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六神恐咒?破防的焱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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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

“你...你无耻!!”

这一刻,该名墨者似乎恼羞交加,已然游离于发癫的边缘,然而浑身被嬴晨所反制,偏偏又反抗无力,这让她甚至产生了一种分外屈辱的感觉。

就在这时。

那名原本委顿在地的墨者首领,忽然间朝着她大喊道:“端木蓉,此时不吞服毒药自尽,更待何时!!”

随即,似是瞅准时机,一记毒镖飞出,扎在了被称作端木蓉的蒙面墨者肩膀之上。

端木蓉闷哼了一声,随即昏厥了过去。

端木蓉?

听到这个名字,嬴晨愣了愣。

在嬴晨前世观看秦时明月的印象当中,端木蓉原本是巫山神女峰神都九宫的弟子,跟随风卜子学习医术。

据说,这巫山神女峰有阳门弟子和阴门弟子的区分,阳门弟子修习医道,阴门弟子修习百毒之术,而端木蓉修习的正是阳门的医道。

根据这个时间点推算,端木蓉应该刚刚加入墨家不久。

这也恰恰解释了,为何端木蓉的境界低于刺客小组的平均值,仍然被选中来执行任务了。

任何一个团队当中,擅长医术者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身中毒镖后,嬴晨能感觉到,端木蓉体内的气息瞬间紊乱了起来,应该是毒效已经发作了,而墨者首领的目的便是让端木蓉中毒而死。

这样一来,就能防止她将墨家的许多机密泄漏出去。

也就是说,这毒镖之上涂抹的,应该是某种致命的剧毒。

原本嬴晨的计划便是,留下两个活口,一个当作俘虏,一个放虎归山,这样一来,六指黑侠就会误认为,刺杀行动仍然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然而,这个计划要想成立,必须有一个前提,便是逃走的那名墨者,必须亲眼看到被俘虏之人中毒。

不然如果让六指黑侠得知嬴政俘获了活口,必然会取消接下来的计划。

那样一来,再想寻求机会做掉六指黑侠,又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想到这里,嬴晨便故意当着墨者首领的面,将已然陷入昏厥的端木蓉丢在了地上。

墨者首领此时正催动浑身内力全力撤退,他朝嬴晨这边远远看了一眼,确认端木蓉的确中毒镖后,身影迅速没入到黑暗中。

然而就在此时,远处一道诡异红芒闪烁了起来。

紧接着,红芒如妖艳花苞绽放,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呼之声响彻天地,正是那墨者首领的声音,听这声音,身体似乎遭受了重创。

嬴晨也在瞬间感受到了诡异的能量波动,眉头一皱。

这招式的形态,难道是六魂恐咒?

因为嬴晨对于六魂恐咒只是耳闻,未曾亲眼目睹。

但刚刚那招式的外在形态,却是与那六魂恐咒的施咒特征相吻合。

与此同时。

黑暗中,薄雾似乎受到某种力量牵引,朝着两边分散。

夜色浅浅勾勒着曳地的长裙,夜风吹动。

高挑而曼妙的身影悄然浮现。

虽然看不清面部,但从身形来判断,应该是个女人。

嬴晨眸中精光闪烁,蹲下身来,运起五蕴真气,在端木蓉身体关键穴位上连连发力,暂时封锁了剧毒的蔓延。

随即,催动神行符,以三倍的移速闪现在了女人身侧,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

猝不及防之下被嬴晨反制,黑暗中的身体剧烈颤动了一下。

女人似乎也没有预料到,嬴晨竟然能有这样快的移速。

嬴晨下手的力道太重,一阵钻心的疼痛令女人朱唇紧抿,冷冷斥道。

“大胆平安君,胆敢对本东君如此无礼。”

东君焱妃?

焱妃这个名号,嬴晨自然听说过,然而在此之前却没见过几面。

阴阳家行事作风向来神神叨叨,以诡秘著称,平日里并不经常抛头露面。

“不知焱妃为何来到此地?”

