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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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和护士如一阵疾风匆匆赶来,动作娴熟却又透着几分急切,迅速将孙浩然抬上担架。孙浩然疼得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橘...橘”没说完,指着橘子的手被医生放回担架上,紧急送往检查室。那扇紧闭的检查室门,仿佛一道隔绝希望与未知的屏障,将赵逸尘、杨导员等人隔绝在外,他们只能在门外焦虑地踱步、等待,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与不安。

等待的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格外煎熬。苏瑶的父亲,一位身形高大、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迈着沉稳却急促的步伐走到赵逸尘面前。他的眼神如炬,紧紧盯着赵逸尘,神色严肃得仿佛能拧出水来,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就是赵逸尘?杨导员说的那些神神鬼鬼的事,你都参与其中,现在,你给我把到底怎么回事,仔仔细细、原原本本再说一遍。”

赵逸尘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紧张与忐忑,从发现苏瑶昏迷的那个夜晚开始讲起,条理清晰地叙述着他们如何一步步踏入废弃教学楼,遭遇那些诡异的光影、阴森的气息,以及和孙浩然在其中惊险的探索,还有与神秘魂魄的种种对峙。他讲得细致入微,不放过任何一个关键细节,讲到激动处,双手不自觉地比划着,试图让在场的人能真切感受到当时的恐怖与离奇。

然而,苏瑶的父母和警局领导们听完,脸上并没有出现理解与认同,反而是满满的怀疑与不屑。苏瑶的母亲,眼眶还带着未干的泪痕,此刻却满脸怒容,猛地向前跨出一步,用手指着赵逸尘,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尖声质问道:“你说的这些简直荒谬至极!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能被你这些鬼话糊弄?我女儿从小到大健健康康、顺顺利利,怎么可能就因为你说的这些虚无缥缈、莫名其妙的理由就昏迷不醒?你们几个毛头小子,是不是在学校里搞了什么危险又愚蠢的恶作剧,把我女儿害成这样,现在就编造出这些荒诞不经的鬼话来推卸责任?我告诉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真实的交代,我跟你们没完!”她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脸上的泪水和愤怒交织,显得格外激动。

“我去你女马的”赵逸尘双眼瞬间布满血丝,额头上青筋暴起,脖子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整个人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压抑已久的情绪彻底爆发。他猛地向前冲了一步,要不是杨导员眼疾手快,一把从身后死死拽住他的胳膊,他差点就和苏瑶母亲撞了个满怀。

“老子给你说就给你情分,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和老子叫唤!”赵逸尘扯着嗓子怒吼,脖子上青筋跳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喷薄而出的怒火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炽热起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愤怒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苏瑶的母亲被赵逸尘这突然爆发的狂怒吓得脸色煞白,惊恐地瞪大双眼,身体不受控制地连连后退,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她嘴唇颤抖,想要反驳,可喉咙像是被恐惧哽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苏瑶的父亲见状,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大步跨上前,用自己高大的身躯将妻子护在身后,指着赵逸尘,声音冷得仿佛能结出冰来:“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才这么激动!”

这时,一位警局领导快步上前,不由分说地一把抓住赵逸尘的胳膊,手上的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他的手臂捏碎,大声呵斥道:“你给我老实点!在这儿撒野,还有没有王法了?”

就在场面僵持不下时,检查室的门突然被一股大力踹开,那股力道仿佛裹挟着千钧之力,门板与墙壁剧烈碰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周围的人耳膜生疼,整个走廊都似乎跟着颤抖了一下。门板上甚至出现了几道明显的裂痕,碎屑簌簌掉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众人惊惶的目光齐刷刷投去

“女马的,我看谁敢撒野!”孙浩然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整个走廊,沙哑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他浑身散发着一股狠劲,全然不顾伤口的剧痛,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此时的孙浩然,病号服上血迹斑斑,头发凌乱不堪,可他的眼神却锐利如鹰,直勾勾地盯着苏瑶的父亲和那几位警局领导。刚才还在大声斥责赵逸尘的警局领导,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震得愣在原地,张着嘴,却半晌说不出话。苏瑶的母亲更是吓得脸色铁青,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缩,躲在丈夫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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