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废弃道观,荒草丛生。
这是关尹曾经修道之地,只是这些年无人打理已经彻底荒废。
嬴子楚轻挥衣袖,观内油灯蹭蹭燃起火苗,借着摇晃灯光,嬴子楚检查嬴阴曼状况。
“比预想要好上不少。”
嬴子楚有些心痛的将一颗丹药喂进了嬴阴曼嘴里。
然后,他双掌抵着嬴阴曼的修背,一股真气渡了过去。
没多久,嬴阴曼咳嗽着醒转过来。
总算把这丫头救回来了,也算没糟蹋那枚回生丹。
“老道长,你是谁?”
“我为何会在这里?”
嬴阴曼环顾四周,略微迷茫的看着嬴子楚。
“贫道早已隐世多年,俗世名讳,不提也罢。”
嬴子楚眼神出些波动的柔和:“难道你已经忘了以前所有事情了吗?”
“我...”
嬴阴曼记得自己身染重病,药石无医,只能在深宫里慢慢等死。
然后,她看到了满脸不舍的长弟,目含悲痛的父皇。
“想起来了?”
嬴子楚平静道:“是贫道从皇宫盗出你的尸体,用手段从阎王爷那里将你抢回来的。”
“阴曼多谢道长再造之恩。”
嬴阴曼纳头便拜,嬴子楚欣然受了这一礼,孙女拜祖父,理所应当。
紧接着,嬴子楚徐徐道:“贫道此番出手,本只想了结与你嬴家的一段渊源。”
“但刚刚贫道施展手段时,发现你天赋不错。”
“不知道你可愿拜在贫道门下,习那长生仙术?”
嬴阴曼内心一惊。
旋即再次纳头拜下:“阴曼见过师尊。”
转日天灰蒙蒙。
皇宫。
中车府令赵高匆匆来到御书房,面色煞白,朝着头戴往冕的嬴政一拜:
“陛下,出..出大事了。”
赵高神情慌乱,害怕,甚至身体都在发抖。
“什么事,慢慢说。”
嬴政疲惫的挥了挥手:“赵高,你跟朕也有好些年了,怕什么?”
“陛下,长公主的尸首不见了。”赵高额头上冷汗都冒了出来。
“什么?”
嬴政眼神霍然锐利:“怎么回事?”
“根据灵堂外守夜的宫女跟太监说:昨夜他们整夜值守,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人进出,长公主的尸体就...不翼而飞了。”
嬴政眼神冰冷:“走。”
很快,嬴政便来到灵堂。
此时,长公子扶苏,公子胡亥,公子高,公子将闾等诸多皇子都到了。
因为他们昨夜也是很晚才从灵堂回去的。
几十个太监宫女,还有一百多位侍卫,跪在灵堂外广场上。
他们全都眼神惶恐,甚至绝望。
他们害怕皇帝一怒,他们全都得死。
“父皇。”
扶苏领着诸多皇子朝嬴政一拜。
嬴政挥了挥手,锐利扫过跪着的众人,眼神杀机流转:“说,是怎么回事?!”
瞬间,有胆小的宫女就被吓哭了。
“陛下,奴婢们昨晚未曾何眼,的确不曾看到有人进出。”
“陛下,我们侍卫巡逻,也未看到有人进出。”
“陛下,我们昨晚还特意加了两组侍卫...”
...
一群废物,连阴曼的尸首都看不住,留着何用?
嬴政冷漠地挥了挥手,跪着的宫女跟禁军全被押下斩首。
嬴政眉头紧锁,一直在思考。
盗走阴曼尸体的人,意欲何为?
旋即,嬴政想到民间流传的“冥婚”一事。
“查,给朕查。”
“掘地三尺也要把阴曼给朕找回来。”
回章台宫的路上,嬴政郁而不发。
扶苏眉头紧蹙,忽然,扶苏脸色瞬间苍白,紧接着,一抹鲜血从扶苏嘴角溢了出来。
他知道那些人为何要盗走阴曼尸体了。
赵高往后一瞥,惊呼道:“长公子,长公子。”
众人全都注意到扶苏的异常。
“孤没事。”
“孤只是太累了。”
“休息一会儿便...噗!”
扶苏的鲜血喷溅在了嬴政龙袍下摆,那一抹刺眼的红狠狠扎进嬴政心里。
嬴政眼神一锐:“速传太医,来给长公子问诊。”
很快。
扶苏便被内宦移到就近宫殿,给太医诊断。
宫殿外面的廊柱下,公子将闾不停踱步,公子高不断往殿内探头,公子胡亥眼神有精光闪烁。
这时,太医走了出来。
嬴政问道:“长公子怎么样了?”
“这...”太医有些犹豫。
“说。”嬴政眼神锐利且有杀意。
太医被吓得噗通跪地,如实禀报:“启禀陛下,长公子急火攻心,现在火气已浸进五脏六腑,只怕...只怕已经时日不多。”
嬴政抬腿将太医踹翻在地,快步朝殿内走去。
胡亥跟公子将闾等兄弟也跟了进去。
旋即,众人便看到昏迷不醒的扶苏。
此时扶苏脸色憔悴不堪,跟先前的丰神俊朗判若两人。
胡亥吓得悄悄后退了两步。
嬴政嘴唇紧绷,沉默了很久,最终快步回到御书房。
很快,
长公子病重,始皇帝诏天下能人进宫治病的旨意,便传遍了整个咸阳。
瞬间,咸阳城的大街小巷人心浮动。
长公主刚殁了,长公子又得了重病,难道大秦帝国是已经开始显露出亡国...
嘘~!
可即便在这种议论下,前往皇宫毛遂自荐的能人,还是络绎不绝。
有人为了沽名钓誉,也有人为了功成名就,当然也有一小撮人是真心想要救治长公子。
但即便如此,扶苏的病情不但没有丝毫好转,反倒开始日渐加重,甚至好些次都传出病危的消息。
十八公子府邸。
暗示里。
胡亥正兴奋跟幕僚说道:
“宫里给我送来消息,扶苏这次是真的不行了,父皇暗地里都开始为他筹备丧葬了。”
“只要他死了,同辈里面再也没人能压得住我。”
“到时候,皇位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哈哈哈,熬了这么久,我总算是要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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