“难道是政哥担心我自己搞不定墨家刺客,命你前来助我?”嬴晨满腹疑问。

“既知如此,还不松手?”

焱妃淡眉如烟,深深皱着,看了看仍然抓着她手腕不放的嬴晨。

美人果然是美人,就连皱眉都如此摄心夺魄,以嬴晨的定力,竟然产生了一瞬间的恍神。

“既知是来助我,为何一直躲在暗处?”

嬴晨缓缓放开焱妃的手腕,但话音中的质询之意却是丝毫不减。

“平安君靠自己,不也有能力解决这些人吗?”焱妃淡淡看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不温不火地回答道。

嬴晨冷哼了一声,对焱妃提供的答案显然不太满意。

据他所知,六魂恐咒的施咒条件,必须给予足够蓄力时间,还要选择对方内劲蓬勃,真气流转之时动手,与对手产生直接接触方才可行,焱妃方才出手的时机,可是把握的毫厘不差。

种种迹象表明,焱妃选择冷眼旁观,乃是有意为之。

嬴晨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转而问道:“焱妃,你可知罪?”

焱妃回答:“平安君的话,我有些听不懂。”

嬴晨故意厉声说道:“大王明明让你来助我,而你却置我的生死于不顾,我平安君的生死事小,但你将政哥的威严置于何地?”

“你...”

焱妃做梦也没想到,嬴晨竟直接朝她扣了顶这么大的帽子,一时间以她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淡定,竟也产生了片刻的失态。

“此乃罪状其一。”

“其二,我事先已与大王商定,此番故意被墨者刺杀,实乃诱敌之计,这件事本就以我为主,你事先并未与我提前沟通,就擅自决定对我故意放走的墨者首领出手,假设那墨者被你一掌拍死,计划岂非全盘落空?”

“这般浅显的道理,我不信在你来之前,大王没有与你交代,但你却明知故犯,难道说,你阴阳家,如今连当今秦王都不放在眼中了么?”

嬴晨一番诘问,一时间将焱妃辩驳得哑口无言。

原本,她是要出手,不过在远处,她观嬴晨神情淡定,似乎留有后手,便决定趁机看看嬴晨接下来如何发挥。

没想到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目睹平安君出手连伤几名墨家刺客的一幕,她才明白,什么才是真的心思深沉。

没想到平安君温文尔雅的外表下,竟然藏着如此强悍的身手。

更令她没想到的是,仅仅一个照面,嬴晨便识破了她隐藏的心计,并且敏锐捕捉到她言语间的漏洞,以秦王之势来压她一头。

虽说她向来不怕任何形式的威胁,但若是哪天嬴晨心血来潮,真的在秦王面前参她一折,实在是得不偿失。

毕竟,阴阳家在大秦虽地位尊贵,但毕竟是秦王下属势力,指望着秦王吃饭,自然不敢宣称置秦王的威严于不顾。

况且目前,她正与自己的死对头月神暗中斗法,因为这点小事节外生枝,实在是划不来。

考虑到这一层面,焱妃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郁闷,不得已朝嬴晨道歉:“这件事是焱妃错了。”

“希望平安君大人不记小人过,得饶人处,且饶人。”

说到最后,焱妃故意在“且饶人”三个字上加重了些许语气,意在让嬴晨意识到,风水轮流转的道理。

然而,当她抬头朝嬴晨注视而去时,却看到嬴晨温润的目光中,夹带着几分轻佻。

“此次,念你是初犯,我不跟你计较。”

说完,在她猝不及防之下,嬴晨竟直接将一只大手按在了她的头发上,然后像抚摸玩物一般,胡乱揉了揉。

“你...大胆!”

焱妃呼吸顿时变得不均,凶器跟随情绪剧烈起伏着。

毕竟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有男人胆敢对她如此无礼放肆,正当她打算给嬴晨点教训时,嬴晨却已然宛如泥鳅般抽离开手掌,拂袖离开。

“平安君,初次见面,你让我很难忘阿。”

这时,焱妃咬牙切齿地注视着那远远的身影,发丝凌乱,脸色微红,哪里还有一丝端庄的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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