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金银童子只能借助外力,自身无法从内部将棺椁打开。
合着眼前这玩意已经成了法器!”
综墓世界,确实没有成体系的修行之法。
别说是其他的一些江湖骗子了。
即便是正一派出生,在龙虎山上看了两行半天书的崔老道。
说的不好听一点,也不过是一个半吊子而已。
连修行都不成体系的超凡世界,想要诞生出炼器之术,自然是难上加难的。
不过,难,却并不代表不可能!
考究的选材,得天独厚的宝地,外加上几百上千年的沉淀。
在这些条件的共同作用下。
眼前的这具棺椁,确实被养出了一丝不凡!
若非如此,以金银童子的修为,他们的肉身也不至于会被困在这狭小的空间之中。
当然,养魂金棺强则强已。
但对于秦云来说,却也算不得什么单位。
单手一挥,随着一道青绿色的剑气激荡。
在青元剑气即将触碰到棺椁的时候,其上也是闪烁起了金色光芒。
棺椁上面雕刻着的那些瑞兽不仅活了过来,而且还在外围撑起了一层厚实的壁垒。
这种类似阵法的东西,便是阻挡金银童子的壁垒。
只是,和金角银角的无力不同。
面对从秦云手中挥洒出来的剑气,瑞兽壁垒就仿佛见到了什么天敌一样。
谈不上抵抗,几乎是接触的功夫,便已然寸寸碎裂开来。
失去了阵法的保护,棺椁本身自然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剑气一扫,漆黑的棺椁便被整齐的劈成了两半。
而在一片银色之中,秦云也是看到了金角、银角的尸体!
棺椁中所铺锦缎早已腐朽不堪,恐怕一碰就变成灰烬了。
层层朽烂的锦缎上平卧着一对骨架,应该是王爷和王妃的。
时隔千年,衣服、皮肉早已烂尽,只有头骨保存得略微完整一些。
张着大口,露出两排黑漆漆的烂牙。
身体上的骨骼有很大一部分分解在了空气中,若是不看那头骨,可能都看不出来这是具人形的遗骸。
当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也许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
原本这具不同凡响的棺椁,是为了让他们死后尸解成仙的。
却不想,机缘巧合之下。
非但没有成就王爷和王妃,反倒是成就了两个用来陪葬的水银童子。
如此结果,当真令人感到哭笑不得!
至于角落位置,自然是金角和银角的尸体无疑。
只见棺材两头,各立有一男一女两个赤身果体,光着屁股的小孩。
看上去也就是五六岁的样子,面目栩栩如生。
男孩头上扎了个冲天辫,女孩的头发挽了两个鬏。
这发式绝非近代的款式,倒象是壁画中的古人一般。
而看着他们皮肤上的水银斑,对于金角、银角的来历,秦云也是有了更加深入的认识。
水银童子,并非是寻常的陪葬童子那么简单。
这些童男童女都是活着的时候,除了口服水银之外。
在头顶、后背、脚心等处还要挖洞,满满的灌进水银,死后再用水银粉抹遍全身。
就象做成了标本一样,即便历经万年,皮肉也不腐烂。
这种技术远比古埃及的木乃伊要先进得多,不过两种文明的背景不同,价值取向也有很大差异。
而且用灌水银的办法保持尸体的外貌,必须要用活人。
死人血液不流通,没法往里灌,所以这种技术从来没用在任何墓主身上。
至于两人身上所形成的水银斑。
水银放置的时间久了,会产生化学变化。
年代近的会呈现棕红色,年代远了就变成黑紫色。
在土夫子行业中,这种癍块俗称“水银癍”或者“水银浸”。
也有些地方称尸癍为“烂阴子”和“汞青”。
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无法掩盖对方奇毒无比的特性。
好在,培育的过程虽然痛苦。
但最后的结果还算不错。
能够拜入自己门下,倒也算金角、银角的运道!
将棺椁中王爷和王妃的尸骨挫骨扬灰,以报当年杀害之仇。
紧接着,在金角和银角的帮助下,一箱箱的古董明器,也是被他们搬到了地面之上。
仔细一数,算得上值钱的东西,总共有二十箱。
无论在任何一个时代,这些东西都不算是一笔小钱。
不过,对于醉心修行,且驾驭金银童子的秦云而言。
这些黄白之物虽好,却远远比不上修行资源。
这不,重新游走了一遍捧月沟。
除了从红毛吼身上得来的尸丹,但凡是凝聚成形的,都被秦云给挖了遍。
要知道,这玩意可是炼制血煞丹的主材料。
无论多少,秦云都不会嫌多。
而在金角和银角的带领下,秦云可谓是一挖一个准!
……
玉兔西坠,金乌东升!
连续忙碌了一晚上,正当秦云还在收集尸丹的时候。
翌日清晨。
按照《象甲功》记载的行炁路线,重新打完一套八极拳后。
感受着充斥肌肉的力量,蔡坤的脸上非但没有半点的喜悦。
反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神情也是越发阴沉了起来!
看着远处高高升起的太阳,再回想一下昨晚上盘踞捧月沟的乌云。
翻动手腕,看了一下时间,蔡坤也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张三,东家还没有回来吗?”
“坤哥,我刚才又去看了一趟,东家的帐篷里还是没有人。
你说,我们要不要下去……”
“特么的刁民!敢杀我的马!有种给老子站出来!”
不等张三说完,一道呵斥声,便顿时打断了两人。
循声望去,发出呵斥声的人是李四。
具体是因为什么。
看着腹部流血,连肠子和内脏都被掏出来的骏马。
再瞅瞅先众人一步,此时已然对着骏马狂吠的吞日。
面对如此古怪的情景,众人除了握紧钢枪以外,他们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张三:“坤哥,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难不成是吞日把马给咬了?”
“亏你还是老江湖,难道不知道狗和马是最好的朋友吗?
马匹的伤不是吞日造成的,反而是它最先发现的。
至于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
“嗖!!!”
盯着重伤不治的骏马,就在张三举起枪,准备给对方一个痛快的时候。
还不等他有所动作,蔡坤的手就已经划破空气,稳稳地停在了张三的面容之前。
“坤哥,怎……”
千钧一发之时。
看着被蔡坤握在手中,好似血肉长矛,又好似倒刺狼牙的东西。
别说是其他人了,即便是张三这种走南闯北的老江湖,都不由得被这玩意给震住了!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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