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未消,宋咸鱼和叶清凉已经踏上返程之路。他们彻夜探索了洞府的其余区域,确认这里确实是一个理想的栖息地。除了藏书室外,他们还发现了修炼大厅、弟子居所、药田、灵植园以及掌门室。特别是在掌门室的密室中,他们找到了逍遥派创始人云游子亲笔撰写的《逍真录》,这本奇书记载了许多失传已久的修炼秘法,其中包括几种与《无为道典》相辅相成的神奇功法。
“真是一夜收获满满,”叶清凉在林间小道上轻快地说道,“那本《逍真录》简直是无价之宝。”
宋咸鱼点点头,脸上难得地露出笑容:“不仅如此,洞府外围还有一片灵田,虽然荒废已久,但土壤异常肥沃,灵气充足,只要稍加整理,就能种植各种灵药和粮食。”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临时营地,一路上迫不及待地讨论着重建逍遥派的计划。当他们终于踏入营地的范围时,守夜的林煜远远看见了他们,立刻迎了上来。
“宋掌门,叶姑娘,你们可算回来了!大家都很担心。”林煜脸上写满了疲惫但却掩不住喜色,“找到那个地方了吗?”
“找到了,”宋咸鱼直截了当地说,“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好。现在召集所有人,我们要尽快动身。”
太阳升起时,全营地的散修都聚集在了中央空地上。当宋咸鱼描述那个被发现的洞府时,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荒野求生的艰辛让他们对一个稳定、安全的住所充满渴望。
“那真的是一个隐世宗门的驻地?”赵老激动地问道,苍老的声音因期待而微微颤抖。
“确实如此,”宋咸鱼回答,“那里曾是逍遥派的所在地,一个与云烟派同源的宗门。”
他简要讲述了逍遥派与云烟派的渊源,以及自己重建逍遥派的决定。听到这个消息,营地里的散修们先是愕然,随后爆发出热烈的讨论。
“重建一个宗门?”
“我们可以有自己的宗门了?”
“这太好了!”
宋咸鱼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突然,但我认为这是最好的选择。那个洞府资源丰富,易守难攻,是重新开始的理想场所。我计划将它作为新的逍遥派所在地,欢迎所有愿意加入的人。”
“宋掌门,”林煜上前一步,神情诚挚,“我代表大家感谢您的慷慨。能跟随您重建宗门,是我们的荣幸。”
散修们纷纷表示愿意追随宋咸鱼,眼神中充满了希望。看着这些曾经无依无靠的修士们重新焕发出生机,宋咸鱼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三天后,一支由二十多名散修组成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向着迷雾森林深处进发。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他们分成几个小组,走不同的路线,最终在约定的时间汇合于洞府外的湖畔。
当散修们第一次看到那瀑布飞流、灵气环绕的仙境般景象时,所有人都惊叹不已。曾经的辛酸和疲惫似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对新生活的期待。
在宋咸鱼的带领下,大家穿过瀑布后的入口,踏入洞府。明亮的灵石灯将洞府照得如同白昼,宽敞的大厅、整齐的石室、丰富的藏书,无一不让散修们惊喜连连。
“这里真是太棒了!”一个年轻的女修士惊叹道,眼中闪烁着泪光,“我从未想过能有这样的地方可以安身。”
接下来的日子里,所有人都忙碌起来。在宋咸鱼的统筹下,大家分工合作,开始对洞府进行清理和修缮。有人负责整理藏书室,有人修复破损的石室,有人清理灵田,还有人巡视周围环境,绘制详细地图。
莫南天主动请缨,负责修复洞府的阵法系统。这位隐居多年的老修士对阵法颇有研究,在宋咸鱼的指导下,他很快掌握了逍遥派特有的阵法布置方式。
叶清凉则和几位懂医的修士一起整理药室,分类保存各种草药,并开始尝试培育一些珍稀的灵植。
经过半个月的努力,这个沉寂了两百年的洞府重新焕发出生机。石室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灵石灯重新点亮,灵田里种下了第一批种子,修炼大厅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祥和。
宋咸鱼站在洞府外的一处高地上,俯瞰着这一切,心中既感欣慰又有些不安。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宗门的创建者,这种责任远超过他的预期。
傍晚时分,宋咸鱼召集所有人在大厅集合,正式宣布逍遥派的重建。
“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是无家可归的散修,而是逍遥派的一员,”宋咸鱼声音平静但坚定,“但我必须说明,这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宗门。逍遥派崇尚自由,无拘无束,主张每个人都找到适合自己的修炼之道。”
他环视着大厅中的每一个人,继续道:“我不会强制大家遵守一堆繁文缛节,也不会要求你们盲目服从。相反,我希望每个人都能保持独立思考的能力,在共同的屋檐下,追求各自的修仙之路。”
散修们听着这番与传统宗门截然不同的宣言,有些人露出惊讶的表情,但更多的是认同和欣赏。对于经历了宗门覆灭的他们来说,传统宗门的严苛等级制度和繁文缛节,有时反而成了阻碍成长的枷锁。
“那我们应该称呼您为掌门吗?”林煜问道。
宋咸鱼摇摇头:“不必拘泥于这些称谓。如果一定要有个名分,就叫我派主吧。但我希望大家明白,我只是提供指导和保护,而非命令和控制。”
散会后,宋咸鱼回到自己的石室,陷入沉思。尽管表面上维持着平静,但内心深处,他对于如何管理这个新生的宗门感到深深的不安。
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月光,默默思索。重建逍遥派是个正确的决定,但他不想成为传统意义上的宗主,管理一大堆规矩和事务。那样的生活与他追求的“无为”之道背道而驰。然而,他也不能放任这些依靠他的人自生自灭。
如何在保持自己向往的自由生活方式的同时,又能为这些追随者提供必要的引导和保护?这个问题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
“也许答案就在《逍真录》和那些古籍中,”宋咸鱼喃喃自语,“云游子和历代逍遥派掌门一定也曾面临类似的挑战。”
他决定明天开始系统地研读那些古籍,希望能从前人的智慧中找到解决当下难题的灵感。尽管困惑重重,但宋咸鱼知道,生活已经无法回到从前那种独来独往的状态。他已经不知不觉中成为了这些人的依靠,这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缘分。
夜深了,洞府内寂静祥和。在这个刚刚焕发新生的地方,每个人都怀揣着对未来的期待,沉沉睡去。唯有宋咸鱼还站在窗前,目光透过月光,投向远方,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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