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从俭刚刚那惊恐的表情和惊慌失措的反应来看,如果这些野兽是他安排的,他不可能受到如此大的惊吓,毕竟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陆从俭着实没有想到朱洵会在危急时刻出手救下自己。
在他的认知里,自己曾多次为难朱洵,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朱洵选择不救他,那刚好可以借机除掉他这个隐患。
而且,他也没料到自己会遭遇这样的意外,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控,却不想马失前蹄,反而被朱洵救了一命。
不过,陆从俭并不打算承认自己的失算。
他迅速地跪了下来,一脸虔诚地对朱洵说道:
“陛下恕罪啊。是臣没有安排妥当,臣怎么也没料到这深山老林之中竟然会冒出这么多凶猛的野兽,刚刚那情形,差点就危及陛下的安危了。”
他的额头紧紧地贴在地面上,身体微微颤抖着,继续说道,“臣真是罪该万死啊,现在臣只希望陛下能够尽快离开此地,以免再有野兽突然出现,再次威胁到陛下的安全。”
陆从俭急于表明是自己没有安排好,此刻他惊魂未定,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朱洵静静地看着陆从俭,只见陆从俭脸上满是受到惊吓之后的惶恐神情,双眼之中还带着一丝惊魂未定的慌乱。
朱洵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话来质问陆从俭。
毕竟在他看来,这件事情之中还存在着一些疑问尚未解开,这些疑问需要等到回去之后仔细地进行调查和核实。
现在若是急于去质问陆从俭,那无疑是打草惊蛇,反而会对后续的调查不利。
所以朱洵选择了保持沉默,没有对陆从俭进行任何的追问。
他微微点了点头,同意了陆从俭所说的赶紧离开的看法,语气沉稳地说道:“好,那我们现在就赶紧回去吧。”
朱洵目光扫了一眼锦衣卫和近卫队的成员,众人便会意,迅速跟在朱洵身后一同离开了森林。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军营走去,这一路的气氛有些凝重。
回到军营后,朱洵看上去安然无恙,而陆从俭却像是丢了魂一般,显然被刚刚的遭遇吓得不轻。
回到军营后,陆从俭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找朱洵,而是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仿佛要把刚刚的恐惧都从身体里排出去。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森林中那惊险的一幕,那些凶猛的野兽和生死一线的瞬间。
朱洵回到自己的营帐后,心中总觉得这件事情处处透着不对劲。
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太过蹊跷,绝不可能只是一个简单的巧合。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召来锦衣卫,表情严肃地下达命令,让他们务必彻查此事,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细节。
“这件事情一定要仔仔细细地查,不管是多么细微的地方都不能放过,所有的情况都要一件一件清清楚楚地给朕报上来,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失误。”
朱洵表情严肃,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微微皱着眉头,语气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重地敲在地上。
锦衣卫们听到朱洵的命令后,他们恭敬地低下头,齐声应道:“是,陛下。”
随后便缓缓退了出去。
他们深知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明白这其中可能涉及到许多复杂的因素,也清楚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因此在退下的过程中,他们的脚步沉稳而坚定,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从何处着手展开调查。
毕竟他们这些锦衣卫刚刚跟在朱洵身边经历了那样危险的情况,当时情况紧急万分,那是关乎生死的危急时刻。
他们深知自己的职责所在,如果再有类似危险情况发生第二次而他们却毫无察觉、没有做好防范措施的话,那他们绝对是罪责难逃,不仅辜负了陛下的信任,也对不起自己身上肩负的使命。
从猎场回来之后的整整两天时间里,陆从俭一次都没有再来见过朱洵。
在猎场中,那凶猛野兽扑面而来的场景仿佛梦魇一般缠绕着他,他着实被吓得不轻,直到现在心中那股惊恐之感还未完全消散。
而且他也清楚地意识到朱洵已经对他起了疑心,这个时候如果再不知好歹地频繁在朱洵面前出现,那无疑是自找麻烦,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加复杂棘手,所以他选择远远地避开,尽量减少与朱洵的接触。
朱洵这几天都在耐心地等待锦衣卫的消息,他明白自己必须要了解事情的具体情况,这其中的细节至关重要。
而这样复杂的事情,锦衣卫需要多花些时间去深入调查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在等待的过程中,朱洵在营帐中有时会焦躁地来回踱步,那脚步声一下一下仿佛敲在他的心上。
有时他会静静地坐在案几前沉思,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心中满是对真相的期待,他知道真相往往隐藏在那些被忽略的细节之中。
终于等到这天晚上,锦衣卫完成了所有信息的搜集工作。
他们脚步匆匆地赶来,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使命感。
他们的表情严肃而凝重,手中拿着整理得井井有条的情报资料,这些资料都是他们经过多方打探、仔细核实后得来的。
他们知道这些信息对于朱洵来说意义重大,准备向朱洵详细地汇报他们这几日的调查成果。
“禀告陛下,经过我们的仔细查探,事情已经完全查明了,这一切的幕后主使,的的确确就是陆从俭。”
锦衣卫的声音沉稳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在营帐中回荡着。
“陆从俭事先与他手下的人进行了谋划,他安排手下在森林的深处放出了那些野兽。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让这些野兽去袭击陛下您,从而制造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