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血樱乱舞?八咫轮回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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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球王城地宫,静谧得让人毛骨悚然,潮湿的气息中夹杂着一股腐朽的味道。朱蓦然手持微微摇曳的火折子,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每一步都带着谨慎与紧张。昏黄的火光在黑暗中艰难地撕开一道口子,映照着四周那历经岁月侵蚀的墙壁。

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墙壁上的壁画时,脚步瞬间凝固。壁画在黯淡的火光下泛起诡异的幽光,色彩虽已斑驳陆离,却依然难掩其曾经的威严与神秘。画中头戴十二旒冕的女帝,身姿挺拔而矫健,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敬畏的气场。她的眉眼与徐婉清竟有着七分相似,那坚定而凌厉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她的手中紧紧握着草薙剑,剑尖精准地刺入八头巨蛇的第七颗头颅。巨蛇庞大的身躯疯狂地扭曲着,口中喷出的黑色毒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朱蓦然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好奇,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牵引着他。他缓缓伸出手指,轻轻地抚过斑驳的彩绘,感受着那凹凸不平的纹理,仿佛能触摸到历史的痕迹。就在他凑近,想要更仔细地观察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剑锋处渗出的朱砂宛如活物一般,迅速地顺着他的指尖向上攀爬,那速度之快,让他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别碰!”阿萦的惊呼声在寂静的地宫中突兀地响起,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半拍。朱蓦然的手掌已然被猩红的纹路完全覆盖,那些纹路如同充满生命力的血管,在他的皮肤下不断地蠕动着,逐渐游走成二十八宿的轮廓。他惊恐地想要挣脱,却发现那些纹路如同藤蔓一般紧紧地缠绕着他的皮肤,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摆脱。

就在这时,壁画开始剧烈地震颤起来,发出“嗡嗡”的沉闷声响,仿佛是来自远古的怒吼。女帝的眼眶中缓缓淌下两行血泪,那血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带着一种凄美的哀伤,滴落在朱蓦然腕间的青铜铃上。清脆的铃音在狭长的甬道内回荡,如同警钟一般,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险。紧接着,整面墙壁轰然翻转,一股浓烈的腥气扑面而来,那气味混合着腐臭和血腥,让朱蓦然胃里一阵翻涌,几欲作呕。

他强忍着不适,定睛一看,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脏猛地一缩。密室穹顶倒悬着三十六具胎盘,每具胎盘都通过粗壮的青铜锁链与中央浑天仪相连。那些胎盘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暗红色,表面还附着着一些黏糊糊的黏液,散发着阵阵恶臭。而阿萦正被死死地钉在浑天仪的天枢位,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被这股邪恶的力量吞噬。她身上的二十八宿刺青正被星图无情地抽离,化作缕缕金芒,逐渐消散在空中。

“快走...”阿萦的嘴唇因为失血而变得毫无血色,呈现出一种淡紫色,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她的锁骨处,逆鳞正在一片片地剥落,每剥落一片,都仿佛带走了她的一丝生机。“这是往生阵的祭器...”她的话还没说完,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一根锁链如同毒蛇一般猛地刺入她的丹田,抽取而出的龙血在空中盘旋凝聚,最终形成了一幅《海疆龙脉图》。

朱蓦然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挥剑斩断锁链,然而草薙剑触碰到锁链的瞬间,却迸出耀眼的火星。那些青铜锁链表面突然浮现出诡异的倭文,文字在扭曲间竟显现出徐婉清在地宫血祭的场景。朱蓦然看着那些画面,仿佛能感受到徐婉清当时所承受的巨大痛苦,心中一阵刺痛,愤怒和悲伤在心中交织。

最中央的胎盘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爆裂声,如同闷雷一般在密室中响起。飞溅的羊水在空中迅速凝结成字:「甲子轮回,双龙归位」。这几个字在空气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一种神秘的预言,向朱蓦然传达着某种重要的信息。

阿萦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她背后的刺青化作实质的星链,如同绳索一般缠住朱蓦然。在她破碎的衣襟下,心口的血莲正在疯狂地吞噬着玉玺碎片,莲瓣上的“受命于天”四字泛着妖异的红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朱蓦然看着阿萦,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他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而解开谜团的线索却如此模糊,他不知道该如何拯救阿萦,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开这一切的谜团。

为了阻止血莲完全绽放,拯救阿萦和徐婉清,朱蓦然抱着阿萦,毅然决然地撞向八咫镜。当他们的身体触碰到镜面的瞬间,镜面泛起层层涟漪,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波纹迅速向四周扩散开来。

刹那间,原本漫天飞舞的樱花突然静止,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那些原本在空中轻盈飘舞的花瓣,此刻像是被定格在了画面中,一动不动。紧接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樱花开始倒流,向着它们原本盛开的方向飞去,仿佛是时光在倒流。朱蓦然和阿萦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时间漩涡中,周围的景象飞速变化,让人目不暇接,无数记忆碎片如锋利的刀刃般划过他们的眼前。

