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们集体往后缩了缩。
“怎么?不死了?”朱由检放下弓箭,冷笑道:“那就都给朕听好了——”
“陛下禁足期间,朝政由朕暂代。谁有意见...”
他拍了拍箭囊:“朕亲自送他上路。”
慈宁宫。
张太后正在焚香祷告,突然听到窗外有动静。
“谁?”
一个黑影翻窗而入——竟是本该在禁足的朱厚照!
“母后!儿臣有要事相商!”
太后吓得差点打翻香炉:“你...你怎么出来的?”
朱厚照得意一笑:“乾清宫有条密道,直通御花园。”他压低声音,“母后,儿臣需要您帮忙...”
片刻后,太后脸色凝重:“你确定要这么做?”
朱厚照点头:“叔祖虽然凶,但他教的都是对的。儿臣不能看着那些老顽固坏了大明江山!”
太后长叹一声,从妆奁底层取出一枚凤印:“拿去吧,记住...小心张永。”
…
与此同时,南京。
一间阴暗的密室里,十几个白莲教首领正在密谋。
“北京刚传来消息,朱由检和文官集团闹翻了,正是起事的好时机!”
“可我们的兵器还不够...”
“放心,”坐在上首的黑衣人冷笑,“有人会给我们送来。”
他掀开身旁的木箱——里面赫然是崭新的燧发枪!
“这...这是军械所的制式武器!”
黑衣人点头:“所以诸位明白,我们背后站着的是谁了吧?”
…
深夜,朱由检正在批阅奏折,突然烛火一晃。
“出来吧。”
一个黑影从梁上翻下,竟是锦衣卫指挥使毛瑞!
“查清楚了?”
毛瑞单膝跪地:“回大帝,白莲教确实得了批军火,来源是...”
“南京守备太监王岳,”朱由检接口,“而王岳是张永的干儿子。”
毛瑞震惊不已:“大帝早就知道了?”
朱由检从案下抽出一本册子:“这批燧发枪的编号,朕一个月前就记下了。”
毛瑞恍然大悟——这是故意放出去的饵!
“那现在...”
“不急,”朱由检微笑,“等他们都跳出来,再一网打尽。”
…
乾清宫内,朱厚照正对着一面铜镜练习表情。
“嗯...朕知道了...什么?!竟有此事?!”
突然,镜子里多出个人影。
“演得挺像啊?”
朱厚照吓得一蹦三尺高:“叔...叔祖!您怎么进来的?”
朱由检指了指他身后敞开的密道门:“跟你学的。”
朱厚照:“.....”
——完了,密道暴露了!
朱由检却出人意料地没发火,反而坐下倒了杯茶:“听说你要了太后的凤印?”
朱厚照头皮发麻:“那...那个...”
“计划不错,”朱由检突然道,“就是太糙。”
朱厚照瞪大了眼睛:“您...您不生气?”
朱由检抿了口茶:“为什么要生气?你终于肯动脑子了,朕很欣慰。”
他放下茶杯,眼中闪过寒光:“不过下次再有这种计划——”
……
洪武朝,沐英凯旋而归。
朝堂上,红光满面地汇报:“...已有十七家土司接受改封,六名土司子弟自愿入国子监...”
朱由检突然举手:“思伦发呢?”
“按大帝锦囊第三条...微臣让他去南京国子监‘参观学习’了。”
“噗——”朱由检一口茶喷出来,“你真把他弄来了?”
这时殿外传来喧哗声,只见一个身着民族服饰的中年男子被“请”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哭哭啼啼的妇人。
“罪臣思伦发,叩见皇上!”那男子扑通跪下,汉语说得字正腔圆。
朱元璋强忍笑意,“思伦发,朕听说你在国子监...表现不错?”
思伦发抬起头,一脸生无可恋:“回皇上,罪臣已背诵《大学》全文,正在学习《论语》...”
说着竟真的开始背诵,“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满朝文武憋笑憋得脸都紫了。
退朝后,朱由检拉着沐英问细节。
沐英笑道:“按大帝锦囊第五条,我带他参观了南京的城墙和火炮,又让他体验了国子监的伙食...第二天他就哭着说要归顺。
朱由检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正说着,一个小太监跑来:“大帝,思伦发的夫人把国子监祭酒给打了!”
“啊?”
“说...说是祭酒给她丈夫布置太多功课...”
朱由检和沐英对视一眼,同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
当天下午,朱由检特意去国子监“慰问”思伦发,还“贴心”地送了他一套《四书章句集注》。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朱由检拍着思伦发的肩膀,“等你考上举人,我让陛下封你个更大的官!”
思伦发看着砖头厚的书本,眼前一黑,又一次晕了过去。
从此,云南土司间流传着一个恐怖传说——造反被抓到,是要被送去考科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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