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办事,凡有阻挡者格杀勿论!”
随着一阵凌厉的气势,一只马队从人群中冲出!
马上是整齐划一的官兵,一个个身穿飞鱼服。
目光坚定地看着远方,这队人马来的突然,仿佛是鬼神一般突然就出现在了城里。
按理说,这种流民汇集之处很少有人能穿越而来。
更别说是一队人马了,这几乎是极其艰难之事。
就算是极为善战的铁骑若不是硬生生踏开一条血路,那他们也是无法穿越而来的。
更何况这知府汪广海为了阻隔流民,预防动乱之事发生。
他早就把城内内外外做好了防御,不是正规兵马是无法跨越的。
可这股人就是这样突然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战马怒吼着,仿佛是在告诫着所有人要给自己避让一条大道。
随着这阵中气知足的怒吼。
那队快马,从人群中疾驰而出!
这帮人身着飞鱼,各自的腰间还别着一把绣春刀。
骑的马也是纯色无杂,一看就是就是辽东马场的好马。
一经出现,直接就把汪广海吓的是满头大汗,连魂都快丢了。
这帮人可是锦衣卫!皇上的耳目!
不仅如此,还是由锦衣卫的现任指挥使茅镶亲自领兵!
这要是一不小心做错了事,别说乌纱帽了,连这条性命也保不住啊!
当即让左右帮自己下马。
朝着茅镶,赶忙行礼。低声下气地就说道:
“下官见过茅大人!!!”
“不知大人来下官这里,有何要事?!”
但哪头领看也不看汪广海一眼,好像他只是一颗路边的石子。
径直就走到苏黎一行人前。
随后下马拱手行礼。拿出一块金黄色的铁牌,和一张金色的宣纸。
极其客气地说道:
“我等接驾不利,让天师受累了。”
“这是陛下的手谕。陛下得知天师被困路途,特命我等前来扫除障碍。”
“还请天师赏脸,随我等一同回京。”
说罢,茅镶伸手一个响指。
他的左右,很快便将几头骏马,牵到苏黎一行眼前。
但苏黎见状,只是冷冷一笑,瞟了一眼汪广海。
就道:
“这可不行,汪知府拉着这么多老百姓,还给我送行呢。”
“可不能浪费了汪大人一片心意不是。”
这话一出,茅镶回头便狠狠瞪了汪广海一眼。
他本来还奇怪,为什么太平府到应天的路上,会有这么多难民。
原来是这知府在暗中搞鬼!
汪广海感觉全身上下的血液都被冻结了起来。
明明是春风和煦的季节,他却觉得有如腊月的寒冬一样冰冷。
连看也不敢看茅镶的脸。
结结巴巴地就辩解道:
“茅大人,这、这里面有误会……”
“什么误会?!”茅镶脸色铁青,义正言辞的指责道。
“当今国难当头,需要天师来应天主持防疫大计!”
“你作为地方父母官,不为朝廷着想也就罢了,反倒给皇上添堵!”
“罪不容诛!”
汪广海听了,吓得双腿颤抖不停,差点就跪在地上。
赶忙就哀求起来,道:
“矛大人!下官、下官也是一片好心啊!”
“是这些百姓,是他们执意要留天师,我这也是为民发声啊。”
“够了!你闭嘴!!”
“准备接受处分吧!”
茅镶有些不耐烦,赶忙结束了话题。
又朝向苏黎,姿态放的更低了。
用近乎请求的语调,接续道:
“天师,今天的事情,朝廷日后定有补偿。”
“如今十万火急,皇后、太子病危,太医院全无办法。只听说天师有良方,曾治好魏国公之女,收效甚好。”
“还期望天师不急前嫌,立马随我等入宫觐见。”
“功成之后,朝廷必有重谢!”
“往天使三思!”
苏黎叹息。
看着茅镶这般的诚恳,心里也不好继续再逼下去。
而且救人要紧。万一真让马皇后或者太子爷去世了,哪日后天下大乱,隔三岔五的来一群难民,他在龙虎山呆着也烦心。
稍稍思考后,说道:
“备马。”
……
中午,太阳高照。
应天,宝济门外。
朱元璋难得穿着厚厚的冕服,领着百官,在城头等待着。
这会已经到了午时,直射下来的眼光简直比利剑还要毒辣。
豆大的汗珠从朱元璋头上滑落,身后的百官不少已经因为暴晒而摇晃不已。
可是朱元璋却像是一尊铜像一样,看着城外,一点也不曾动过。
李善长等重臣,见到这幕,也有些动容。
走到御前,悄声劝慰道:
“上位,您这是何苦呢。这些小事,交给臣等去做不久好了?”
但朱元璋侧耳听罢,却是连连摇头。
马皇后和朱标的病情,就像一根针一样,刺在他的心里。
让他是说不出的难受。
即便得到了天下,也救不活自己的老婆孩子,这天下又有何用?
他今天就算见不到活的天师,就算是尸体也要看上一眼!
就在这时。
远方,宣事太监尖锐的嗓音,就嘹亮的响了起来:
“龙虎山的天师到了!”
这一声嗓子,一下就把半死不活的依仗队给叫活了。
城头上,兵员紧张攒动。百官归位,宫廷乐师们也演奏起来。
号角吹响,气势磅礴,有如当年魏国公出征北元后归乡的态势!
就在这般声势之下,苏黎,出现再城门之中!
“恭迎天师!!!”
“恭迎天师!!!”
朱元璋总算是见到这位天师。看到他,仿佛像是看到救星。
竟难以自持,走了下来,亲自迎接了苏黎!
还握住了苏黎的手,高兴地说道:
“不容易啊!!”
“咱可算是把你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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