七岁的徐婉清被冰冷的铁链锁在青铜鼎上,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道衍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冷酷的表情,手中的刀刃闪烁着寒光,正缓缓地剖开她的丹田。暗格里,白莲圣女抱着刻满生辰八字的玉玺,身体瑟瑟发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和野心,仿佛在觊觎着某种强大的力量。当朱蓦然欲伸手阻拦时,镜像突然翻转,他看见自己前世的龙纹靴无情地踏碎女童的指骨,那残酷的画面让他心中一阵剧痛,仿佛有一把利刃刺进了他的心脏。他不敢相信自己曾经做出过这样的事情,心中充满了自责和痛苦。

“很痛苦吧?”镜灵化作的白莲圣女自血池缓缓升起,她的身躯由水银构成,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缠绕着星链,如同一条邪恶的巨蟒。“每个徐婉清承受剜心之痛时,我都在享用她们的龙髓。”她的声音冰冷而又残酷,仿佛没有一丝人性,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刀,刺痛着朱蓦然的心。她突然扯开幻象,露出丹田处跳动的血莲——莲心赫然是徐婉清的一缕残魂!

朱蓦然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悲痛,他的眼睛瞪得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他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誓要拯救徐婉清的残魂。就在这时,阿萦突然将朱蓦然推入血池。朱蓦然在下坠过程中,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他不明白阿萦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看见池底沉着三十六具水晶棺,每具棺中都似乎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郑和的尸身被九条粗壮的锁链贯穿,静静地躺在其中一具水晶棺中。他的手中紧紧握着罗盘,指针正疯狂地旋转着,仿佛在寻找着某个神秘的方向。当朱蓦然游近时,尸身突然睁开眼睛,那眼神空洞而又神秘,仿佛能看穿他的内心。龙骨笔尖点在他眉心,朱蓦然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他的脑海,剧痛中,前世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涌来。

永乐十九年暴雨夜,电闪雷鸣,狂风呼啸,雨水如注般倾泻而下。朱蓦然亲手将阿萦封入八咫镜,镜面合拢的刹那,少女脖颈处的逆鳞胎记突然亮起——那纹路竟与徐婉清在蓬莱骨冢留下的血印完全一致!朱蓦然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他不知道这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一切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而解开谜团的关键似乎就在这些记忆碎片中,他必须尽快找到答案,否则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富士山巅,原本洁白如雪、美丽动人的樱花突然染血,仿佛是被一场残酷的战争洗礼过一般,呈现出一种诡异而又恐怖的红色。那红色鲜艳夺目,却又让人感到毛骨悚然。朱蓦然抱着濒死的阿萦冲出镜界,他的脸上带着疲惫和焦急,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坚定。

草薙剑突然不受控制地刺向白莲圣女,仿佛是被某种强大的神秘力量所驱使。朱蓦然想要控制住剑,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这股神秘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他无能为力。剑锋触及她胸口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爆发出来,产生的冲击力使得三百里外的金陵城突然地动山摇。大地在颤抖,房屋开始倒塌,街道上一片混乱,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哭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整个城市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你终于明白了...”阿萦染血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剑柄,那里刻着洪武三十五年的铭文,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的历史。她的声音微弱而又平静,仿佛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没有了一丝恐惧和挣扎。喷涌的龙血如同一股红色的洪流,染红了皎洁的月华,那血的颜色鲜红如血,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命运的鲜血在流淌。

漫天血樱突然聚成徐婉清的面容,她的眼神温柔而又坚定,带着一丝鼓励和期待,仿佛在向朱蓦然传达着某种重要的信息。在意识消散前,朱蓦然看见郑和宝船从岩浆中缓缓升起,船身带着岁月的痕迹,显得破败不堪,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沧桑。船首像的眼窝里,八咫镜碎片正映出惊悚画面——

六岁的朱棣蜷缩在钦天监地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迷茫,身体微微颤抖着。他正将双生女婴的魂魄缝入玉玺,那玉玺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巨大的力量。道衍手中的星盘上,倭国富士山正缓缓移动,最终与琉球龙脉重叠成血莲图案。朱蓦然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他知道,这一切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的策划者正是道衍。他感到自己身上的责任无比重大,他必须尽快揭开这个阴谋,拯救徐婉清和阿萦,拯救这个世界于水深火热之中。

朱蓦然紧紧地抱着阿萦,他的心中充满了不舍和痛苦。他能感受到阿萦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他不知道阿萦是否还能醒来,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成功地解开这一切的谜团。但他知道,他不能放弃,他必须继续前行,为了他所爱的人,为了正义,他要与命运抗争到底,哪怕前方的道路充满了艰难险阻,他也无所畏惧。

此时,富士山巅的风呼啸而过,吹起朱蓦然的头发,他的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望着远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不屈,仿佛在向命运宣告,他不会被打倒,他将带着阿萦的希望,带着徐婉清的期待,踏上那未知的旅程,去寻找那最终的答案,揭开所有的谜团,让正义得以伸张,让邪恶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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