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远直接画出了整座古墓的平面图。
关键是非常详尽,包括墓道,包括机关陷阱所在的位置,全都清清楚楚,陈玉楼整个人都麻了。
要不是底下的古墓距今好几百年,他都不禁要怀疑是不是纪远亲手修建的了。
怎么可能会有人站在地上,就将深埋底下的古墓看得清清楚楚的。
玩呢?
鹧鸪哨同样震撼,即便是传闻中能够问天打卦的摸金校尉,都没这等本事吧,“小兄弟,你画的真是瓶山底下的古墓?”
纪远抬头扫视了一圈,围观的神情非常多样化,有震惊,有质疑,有不屑,他大大方方的展示手中图纸,笑问道:“你们不信?”
众人面面相觑,说真的,很难相信。
与其说纪远是将深埋在瓶山中的古墓画出来,倒不如说是为了赢过陈玉楼,随便画了座别的古墓的样式。
“太过匪夷所思了,据我所知,世上应该没有这等能力。”鹧鸪哨道。
“不是没有,只是你未曾见识,好比你们搬山一脉承受的诅咒一样,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你相信世界有这等世世代代都无法抹除的诅咒吗?”纪远的反问,让鹧鸪哨陷入了沉思。
的确。
搬山一脉的诅咒传承了一代又一代,是潜藏在血脉之中的,到现在一两千年了都还无法根除,难道还不够惊世骇俗吗。
“受教。”鹧鸪哨拿得起放得下,躬身冲纪远施了一礼。
陈玉楼就有点输不起了,或者说自视甚高,只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
除非,他亲眼验证。
看了看手中的小神锋,他说道:“我还没输,鹧鸪哨兄弟也没办法分辨你我之间谁胜谁负,不如这样,我们下斗一探究竟,你赢了,小神锋我双手奉上,如果....”
他顿了顿,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如果瓶山之中的古墓,和你所画毫无偏差的话,不仅仅是小神锋,以后卸岭尊你为上。”
“总把头。”
“总把头,我们可不愿意跟着一个毛头小子。”
“就是,这画怕是哪里抄来的吧。”
花玛拐、红姑娘和昆仑摩勒三名得力干将对视一眼,也觉得总把头的话有些冲动过头。
“总把头......”
狗头军师花玛拐刚要开口,就被陈玉楼抬手拦下,目光紧盯着纪远,“我是不会输的,卸岭魁首,只会是我陈玉楼,我要是赢了,阿远兄弟以后得加入卸岭。”
这语气,可不是在商量,而是在陈述。
纪远咂了咂嘴,“陈掌柜敢送,我就敢接。”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话赶话说到这,陈玉楼属于是赶鸭子上架,没有退路了。
当然,他不认为自己会输。
罗老歪态度随意的劝了一句,便没再多说。
谁当卸岭魁首都一样,不管是陈玉楼还是王玉楼,还是其他什么楼,总之本事越大对他越有好处,无所吊谓。
“我们现在站的山头底下,就是墓室所在。”
陈玉楼根本没细看纪远的图纸,“兄弟们,上蜈蚣挂山梯,好叫搬山的兄弟,以及...阿远兄弟看看我们卸岭的本事。”
“好!”回声响彻山谷。
纪远皱眉看向鹧鸪哨,“墓室因为瓶山开裂断在了对面山头,这底下是后殿,我刚才观看时发现其中毒虫数量惊人。”
“确有把握吗?”红姑娘走过来问道。
“不管怎么说都是合作关系,我不至于害你们,你们总把头有点儿戏了,待会儿各自小心些吧。”纪远提醒了一句就自行准备去了。
墓中的两成收益是他的,自然就得下墓。
红姑娘秀眉紧蹙,在原地踌蹴了许久,还是去告知了陈玉楼。
可惜,他现在听不进去,只觉得纪远如此夸大其词是担心会输,先慌了。
“放心,我不会拿自家兄弟的性命开玩笑。”
另一边。
罗老歪的副官跑过去献殷勤,“大帅,这帮卸岭的和那个苗人小子吵起来了,会不会是套路啊,全是他们的人下去,保不齐找到宝贝先给藏起来了。”
要说卸岭换魁首,罗老歪无所谓,要说分宝贝,那他娘的他必须得冲在首位。
“有道理,好。”
在副官眉开眼笑中,罗老歪来了一句,“就由你带人跟他们下去,给我看好了,值钱的东西先给老子送上来。”
副官顿时傻了,笑容完全僵在脸上,“大,大帅,我不下去行不行?”
“不行,违抗军令,信不信老子毙了你。”罗老歪莽起来别说副官,老婆都照杀不误。
很快,下斗的人选决定了
卸岭一方陈玉楼亲自带队,三大得力干将带了红姑娘和昆仑摩勒,花玛拐留在上面主持大局,同时防备罗老歪的人。
搬山由鹧鸪哨和老洋人下斗,纪远只带了两个小弟。
本来罗老歪那边是不派人的,实在是副官比较作死,那就他带人下去喽,反正他本来手下就有个专门挖坟的工兵掘子营。
挂号崖梯和软绳,陈玉楼穿上金丝软甲说了两句屁话后,刚要开始往下爬,呼的一股紫黑色的气浪倒卷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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