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前的地砖“咔”地弹开，铜机关轰隆作响。陈轩刚摸到《长生录》的书脊，脚下地面突然塌陷。他猛往后跳，身后地砖哗啦啦坠进深坑，腥臭气扑面而来。
“靠！”他骂了声，黑炭已嗷呜着扑向坑中跃出的巨怪。那东西三米多高，灰黑鳞片裹着树干般的胳膊，指甲亮得像刀刃，猩红眼睛盯着他不放。
“这哪是蜥蜴，分明是祖宗！”陈轩翻滚躲开巨掌，落地时踉跄半步。黑炭咬住怪物小腿，却被一脚踹飞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站稳，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
他急忙激活系统探测，视网膜上跳出淡蓝光幕：
【目标：深渊守卫者】
【等级：LV.7】
【特性：力大无穷、皮肤硬化、毒素抗性】
【弱点：左眼球神经未完全角质化】
“眼珠子是软的？”陈轩咧嘴一笑，指尖在腰间匕首上敲了敲。怪物嘶吼着拍来，他侧身避开，顺手抄起背包侧袋的震荡弹砸过去。“砰”的一声，怪物胸口鳞片崩开几道缝，动作顿了半秒。
“有门！”他刚要退开，系统提示音在耳畔炸开：
【隐藏条件触发】
【完成三项任务解锁‘破界之眼’】
【1.击中左眼三次】
【2.持续一分钟规避攻击】
【3.用非攻击技能干扰目标】
“搞游戏副本呢？”他边绕着石柱跑，边数着怪物出拳的节奏。那家伙每挥三次拳就会顿一下，左爪收招时幅度比右爪小半寸。
“第一下！”他突然急停转身，探路杖精准戳中怪物左眼。黑绿色汁液溅出来，怪物痛得甩头，石屑从天花板簌簌落下。
接下来的半分钟像踩钢丝。陈轩贴着墙壁走位，鞋底蹭着地面沙沙响。怪物的掌风扫过衣角，带得他头发根发颤。他算准时间激活隐身技能，淡蓝光芒裹住身体时，怪物的拳头正好砸在他刚才站的位置，石墙崩出蛛网般的裂纹。
“第二项搞定。”他猫腰躲到祭坛后面，摸出张泛黄的符纸。这是上次从古董摊淘来的音爆符，边角都磨毛了。
怪物循声扑过来，胸腔撞得祭坛嗡嗡响。陈轩贴着祭坛底座爬出去，看准怪物耳朵位置甩出符纸。“嘭！”空气突然炸开，怪物原地转了两圈，鼻孔里渗出黑血。
【任务完成】
【解锁能力：破界之眼（持续10秒）】
他立刻激活技能，视野里的怪物瞬间被红色光点覆盖。左眼、喉咙、胸口心脏位置的光点最亮，像三盏红灯笼。
“就你了！”陈轩矮身躲过横扫的尾巴，匕首在掌心转了半圈。怪物抬掌拍来时，他突然向前翻滚，从怪物胯下钻过去，扬手一刀扎进它后腿弯。
“嗷！”怪物单膝跪地，陈轩趁机跃上它的背，匕首直刺后颈。但鳞片太硬，只划开道白印。怪物猛地甩背，他被抛出去，落地时滚到黑炭身边。
“撑住！”他拍了拍狗子的头，黑炭叼住他裤脚往后拽。怪物扑过来的瞬间，他瞥见墙角堆着半人高的石笋，突然有了主意。
“黑炭，引它过来！”他捡起块石头砸向怪物右眼，黑炭立刻绕着石笋跑圈。怪物怒吼着追过去，陈轩趁机绕到另一侧，看准它追过石笋的刹那，扬手将剩下的震荡弹塞进石缝。
“爆！”
震荡波炸开的同时，石笋“咔嚓”断裂，半截石柱正好砸在怪物背上。它吃痛前扑，陈轩翻身跃起，双手握住匕首，用尽全力刺进它后颈没鳞片的地方。
“噗嗤”，黑绿色血液喷了他一脸。怪物抽搐两下，轰然倒地。陈轩瘫坐在地，胸口剧烈起伏，黑炭凑过来舔他脸上的血，舌头粗粝得像砂纸。
他刚擦掉眼睛上的血，系统提示音又响：
【检测到能量反应，十一人接近中】
通道口传来皮靴摩擦地面的声音。陈轩扶着祭坛站起来，只见十几个穿黑作战服的人堵住去路，领头的墨镜男把玩着手里的电击棍。
“陈先生，又见面了。”墨镜男嘴角上扬，露出金牙，“我们老板想请你喝杯茶。”
“我怕你们茶里下药。”陈轩往后退半步，后腰抵着祭坛边缘。黑炭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前爪在地上刨出两道印子。
突然，几道金属索从左右射来。陈轩拧身躲过，却被脚下突然弹出的铁环缠住脚踝。“滋啦”一声，电流窜遍全身，他抽搐着跪倒在地，匕首“当啷”掉在地上。
“卑鄙！”他咬牙抬头，墨镜男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黑炭被网罩罩住，在地上拼命挣扎，网绳勒得它喉咙里发出嗬嗬声。
“盗墓这行，讲什么规矩？”墨镜男扯下他背包，倒出里面的《长生录》，“再说了，这陷阱可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陈轩这才发现，四周墙壁不知何时升起了金属围栏，电网滋滋冒着火光。他被绑在中间的圆形平台上，铁链另一端连着围栏支柱。
“1000伏电压，够你喝一壶了。”墨镜男晃了晃电击棍，转身对身后的人说，“看好他，我去跟老板汇报。”
等人影消失在通道拐角，陈轩试着挣了挣铁链，手腕被磨出红印。黑炭还在网里扑腾，喉咙里的呜咽声越来越急。
“别急，伙计。”他压低声音，激活了破界之眼。视野里的电网瞬间变成透明的线路图，西北角支柱下的接线盒闪着红光。
“还有七秒。”他默数着巡逻兵走过的脚步声，趁那人转身的瞬间，用膝盖顶住铁链猛拽。“咯嘣”一声，左手腕的铁链接口崩开。
他顾不上手腕的剧痛，扑向接线盒，指甲抠开盒盖。里面红黄蓝三根电线缠在一起，红色电线连接着主电源。他咬牙拽住红线，用力一扯……
“滋啦！”电火花溅出来，围栏的蓝光瞬间熄灭。巡逻兵惊呼着转身，陈轩已砍断黑炭身上的网罩，拽着狗子冲进旁边的侧洞。
子弹打在洞壁上叮当作响，他弯腰跑得飞快，黑炭的爪子在石地上刨出火星。身后传来墨镜男的叫骂声，越来越远。
跑到洞尽头，一道石门正在缓缓关闭。陈轩纵身一跃，带着黑炭滚过门缝。石门“轰隆”落下的瞬间，他听见外面传来气急败坏的吼声。
他靠在石门上喘气，黑炭舔着他流血的手腕，尾巴轻轻扫着他的腿。洞顶滴下的水珠落在手背上，冰凉刺骨。
“算他们狠。”他捡起黑炭嘴里的布片，上面印着骷髅头徽记，边角绣着“萧”字。
布片被风吹得飘起来，洞里突然响起机关转动的声音。陈轩抬头望去，前方的石壁上，无数尖刺正缓缓伸出，在火把光下闪着冷光。
“……”他把布片塞进兜里，摸了摸黑炭的头，“看来这茶，他们还得请我喝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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