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三人来到一栋大院前。
“是这里吧?”胡八一问道。
“大金牙写着呢,17号。”王胖子说道。
“那应该就是这里了!”叶久说道。
三人信步走了进去,胡八一叮嘱道:“小久我不担心,但是胖子你,我得跟你说一遍,我们下墓的事千万不能说。”
王凯旋拍着胸脯,轻声道:“老胡,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王胖子啥时候掉过链子?这点规矩我能不懂吗?再说了,咱干的这行,本来就忌讳多,哪能随便跟人嚼舌根。”
三人走进院子,看到有好几个年轻人正在收拾工具。
一个年轻小伙问他们:“你们找谁啊?”
胡八一有礼的道:“陈教授在吗?”
年轻人指着前面的房间道:“陈教授在里面。”
“谢谢啊!”胡八一回了一声,三人径直往屋子里走去。
三人一进门,就看到有几个应该是应聘的人正在那里说着什么。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看了他们一眼,又面无表情的回过头。
显然是把他们当成了那些前来应聘的人。胡八一三人倒也不恼,只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屋内的情形。
只见里屋有个年轻女子,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她正背对着他们和旁边的老教授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
“那女的应该就是这次行动的出资人。”胡八一说道。
“条子很正啊!还很年轻!”王胖子说道。
接着就听到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回拒了报名的两个男子。
王胖子和气的说道:“同志您好,我们俩是……”
话还没说完,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就道:
“不用说了!三位的来意我也知道了,想必我们考古队的要求你们也知道。我们这次是破格中的破格,例外中的例外。
三位是有沙漠生存探险的经验,还是懂得考古学,这个非常重要。如果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们是一率不会收的。”
“我们能不能坐下来说!”王胖子好脾气的说道。
“三位要是没有这些本领的话,也就没有必要坐下来了。”中年男人毫不留情的说道。
在上辈子的时候,叶久就特别烦这个叫郝教授的老古板,死心眼。
叶久嘴角浮起一抹略带嘲讽的轻笑,抬眼直视着郝教授,不紧不慢地开口:
“郝教授,您这话说得太绝对了吧。考古,难道仅仅是沙漠生存和死记硬背那些考古学理论吗?”
他微微向前一步,目光如炬,“真正的考古探索,需要多方面的综合能力。
在复杂环境里,随机应变、分析判断的能力同样不可或缺。
就像野外探险,要综合地理、气象知识做出决策,光有理论知识,遇到突发状况时,可没办法应对。”
叶久顿了顿,扫视一圈屋内的人,看到大家都露出惊讶的神情,继续说道:
“我们这些年四处游历,去过不少常人难以抵达的地方。比如在沙漠中,我们利用对地形和风向的观察,巧妙地避开了沙暴。
这种将知识与实践紧密结合的经验,可比单纯的沙漠生存技能实用多了。”
郝教授脸色微微一变,刚想反驳,叶久却没给他机会,接着说道:“再说考古学,理论知识是基础,可实地考察才是关键。
我们在探寻遗迹时,会从建筑布局、物品摆放等细节里,推断出当时的社会风貌和文化特征。这些从实践中得来的研究角度,恐怕是您在课堂上难以全面传授的吧。”
“所以,郝教授,您不能仅凭自己的标准,就把我们拒之门外。这次行动,我们能给你们带来的新思路和经验,远比您想象的要多。”
叶久说完,双手抱胸,静静地看着郝教授,眼神中透着自信与坚定。
这时候,陈教授拍着手从里屋走了出来,“说的好,小伙子,你们是小胡同志,小王同志,小叶同志吧?”
胡八一立马道:“我们是!您是?”
“我姓陈,陈久仁!”陈教授温和的笑着道。
“您好,胡八一!”
“您好,王凯旋!”
“您好,叶久!”
三人轮流和陈教授握了一遍手。
“这位是郝爱国教授,考古专家,也是我的学生,爱国啊!让客人坐下来说罢。”
“是,老师!”这郝爱国人挺古板,但是对陈教授说的话不敢反驳一个字。
“我想小金同志已经和你们说过我们这的情况了吧,他也把你们的情况和我们说了,印象很深刻啊!”
陈教授笑着又继续道:
“当过解放军的连长,还有过参加战斗的经验,而且进过沙漠去过冰川,不简单呐!做我们这些书呆子的领队,绰绰有余。”
“不过,我确实跟着部队到沙漠进行过两次演习!”胡八一说道。
“但是呢,我们这次有一个特殊的要求,就是天星风水术!”陈教授又道。
“天星风水?”胡八一故作意外道。
“是啊,不知二位懂不懂!”陈教授问道。
王胖子道:“老胡,和他们说说。”
胡八一谦虚道:“您说的这天星风水术呀,是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里的天星青囊术,又是最晦涩难懂的一章,我也只是略知一二。”
郝爱国立马回道:“既然这样,我们就不多留三位了!”
