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二人匆忙赶到黄父鬼时常出没之地——那片之前与黄父鬼战斗的山谷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黄父鬼现身了。它身形高大,周身缭绕着黑色的雾气,仿若实质化的怨念,一双血红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散发着嗜血的光芒,死死地盯着二人。
黄父鬼周身阴气如同黏稠的墨汁,缓缓翻涌扭动,身姿在空中仿若翩翩起舞般轻盈地一顿,血红色的眼眸恰似两团燃烧的诡异幽火,又仿若带着钩子一般,直勾勾地盯着赵逸尘,那目光深处藏着几分扭曲到极致、近乎疯狂的眷恋,仿佛要将赵逸尘的灵魂都拉扯进无尽的深渊。它朱唇轻启,发出一种妩媚却又透着丝丝缕缕病态的嗓音,那声音像是从腐朽的古墓中幽幽传出,带着蚀骨的哀怨:
“赵逸尘,你这狠心绝情的人儿呐,为何就不能稍稍抬一抬你那尊贵的手,放过我这可怜又无助的孤魂呢?我在这暗无天日、冰冷彻骨的世间飘荡了太久太久啦,久到我都快忘记了温暖是什么滋味,心都快被这蚀骨的孤寂给啃噬得千疮百孔、空空如也。可唯有你,一次次莽撞地、不管不顾地闯进我的领地,搅得我这好不容易才寻得的片刻安宁都化为泡影。”黄父鬼微微侧过臻首,如瀑的黑发随之滑落,衬得她那张惨白却又透着妖冶的脸愈发诡谲。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那笑容半分甜意也无,尽是苦涩与哀怨交织的酸涩,“你还真以为,凭你那点在我看来不过是小打小闹的道行,就能轻而易举地将我收服?呵,实在是太天真了,我的小道士……你这般举动,倒让我有些哭笑不得呢。”
赵逸尘紧握着桃木剑,月色映衬出他冷峻如霜、坚毅如山的面容。他身姿挺拔笔直,毫不畏惧地直视黄父鬼那双仿若能勾魂摄魄的血眸,决然回应:“黄父鬼,你为祸人间,任你胡作非为。”
黄父鬼听闻,仿若听到了这世间最荒谬绝伦、最不可理喻的笑话,陡然发出一阵尖锐刺耳、足以震碎人耳膜的笑声,那笑声好似能穿透人的灵魂,在幽森静谧、仿若鬼蜮的树林间不断回荡,惊起一群栖息的夜鸦,“嘎嘎”乱叫着扑腾向夜空。“袖手旁观?哟,你说得可真轻巧,你们这两个可恶至极的家伙!我本在这洞府中安安静静地修炼着,从未主动招惹过你们,可倒好,先是那莽撞的孙浩然,不分青红皂白踹错了我的门,扰我清净,我还没来得及发作,他就张口就骂,骂了就跑,你赵逸尘又不问缘由地对我大打出手,将我打得我伤了元气。我与你们究竟有何深仇大恨啊?这还不算完,那些愚昧无知的村民,居然还敢炸我洞府,毁我栖身之所,我千年来积攒的一点安宁,就这么被你们践踏得一干二净”言罢,它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欺近赵逸尘身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呼出的寒气。它伸出修长且冰冷的鬼爪,仿若带着这世间最炽热的柔情一般,轻轻、轻轻地抚过赵逸尘的脸颊,那触感冰寒刺骨,好似千万根冰针同时刺入肌肤,让赵逸尘瞬间寒毛直立,头皮发麻。它却又像是极为贪恋这片刻的肌肤之亲,缱绻呢喃道:“可你呀,每次一出现,都能让我这颗早已被冰封、被黑暗吞噬的心,不受控制地乱了节拍……我本是真的不想伤你分毫,哪怕一丝一缕都舍不得,可你却偏要与我作对,何苦来哉呢?