”
“况且此时我国库空虚,哪有这么多军饷供大军远征呢?”
如今大明初立,又恰逢黄河改道,各处灾病四起,远征的确不是良策。
可武将们却不管这么多,在京城憋了这么多年,此刻只想大军出征,捞个头功玩玩。
“这也不行,那也不成,那你说个办法!”
户部尚书此事抖着手像朱元璋道:“陛下,不如我们先安抚他们,减免茶税三成,在徐徐图……”
徐达跳出来指着户部尚书骂道,“三成?你这老狗,真当咱陛下是那没有骨头的赵构?”
汤和一口浓痰吐在户部尚书脚前,怒骂道,“老乌龟,去年查扬州盐税,你贪的银子能绕整个应天府三圈了!”
钦天监监正甩着袖子冷笑,“武夫鲁莽,今日之事还请武夫禁言。”
“退!退!退!你个没种的老乌龟!”
徐达跳着脚,活像街边的老太一样,双手指着文臣怒骂。
“什么时候没脑子的大猩猩也能上朝了?”
文臣也不甘示弱,各种阴阳怪气的话语张口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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