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龙河谷的风雪在十一月到来，秦老汉也是闲了下来。
北风在呼啸，
也是今年春天都会寒冷，特别的寒冷。
曲龙河城那些世家子弟早就在被窝里，或者是有炉子的学堂里读书了。
也就是冬春交接那时候，冰天雪地。
也是鱼儿最肥美，而这里的鱼是慕容家的，所以要全部捉上来然后送去大酒楼，做成菜肴卖给客商。
也是五年一次冬捕活动到来，
他们把湖里的鱼全部捕捞上来。
这时候的秦老汉却被秦二牛推荐到慕容山庄捕鱼总队里，
此时秦老汉在这事之前
并没有接收过任何活动，
或者就是在城里围绕小兰和摊位转，他必须给老张家媳妇多一点黄豆甚至是来之不易的鸡蛋。
“小桃，你把那只羊拉出来，我拿去城里卖了，给小兰买黄豆去了。”
秦老汉，更多时间在摊位，从早到晚上，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去了。
然后周围时不时有人给他送菜，然后那个大客户每次来东城门都会坐很久，而且鱼腩那东西他都买得起。
秦老汉到了捕鱼队伍。
秦二牛介绍说。
“这是我们方圆百里最有名的鱼把头。”
秦老汉看了看价位。
“秦叔，你看看这些大洋，还有捕到鱼的抽成。”
秦老汉已经封刀几年了，
但他想到小兰的医药费还没付，也是第一次接了这差事。
“好吧，我答应！”
当鱼把头并不容易，
秦老汉在捕鱼前在冰面看了一整天，最要命的是天上还是不停下雪。
他甚至趴下去看着下面的波动，
听水下的声音，甚至裂纹，
反正秦老汉一看就是大半天，要是外行人，
别人觉得肯定觉得他是神经病，
而他在冰天雪地那里看了很久，就连眉毛都是白色的。
第二天，冬月第二天。
“小桃，你照顾好小梅，
老爹有点事出去，
顺利的话买鱼给你们吃，今晚吃大鱼去了。”
请神仪式，捕鱼之前大家会吃上一顿饭，就是请神，这是规矩。
“请龙神保佑我们这次捕捞得利。”
“一叩首。”
“二叩首。”
“敬酒，礼成。”
此时，一行人的出现打破了原本的捕鱼节奏，他们带头的人穿着华丽。
慕容家管家一直骂骂咧咧，
这事是十万火急，所以由最高管事督办。
“这是慕容家家的订单，你们一定要选好鱼，我们是要把鱼卖到申城的，还有一部分鱼要给上官家送去。”
管家一直都很多事，
尤其再拉风的还是他拉了个帐篷在冰面上，还在上面烤起火，吃着烤肉指手画脚，他甚至还不停的钓鱼。
穿着貂皮大衣的管家一直喋喋不休，
他行为让老汉很不满，而秦老汉也没往心里去。
秦老汉说：“你们往这里打个坑，然后再往那里打坑，然后用铁线拉网过来。”
秦老汉一直在指挥。
“小鱼，放掉。”
然而第一网只有几条鱼。
“网空了？”
慕容家管家立马发火，而且各种大呼小叫。
“这就是你请的向导，有用吗？”
管家依然还是各种不依不饶的。
“你会不会？是不是江湖骗子。”
秦老汉说。
“不会，秦二牛把钱退给他我们走。”
秦老汉给钱后立马带着秦二牛走了。
“老叔，我们为啥放弃？”
秦老汉边走边说。
“从来没有一网就成功的，我们只是冲着鱼而来的，而不是冲着没有用而又多事无能的大爷而来的，这种钱我们不要也罢。”
秦老汉说：“我昨晚猜鱼群的活动位置应该在那里，到底什么意外造成的，可能太多人的原因，也是吓跑了鱼群，管家那排场做得真的不是一般大，下面的鱼早就一哄而散了。”
秦老汉继续说。
“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信任。他们把我们当奴隶，而不是当客人看待，你再纠结有什么意思？”
秦老汉向天空长叹一声，呼吸一口气。
“走吧！”
秦老汉没有直接回家去，而是在路边买了一份关东煮回去。
“小桃，小梅我给你们带什么东西来了。”
小桃嘟着嘴。
“都成冰块了。”
秦老汉把开水换成陶罐。
“吃啊。你们可以吃！”
几天后，管家还是找上门来，而且带着火腿腊肉腊肠，甚至还有几吊子铜钱作为定金。
他们后来找了几批人，快把全部冰面给打完了孔，打了无数个孔。
可邪门的事就是找不到鱼，甚至一条鱼也捉不到。他们甚至一致认为，不是鱼躲在底下，就是鱼跟大水跑了，一条鱼都没有。
“老爷子，我们慕容家这次出三倍价钱请你去干活。”
秦老汉继续问。
“这次是我话事吗？”
管家来不及答应也得答应，因为他这次一意孤行，被慕容家主骂得狗血淋头。
“行行！”
管家也不敢多嘴。
“你们要保持安静，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往这里打坑，还有这里。”
工人们立马打孔。
“倒入血料。”
秦老汉大喊道。
“对。可以拉了，它们已经进来了。”
秦老汉第二个坑一下。
“出鱼了，出鱼了，好多鱼，这鱼非常的大，大的有几十斤重。”
“天啊，这辈子我都没看过那么多的鱼。”
“那老头是鱼神吗？”
秦老汉在旁边默默吸烟，就连管家都对他刮目相看。
秦老汉和秦二牛拿到鱼后，
很快的走了。
“怀孕的母鱼和小鱼放掉一部分。”
秦老汉和秦二牛把十几条鱼带回村里。
秦老汉还剩下十条鱼，秦家村人说什么也不敢要。
“冰天雪地先放冰雪里，冰天雪地鱼不怕坏。
然后过年吃一顿全鱼宴。
雪化了就买些粗盐放盐里，不过这盐可不好买，必须去官府走走关系，最好买多点，让盐进盐缸里，官府还会时不时派人来检查这些鱼的去处的。”
“今晚就吃鱼内脏。”
秦老汉并没有走，
而是捡起来那些加工的鱼剩下的鱼内脏，就是那些鱼肠，秦二牛拉了好几车回去给秦家村人吃，甚至鱼其他那些碎也被拉回去给秦家村的狗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