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上,新任锦衣卫指挥使毛锐正在操练手下。
毛锐乃成化朝名将毛胜之孙,袭爵保定侯,与文官、宦官无深交。
其勋贵身份可震慑武将集团,且比纯文官更熟悉军事。
又无江彬的恶名,易于控制,所以被委以重任。
他突然看见朱由检走来,赶紧行礼:“大帝!”
朱由检摆摆手:“继续。”然后转头对朱厚照说:“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锦衣卫。”
只见场中锦衣卫分成两队,一队扮演刺客,一队负责护卫。
让朱厚照目瞪口呆的是,这些“刺客”用的全是下三滥招数。
——撒石灰、放暗箭、甚至还有假装跌倒然后捅刀子的!
“这...这也太...”
“太卑鄙?”朱由检冷笑道:“建文帝就是太讲规矩,才被朱棣夺了江山。”
说着突然从袖中掏出一个纸包扔向朱厚照,朱厚照下意识接住,打开一看——是辣椒粉!
“记住,”朱由检严肃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
张太后宫中,几位太妃正在哭诉:“太后娘娘,那个朱由检把咱们家亲戚的官位都给撤了...”
太后还没说话,就听门外传来朱由检的声音:“太妃们都在啊?正好。”
只见朱由检带着几个太监抬着几个大箱子进来:“这是各位族人这些年的孝敬,朕帮你们要回来了。”
箱子打开,金光闪闪——全是金银珠宝!
太后都看呆了:“这...”
朱由检微笑:“朕查过了,这些都是贪墨所得。不过看在太妃们的面子上,就不追究了。”
太妃们喜出望外,刚要道谢,就听朱由检接着说:“当然,若是再有人敢伸手...”
“咔嚓”一声,他徒手掰断了桌角。
太妃们一个个呆若木鸡。
从此后宫风气为之一清。
…
沐英走后第七天,前线传来捷报:
沐英按锦囊第一条“擒贼先擒王”,派死士潜入敌营,直接把思伦发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这么快?”朱元璋看着军报,一脸不可思议。
朱由检正在嗑瓜子:“正常操作。老朱,我建议趁热打铁,在云南全面推行军民宣慰使司制度。”
他说着又摊开地图:“你看,在这儿设永昌卫,在这儿设腾冲卫,形成一条防线。再允许土司子弟参加科举,保证三代之后...”
…
文华殿内,朱由检正在接见一位特殊的客人——宁王朱宸濠。
“叔祖...”宁王刚开口就被打断。
“别套近乎,”朱由检冷着脸,“知道为什么还没杀你吗?”
宁王额头冒汗:“因...因为...”
“因为朕需要有人去对付倭寇。”朱由检扔过一份地图,“你的封地离海边近,给你三个月,练出一支水师来。”
“你去年在南昌起兵,自称皇帝,年号‘顺德’,不是很有雄心壮志嘛?先清理袭扰大明的倭寇,然后再去剿灭倭国,去扶桑称帝吧。”
宁王傻了:“可...可我就是个笨蛋,没打过仗啊...被王阳明三下两下就给干趴下了…”
朱由检露出魔鬼般的笑容:“所以才派你去啊。打赢了,将功折罪;打输了...正好省得朕动手。”
宁王的泪腺差点开闸泄洪。
这他妈是什么魔鬼逻辑!
崇祯大帝,你可太损了!
…
深夜,朱由检发现御书房的灯还亮着。推门一看,朱厚照居然在批奏折!
“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朱由检挑眉道。
朱厚照头也不抬:“叔祖,这个浙江巡抚的折子有问题。他说要修堤坝,但要的银子够修三座了!”
朱由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嘴上却说:“现在才看出来?朕昨天就发现了。”
朱厚照突然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叔祖,朕是不是进步了?”
朱由检转身往外走,嘴角却微微上扬:“马马虎虎吧。”
身后传来朱厚照的欢呼声。
…
就在朝局渐稳之时,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
“蒙古小王子率十万大军南下,已突破大同防线!”
朱由检看着军报,突然笑了:“来得正好。”
朱厚照紧张地问:“叔祖,咱们打得过吗?”
朱由检拍拍他的肩:“知道为什么朕一直没动军权吗?”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虎符:“因为要留着对付真正的敌人。”
他转身对侍卫道:“传令下去,明日校场点兵!”
…
清晨,京师大校场。
三万精锐整齐列阵,最新式的燧发枪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三十门改良版红衣大炮一字排开,炮口森然。
朱由检一身戎装,策马缓行于阵前。
朱厚照跟在他身后,兴奋得像个第一次逛庙会的孩子。
“叔祖!这些崇祯朝的大炮真的能打十里远?”
“闭嘴,严肃点。”
朱厚照立刻板起脸,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往那些新式武器上瞟。
朱由检勒马停在中军帐前,对众将道:“濛古人屡次进犯,可恶至极!今日就让他们开开眼——”
他猛地抽出佩剑:“三日后,兵发大同!”
…
官道上,大军浩浩荡荡向北行进。
朱由检的马车里,朱厚照正对着沙盘抓耳挠腮:“叔祖,为什么要把火炮放两翼?放中路不是更能震慑敌人吗?”
朱由检头也不抬:“因为蒙古人最喜欢绕侧翼。”
“那要是他们不绕呢?”
“那就逼他们绕。”朱由检拿起一面小旗插在沙盘上,“看到这个山谷了吗?故意留出破绽,等他们钻进来——”
他做了个合围的手势:“关门打狗。”
朱厚照恍然大悟:“妙啊!”随即又皱眉:“可要是他们看穿了呢?”
朱由检终于抬头,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所以需要有人当诱饵。”
朱厚照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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