咱们就不能井水不犯河水,你陪我在这黑暗中,共享这永恒的孤寂,不好么?”,赵逸尘本能的躲避毒蛇猛兽般避开这令人头皮发麻、脊背发凉的亲昵举动,赵逸尘听着黄父鬼的控诉,心中暗暗叫苦,手中桃木剑的光芒都似乎黯淡了几分,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开口试图解释:“黄父鬼,此事……实乃误会,孙浩然他本是想去寻另一处邪祟的老巢,误打误撞才惊扰到你,而我当时以为你要对他不利,才贸然出手,至于村民,他们是被恐惧冲昏了头脑,只想自保……”,赵逸尘一行人如同霜打了茄子没了之前的气势,孙浩然更是羞愧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黄父鬼美目瞬间笼上一层阴鸷之色,仿若墨色的乌云瞬间遮蔽了原本的澄澈,黑色雾气仿若有生命一般,从它脚下蜿蜒蔓延开来,所到之处,花草枯萎,土地干裂,仿若生机被瞬间抽离。“哼,你说得倒容易!没有亲身经历过我的痛苦,你又怎会懂得!不过……”它语气忽而又变得轻柔婉转,带着几分诡异至极、让人毛骨悚然的温柔,“若是你肯抛下这尘世的纷纷扰扰,斩断那俗世间的羁绊,陪我在这无尽黑暗中沉沦,我或许可以考虑,放过那些在我眼中不过是蝼蚁般的村民,往后啊,只与你相伴,你意下如何呢?咱们可以一起,远离这喧嚣尘世,在黑暗里寻得属于咱们的……宁静。”
赵逸尘表情逐渐扭曲变得十分痛苦,他深知黄父鬼怨念深重,若不应下,今夜这场灾祸怕是难以平息,可若真要应承这荒唐要求,又违背他的初心与道义。
就在他犹豫之际,一旁的孙浩然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上前一步,朝着黄父鬼大声说道:“黄父鬼,你莫要为难老赵!今日这事儿因我而起,若你非要寻个伴,我来陪你便是!”孙浩然内心:毕竟但是那么长时间反正都是女的都一样,宝贝你好香
赵逸尘大惊,连忙扯住孙浩然,孙浩然对着赵逸尘挤挤眼笑声对着赵逸尘说,“兄弟我单身十几年了,醉生梦死一次吧”
“你们两个是不是有点过分了”黄父鬼脸逐渐冰冷了起来
黄父鬼周身的阴气瞬间翻涌得更加剧烈,仿佛被彻底激怒的狂兽,冰冷的气息让周围温度骤降。
“哼,你们把我当什么?消遣的玩意儿吗?”黄父鬼的声音尖锐刺耳,透着刺骨的寒意,在空旷的山谷间回荡,惊起一片簌簌而落的树叶。
赵逸尘见状,心急如焚,他狠狠瞪了孙浩然一眼,示意他别再胡言乱语添乱,赶忙朝黄父鬼抱拳行礼,诚恳说道:“黄父鬼,切莫动怒,我这兄弟他一时口不择言,实在是我们的过错。但请你相信,我们真心是想化解这段恩怨,还你安宁,也保村民太平。”
孙浩然也意识到自己玩笑开过了头,收起嬉笑之色,满脸懊悔,低头不语。
黄父鬼却冷哼一声,并不买账:“安宁?我看你们根本没把我的痛苦放在心上,只想着敷衍了事。这么多年我受的冤屈、遭的孤寂,岂是你们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
赵逸尘深知此刻局势危急,若不拿出切实可行的办法,今夜怕是要血流成河,突然赵逸尘灵光一现,“这样,这样,上奏,我帮你上奏让你做一方守护神,受香火供奉保护一方,也算是你一件功德,也算你的机缘”
孙浩然也赶忙表态:“黄父鬼,我虽莽撞,但这次是真心悔过。你就信我们一回,往后若还有需要赎罪之处,我绝不推脱。”
黄父鬼沉默良久,目光在赵逸尘和孙浩然脸上来回游移,似在考量他们话语的真假。良久,它周身的阴气缓缓平息了些许,开口道:“好,我就再信你们一次。但若敢食言,我定让你们付出惨痛代价。”
赵逸尘心中一松,与孙浩然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欣慰,就这样双方在愉快的氛围中达成了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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