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雪枢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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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府书房的烛火在风雪中摇曳,朱厚照的指尖摩挲着六壬神骰的北斗纹,星象图的微光映得江别鹤的脸青白交加。

他忽然轻笑,声音里带着皇室特有的威仪:江琴,你真以为,凭东厂的梅花针和移花宫的暗纹,就能在孤的眼皮底下藏住神骰?

江别鹤的脊背贴着冰冷的书架,翡翠玉佩的流苏滴着meltedsnow,混着掌心的血珠在青砖上晕开暗红。

他望着对方袖口的赤金牌令,终于意识到,这个少年不是普通的江湖客,而是能调动锦衣卫暗桩、看透所有秘密的当朝太子。

殿......殿下何时知晓在下本名?他的声音带着颤抖,视线掠过对方掌心的莲花印记——那是《黄帝内经》修炼者的标志,与传说中朱元璋的九阳绝脉如出一辙。

朱厚照忽然逼近,青羽软剑的剑穗扫过对方眉间:七年前,屠娇娇临死前在神骰刻下的血字,他忽然甩袖,神骰的水银波动在墙上投出北斗投影,孤的眼睛,能看见所有将死之人的秘密。

江别鹤的瞳孔骤缩,这个细节连东厂都未曾破译。

他忽然想起田伯光临死前的惨状——那个能施展出西门吹雪剑招的少年,此刻正用更可怕的帝王之术,将他的过去剥得干干净净。

为何不直接杀了在下?他忽然抬头,看见屏风后江玉燕的剪影,神骰在手,玉燕在侧,在下的死活,对殿下不过是一剑之遥。

朱厚照的目光骤然柔和,望向屏风的方向:因为玉燕的母亲,到死都握着你的玉佩,他忽然轻笑,而孤,想让玉燕的眼中,永远有光。

这句话如重锤砸在江别鹤心头。

他忽然想起玉燕出生时的啼哭,想起妻子临终前的托付,喉间突然泛起苦涩。

这个被他视为棋子的女儿,此刻却成了他的免死金牌。

孤可以饶你一命,朱厚照忽然甩扇指向北方,但你要随孤去大理,他忽然压低声音,燕南天的南天剑,最近在恶人谷出没。

江别鹤的瞳孔骤缩,这个名字让他后背发凉。

当年背叛江枫时,他最怕的便是燕南天的剑。

此刻,少年竟用这个名字威胁他,说明对方连江湖最顶尖的高手动向都了如指掌。

殿下想要在下做什么?他忽然跪下,额头触地时暗扣的毒针悄然滑落,神骰、密信、移花宫残页,在下全都奉上。

朱厚照望着对方颤抖的指尖,忽然轻笑:孤要的,是你江别鹤的江湖声望,他忽然取出《万里闲庭》残页,是你与曹正淳的密信,是你帮孤在东厂安插暗桩。

江别鹤的呼吸骤然停滞,这个要求比杀了他更可怕。

但他忽然想起,若拒绝,玉燕便会知道屠家灭门的真相,便会看见父亲伪善面具下的血手。

在下......他忽然抬头,眼中闪过释然,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朱厚照点头,指尖弹飞神骰:聪明人。

他忽然望向屏风,江玉燕正捧着《北冥神功》残页走来,星象图的微光与她后腰的蝴蝶骨共振,玉燕生得好,你这个父亲,也算有用。

江玉燕的脚步顿住,望着父亲跪地的身影,忽然明白,这场雪夜的交锋,早已注定了结局。

她忽然上前,将神骰放入父亲掌心:父亲,随我们去大理吧,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女儿想看看,当年母亲口中的江湖,究竟是什么模样。

江别鹤望着女儿掌心的莲花印记,忽然发现,那与朱厚照的印记一模一样。

他忽然明白,自己的命运,早已与这对少年少女紧紧绑定——一个是注定登顶的帝王,一个是即将觉醒的女帝。

系统提示:江别鹤忠诚度突破50%,解锁伪善·双面谍技能...

脑海中的机械音让朱厚照心头一震,他忽然轻笑,将赤金牌令拍在案头:明日辰时出发,他忽然望向窗外的风雪,记住,你的命,是玉燕给的。

江府外,林远图的青锋剑映着雪光,正警惕地望着东厂方向。

他忽然听见书房内传来的轻笑,知道殿下已完成对江别鹤的收服。

作为锦衣卫百户,他第一次对殿下的布局感到敬畏——那个能看透剑神剑招的少年,此刻正用更可怕的权谋,将江湖枭雄驯化为棋子。

雪,还在下。

但书房内的气氛,却因一句国丈的承诺而微妙变化。

朱厚照望着江别鹤颤抖的指尖,忽然明白,这场收服不过是开始——当江玉燕在大理皇宫觉醒移花接木,当江别鹤在东厂密信中埋下反骨,所有的背叛与忠诚,都将在神骰的星象下,迎来最终的审判。

玉燕,他忽然转身,将《御女心经》残页递给少女,从明日起,你随孤修炼北冥真气,他忽然轻笑,神骰的星象,会告诉你,如何成为这天下最锋利的刀。

少女接过残页时,神骰的水银波动与她体内的少阴灵脉产生共振。

她忽然抬头,看见朱厚照眼中流转的红光,忽然明白,自己的命运,早已在这个雪夜改写——从江别鹤的私生女,变成朱厚照的棋子,最终,成为这天下的女帝。

雪粒子打在窗纸上,发出细密的响。

但江府的朱漆大门后,一场关于权力、亲情与野心的博弈,已悄然落下第一子。

朱厚照知道,当江玉燕在恶人谷遗址睁开双眼,当她的移花接木神功大成,所有的伪装与背叛,都将在她的指尖,化作尘埃。

而这一切,都从这个雪枢臣服的瞬间开始,从他点明江琴这个本名的那一刻开始,拉开了帝王与伪善者、女帝与命运的终极对决。

雪,还在下,但属于朱厚照的时代,早已在这江南的风雪中,悄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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