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和被押走后，豹房外终于恢复了平静。
朱厚照搓了搓手，凑到朱由检身边，笑嘻嘻道：“叔祖，咱们接下来干嘛？”
朱由检瞥他一眼：“怎么，你还想继续架鸟玩猫？”
朱厚照：“…”
这人怎么老拆台？
“即刻起，少在豹房里窝着，多合计国家大事，听见没？”
刚说完，蓝色旋涡出现，朱由检从容地走进去，消失不见…
“我的妈的妈，我的姥姥！”朱厚照惊呼道：“大罗金仙转世…”
一旁的侍卫、太监也全都傻了。
……
朱由检离开正德朝，先后到泰昌、正统转了一圈。
听说崇祯朝荡灭了倭国，朱常洛和朱祁镇手心刺痒难当，恨不得马上出兵。
看到这两朝准备得差不多了，朱由检分别下令：立刻准备，三日后征伐曰本！
洪武朝。
“报——云南八百大甸宣慰司叛乱！麓川土司思伦发率众十万围攻金齿！”
传令兵冲进奉天殿时，朱元璋正在和兵部尚书茹瑺研究北元残部的动向。
这一嗓子吼出来，茹瑺手里的军报“啪嗒”掉在地上，正好盖住了他的左脚。
“又是思伦发？”朱元璋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去年不是刚安抚过吗？”
茹瑺弯腰捡军报，结果脑门磕在了案几上：“陛下，臣...臣这就调集湖广、四川兵马...”
“慢着！”朱由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把抢过茹瑺手里的毛笔，直接在地图上画了个大圈，“在这儿设‘军民宣慰使司’，让沐英去管！”
茹瑺捂着额头：“沐将军正在...”
“我知道他在贵州练兵。”朱由检转头对朱元璋眨眨眼，“陛下，您重孙子嘉靖朝才想明白这招——土司自治，但由朝廷派流官监督。”
朱元璋眯起眼睛：“具体说说？”
朱由检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叠纸：“政策我都拟好了——第一，保留土司世袭制，但必须由朝廷册封；第二，设立流官府衙，土司的判决要经流官审核；第三，要求土司子弟入国子监读书...”
茹瑺听得目瞪口呆：“这...这不是把土司架空了么？”
“错！”朱由检竖起一根手指，“这叫‘温水煮青蛙’。表面上尊重他们的自治权，实际上慢慢把他们变成朝廷命官。”
说着又掏出一本小册子，“我还写了《土司管理一百招》，从联姻到经济制裁，招招见血！”
朱元璋接过小册子翻了翻，突然哈哈大笑：“好一个‘改土归流’！沐英呢？快传沐英！”
……
不出朱厚照所料。
第二天早朝，整个紫禁城炸了锅。
“陛下！杨阁老乃三朝元老，岂能因一面之词下狱？！”
“那朱由检来历不明，身着龙袍，分明是谋逆！”
“请陛下立即释放杨阁老，严惩妖人！”
文官们跪了一地，哭天喊地，仿佛杨廷和是什么千古忠臣。
朱厚照坐在龙椅上，托着腮帮子，一脸无聊：“说完了？”
众臣呆若木鸡。
陛下这反应不对啊！
按照惯例，皇帝这时候应该慌慌张张地解释，或者被他们逼得妥协才对！
朱厚照打了个哈欠，转头看向屏风后面：“叔祖，他们骂你呢。”
屏风后传来一声冷笑。
下一秒，朱由检大步走出，一身崇祯朝龙袍在晨光中格外刺眼。
文官们瞬间炸了：
“大胆！竟敢立于陛下身侧！”
“此乃大不敬！”
朱由检掏了掏耳朵，一皱眉：“吵死了。”
他走到最前面那个骂得最凶的御史面前，突然伸手。
“啪！”
一记耳光，清脆响亮。
那御史被打懵了，捂着脸：“你…你敢殴打朝廷命官？！”
朱由检反手又是一巴掌：“打你怎么了？”
御史：“…”
众臣：“…”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朱由检甩了甩手，环视众臣：“还有谁要骂？站出来。”
文官们集体后退一步。
朱由检满意地点点头，从袖中掏出一叠纸：“既然没人说话了，那朕来说。”
他抖开纸张：“这是杨廷和这些年的罪证——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纵容族人强占民田…”
他每念一条，就往前走一步，文官们就往后缩一寸。
“当然，”朱由检突然咧嘴一笑，“这些也是朕现编的。”
文官们懵了：这小子在干什么？
朱厚照在龙椅上“噗嗤”一声笑出来。
朱由检继续道：“但你们猜怎么着？朕派人去查了查，结果发现——”
他猛地将纸张拍在最近的官员脸上：“全他妈是真的！”
那官员腿一软，直接跪了。
朱由检转身走向龙椅，在朱厚照旁边大马金刀地坐下：“现在，朕给你们两个选择。”
他竖起一根手指：“第一，老老实实配合改革，该交税的交税，该退田的退田。”
又竖起第二根：“第二，去诏狱陪杨廷和。”
文官们面面相觑。
终于，一个硬骨头——礼部尚书刘春站了出来：“陛下！祖宗之法不可变！此人…”
朱由检没等他说完，直接一挥手：“拖出去，砍了。”
锦衣卫立刻冲进来，架起刘春就往外拖。
“不应该是廷仗吗？”刘春慌了：“等等！我选第一条！我选第一条！”
“晚了。”朱由检淡淡一笑：“几把毛廷仗。今日起，斩首示众就是最仁慈的刑罚。”
众臣一个个抖衣而颤。
尼玛！
太残暴了！
退朝后，朱厚照凑过来：“叔祖，是不是太狠了点？”
“狠？知道大明怎么亡的吗？就是被这帮蛀虫活活拖死的！”
朱厚照缩了缩脖子：“可这样搞，他们肯定会在史书上骂朕…”
“怕个毛线？朱由检拍了拍朱厚照的肩膀：“史书是胜利者写的——只要咱们赢到最后，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朱厚照眼睛一亮：“有道理！”
他忽然想到什么，贼兮兮地凑近：“那…能不能写朕一人单挑濛古十万大军？”
朱由检在他脸上狠狠掐了一把，“知道你好勇斗狠，但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
“哎哟~叔祖！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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