这次叶久是真的生气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紧盯着郝爱国,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郝教授,您还真是固执得可以。略知一二就代表没有价值?您口口声声说着专业,却连最基本的尊重和包容都没有。”
叶久顿了顿,缓缓抬起手,只见他手中不知何时握住了那个烟灰缸。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五指逐渐收紧,伴随着轻微的“簌簌”声,烟灰缸竟在他手中化作了粉末,簌簌地从指缝间落下。
除了胡八一和王胖子,屋内其他人全都惊得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叶久拍了拍手上的灰,冷声道:“这世上,超出你们认知的事情太多了。我们既然来了,就有足够的底气。
天星风水术,老胡虽说只是略知一二,但真到了用的时候,绝对比你们纸上谈兵要强。”
他看向陈教授,语气稍微缓和了些:“陈教授,我们真心想参与这次行动,也有能力帮上大忙。
您不妨给我们一个机会,到时候自会见分晓。要是我们掉链子,不用您赶,我们自己走。
可要是我们大展身手,为这次行动立下功劳,希望某些人别再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说完,叶久挑衅地瞥了郝爱国一眼,稳稳站定,气场强大得让人不敢直视。
陈教授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看向郝爱国,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爱国,你太让我失望了!做学问,最忌讳的就是固步自封、狭隘偏见。”
接着他又对胡八一三人道:“小胡同志,郝教授并不是故意针对你们的,只是这两天啊,每天都有像刚才那样来凑热闹的人。他是着急,生气!小胡同志,你接着说!”
胡八一虽然也很生气,但是更想拿专业的术学好好给那个姓郝的上一课。
“好吧,那我就将我略知的这一二,说一说。这个风水啊,被称为地学之最,风水之地,被称为藏风之地,得水之所。
逐渐被引申为堪舆之术,说白了呀,就是分析天地人三者之间关系的一门学问。今天呐,我们就单说这一分支,天星风水。”
陈教授听得津津有味,“好!好!”
胡八一接着又道:“古代帝王将相深信灵魂不灭,他们笃定生前的尊荣富贵在往生后亦不能有丝毫减损。”
“在他们的观念里,天下的兴衰更替皆与龙脉息息相关,所以陵墓选址务必是风水绝佳之地。”
“雍正帝生前精心挑选的陵寝,被视作是天地灵气汇聚、阴阳调和交融之所。
他老人家说的很对,其实也只说对了一半,因为古人追求的天人合一的境界,不仅要山脉,水法,还要日月星辰。”
“从上古时代起啊,人们就开始观察天象,用以推测福祸吉凶,在寻找风水宝地的时候,也经常运用在天文学的精髓。”
“天地之相去,八万四千里,人之心肾相去,八寸四分。人体金木水火土,上应五天星元,又有二十四星,对应天下山川地理。”
“凡是上吉之壤,必定和天上星辰相呼应,而以星云流转来定穴的星巫之术,便是风水学中最难掌握的天星之术。”
“天有二十四秀,日有二十四时,年有二十四节气,故风水也有二十四向,二十四位,如果有人能够观看这星星的星序排列,再加上罗盘定位,就可以找到我们想找的地方。”
“不过这种天星风水,流派众多,各有章法,其中也不乏有互相矛盾的!”胡八一一通长篇大论的说完,把陈教授说的那是心服口服。
而不知不觉间,外面的年轻人也跑了进来,静静的一直聆听着胡八一的风水术学。
陈教授诚恳的道:“小胡同志说的太好了,新疆大沙漠,时隔千年,以前的绿洲城市都变成了沙海,像孔雀河道,早已干涸,难以寻觅,更不要说那些遗迹和古墓了!”
“小胡同志,既然古人是根据山脉水法,日月星辰,为自己定穴,咱们要想找到那些古丝绸之路上的陵墓,也只能依靠天星风水之地术了!对吧?”
“陈教授,您是懂行的!”胡八一竖起大拇指道。
陈教授高兴的道:“感谢上苍,给我们带来这样一位人才啊!”
“陈教授,这都是缘分,咱讲科学,不说老天。”胡八一笑着道。
“同志们,我宣布,胡八一同志从现在起就正式加入考古工作队。”陈教授高兴的道。
这时候,郝爱国立马过来打招呼道:“对不起,对不起,小胡同志,我们这些知识分子都是臭老九啊!读书读傻了,不会说话!不要在意啊!不要在意!”
“没事!没事!郝教授客气了!”胡八一客气道。叶久和王胖子则是相视一笑。
接着郝教授就和胡八一三人热情介绍了他的三个学生:楚建,叶亦心,喜欢研究外星人的萨帝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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