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拐八绕后,坐落在奇峰翠谷间的村寨总算出现在众人面前。
陈玉楼不时回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总把头,怎么了吗?”
“你们难道没发觉,那些石头的摆放暗含易经奇数的变化吗?”见几人满脸疑惑,陈玉楼索性问的直白一些,“谁还记得进来的路,知道怎么走出去吗?”
众人顿时都惊了,还真想不起来。
因为有人带路,没有特别去注意,此时不由心生骇然,要是寨子里的人图谋不轨,他们便是瓮中之鳖。
陈玉楼一收折扇,拉住一个打猎的小伙子,好奇的询问道:“寨子外面的大石头好像很有门道啊,是什么阵法吗?”
小伙子指了指前面领头的纪远,“那是阿远练功用的石头。”
原来是他!
红姑娘紧跟着道:“那年轻人提着几百斤重的野猪走路都游刃有余,我刚才试着赶超过去,没成功,他的内家功夫很深厚。”
陈玉楼神情严肃:“想不到小小的山寨竟有此等隐世高人,都注意点,别和当地人起冲突。”
“是。”
花玛拐和红姑娘连连应是,哑巴的昆仑摩勒同样重重点头,首领发话,自然是言听计从。
唯有罗老歪不甚在意的撇撇嘴,手拍着腰间,“功夫再高,照样一撸子撂倒。”
一枪二马三花口,四蛇五狗张嘴蹬,乃是当前时期的六把手枪排行榜,勃朗宁M1900半自动步枪正是其中的一枪,别称就叫撸子。
“我们是来发财的,不是来打仗的。”陈玉楼提醒道。
“陈掌柜说的对,我听您的。”罗老歪讪讪的笑笑,扯着衣服盖住显眼的枪把。
纪远淡淡一笑,外面的石头还真是乱扔的。
算是无心插柳吧,他用念能力制作武器什么的产生了不少垃圾,全都埋在寨子口的乱石堆下,步入其中的人受到他气的影响会精神恍惚,方向感错乱,并非是什么奇特的阵法。
当然,他没有揭穿陈玉楼看走眼的事实,那家伙死要面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没必要平白得罪人。
“阿远,又打到野货啦。”
“好大的野猪,待会儿我过去帮你杀。”
走进寨子,村民们立刻都围上来要帮忙。
这一幕,让陈玉楼等人又是好一番惊诧,明明纪远一副汉人家的打扮,偏偏在苗寨里有着相当高的地位。
“劳烦阿喜叔了,杀好把下水和几条排骨给我留着就行,其它的大家分了,对了,有外面来的客商带了盐巴和日常用品,家里有蜡染、火腿和三蛇酒的都可以拿出来和他们换。”
陈玉楼冲花玛拐使了个眼色,后者赶忙敲打铜锣开始吆喝,而他则借着讨水喝的借口,跑去和寨民闲聊,打探瓶山古墓的消息。
盗墓四门:望闻问切皆有上下双法,上法观天星审地脉、问天打卦掌握在摸金手上,卸岭熟谙四门下法,寻人问路,正是他们进入寨子的目的。
无论是多么久远的古墓,在当地总会有些传闻。
红姑娘的目光则落在打猎小队身上,她还清晰记得在寨子外射来的一箭。
“你们年纪轻轻的箭术却是高超,刚刚的一箭是谁射的,力气真大,连树干都射穿了。”
“刚才是我射的箭。”
没等红姑娘追问,荣保咦晓已经再次开口:“多亏了阿远制作的弓,我们现在打猎比以前轻松多了,猎物一箭就能射死。”
“是这把弓的关系?能让我试试吗?”
红姑娘感觉受到了欺骗,怎么可能嘛。
可当她一箭牢牢钉在石头上,她彻底傻眼了,她清楚自己没有这样的本事,肯定是弓的原因,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相信。
“这把弓,卖吗?”
荣保咦晓连忙夺回去,“不卖,阿远说制作很困难的,他失败很多次才能成功一回,是用来保护寨子的。”
说完深怕被夺走一样快步走开,红姑娘无奈,只好去找陈玉楼,将弓的事情与之说明。
陈玉楼听得咋舌,“我也打听到,那瓶山中确实有座元代的将军墓,只是早年间有许多炼丹的名贵药石,引得好多毒虫精怪聚集在附近,除非是那个叫纪远的年轻人愿意带路,其他村民根本没那个胆量进入那片山林。”
“妈了个巴子的,又是他。”罗老歪感觉纪远好像阴魂不散一样。
“看来我们无论如何都避不开这条地头蛇,我准备亲自去会会他。”陈玉楼当即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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