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有机关,你黑爷我三两下就给它破了。”黑瞎子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走到一面墙壁前,装模作样地这里敲敲,那里按按。
解羽晨瞥了他一眼,没说话,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继续演”。
黑瞎子捣鼓了半天,那墙壁纹丝不动,他也不觉得尴尬,拍了拍手上的灰,咧嘴一笑:“看来这机关不在这边,省了爷一番功夫。”
叶尘懒得理他,径直走向那具石棺:“别浪费时间了,开这个看看。”
这石棺同样是汉白玉的材质,上面没有任何雕刻,朴素得有些反常。
解羽晨上前,和叶尘一人一边,合力推向那沉重的棺盖。
“嘎吱——”
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后,棺盖被推开了一半。
三人凑过去一看,全都愣住了。
空的!
石棺里空空如也,连一根毛都没有。
“这就怪了,费这么大劲修个墓,棺材里啥也不放?墓主人学雷锋做好事来了?”黑瞎子摸着下巴,一脸不解。
空棺材,远比开出个粽子更让人心里发毛。
叶尘没说话,他跳进石棺里,黄金瞳扫过棺底,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注意到,在他检查棺底的时候,旁边黑瞎子的墨镜,似乎也朝这边偏了偏。
这家伙,怕是早就看出来了。
叶尘也不点破,走到棺底一角,伸出脚,看似随意地踩了三下。
“咔!咔!咔!”
伴随着机括转动的声音,整个石棺的底部,竟缓缓向下沉去,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方形暗道。
一股灼热的、带着硫磺味的热气,从暗道里扑面而来。
“行啊叶老弟,有你的!”黑瞎子夸张地拍手叫好,仿佛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叶尘瞥了他一眼,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老狐狸,坏得很。
“走吧,看看下面又有什么惊喜。”解羽晨率先顺着暗道里的石阶走了下去。
暗道里热气蒸腾,仿佛一个巨大的蒸笼。
黑瞎子跟在后面,为了缓解这诡异的气氛,竟旁若无人地唱了起来:“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青椒肉丝你少放点香菜……”
那五音不全的歌声在狭窄的暗道里回荡,差点把叶尘和解羽晨送走。
这唱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气氛虽然被他搞得不那么紧张了,但前方那愈发灼人的热浪,却预示着,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顺着石阶走了几十米,前方的景象让三人的脚步同时停下。
一条宽阔的地下暗河,横亘在他们面前,挡住了去路。
河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表面上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泡,蒸腾起滚滚热浪,将整个空间都熏烤得如同桑拿房。
“这水温,怕是能直接涮肉了。”黑瞎子摘下墨镜,用手扇着风,那双在黑暗中依旧明亮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凝重。
叶尘走到河边,没有直接触碰,只是感受了一下那扑面的热气,便断定这水温起码在八十度以上。
人下去,瞬间就会被烫掉一层皮。
“怎么过?”解羽晨看向叶尘,此刻,他已经下意识地将叶尘当成了主心骨。
叶尘环顾四周,这条暗河宽约二十米,两岸都是陡峭的石壁,根本没有绕路的地方。
“只能硬闯了。”叶尘从背包里拿出绳索,准备先固定一个支点。
可就在他刚刚打好绳结,准备抛向对岸的刹那,平静的河面,毫无征兆地暴动起来!
“轰——!”
一道数米高的暗红色巨浪,如同苏醒的巨兽,咆哮着从河中央掀起,朝着三人所在的岸边,狠狠拍了过来!
那灼人的热浪,隔着老远就让三人的皮肤感到了刺痛!
“退!”
叶尘爆喝一声,拉着离得最近的解羽晨,猛地向后跃去。
黑瞎子的反应也快到了极点,一个懒驴打滚,狼狈地躲开了沸水的第一波冲击。
“哗啦啦!”
滚烫的河水浇在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石地瞬间被烫得“滋滋”作响,冒起一阵白烟。
三人惊魂未定,看着那翻涌不休的河面,后背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河里,绝对有古怪!
“妈的,这他娘的是不给人活路啊!”黑瞎zaizi骂了一句。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解羽晨的视线,忽然定格在了头顶的岩壁之上。
“你们看那是什么?”
顺着他指的方向,叶尘抬头望去,只见在距离河面十几米高的岩壁上,竟横着一条手臂粗细的黑色铁链,一直延伸到对岸的黑暗之中。
那铁链隐藏在岩石的阴影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看来,这才是墓主人留下的路。”解羽晨说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尽全力朝那铁链砸了过去。
“当!”
石头被弹开,铁链只是轻微晃动了一下,看起来异常坚固。
“我先上。”解羽晨没有废话,他后退几步,猛地助跑,脚在湿滑的岩壁上接连蹬踏,身形矫健如猿猴,几个起落便抓住了那冰冷的铁链。
他试了试力道,确认安全后,便手脚并用,飞快地向对岸攀爬而去。
“这小白脸,身手可以啊。”黑瞎子赞了一句。
叶尘笑了笑,没说话,他也学着解羽晨的样子,助跑,蹬壁,起跳!
他的动作,比解羽晨更加暴力,更加迅猛!
如果说解羽晨是灵巧的猿猴,那叶尘就是一头出笼的猛虎!
他抓住铁链,双臂发力,整个人竟如同在平地上行走一般,速度甚至比解-羽晨还要快上几分!
黑瞎子在下面看得目瞪口呆,喃喃自语:“我操,怪物……”
三人如同悬挂在沸水河上的蚂蚱,艰难地向着对岸挪动。
就在他们爬到河中央时,一阵巨大的、如同雷鸣般的轰响,忽然从他们头顶的正上方传来!
“轰隆隆——!”
那声音由远及近,仿佛有千军万马正在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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