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峰惬意地闭上眼,任由赵太后的手在腿上游移,忽然睁眼冷笑道:“让我想想,是现在杀了你们母子,还是留着慢慢折磨……”
赢政越发不甘心得低头。
登基大典次日,赵姬的椒房殿便换了朱漆。
陈一峰将凤钗斜插在她鬓边,钗头的东珠压得她脖颈微弯。
从今往后,你只需记得
他俯身抱紧昔日赵太后,谁才是这咸阳宫真正的主人。
嬴政被囚于冷宫时,恰逢初雪。
他蜷缩在发霉的草席上,心蛊发作时的剧痛让他将掌心咬得血肉模糊。
门外传来白起沉重的脚步声,这位昔日横扫千军的战神如今垂眸行礼:陛下,陈...圣上宣您至观星台。
白起的铠甲早已褪去杀气,腰间悬挂的不再是虎符,而是一串控制心蛊的银铃。
嬴政死死咬住下唇,咸腥的血味在口中散开。
心蛊的剧痛如千万根钢针直刺心脏,他蜷缩成虾米状,指甲深深抠进掌心的旧伤。门外,白起的脚步声沉重得像是踩在他心上。
陛下...
白起垂眸,不敢直视嬴政溃烂的掌心,铠甲上的雪水沿着衣摆滴落,在青砖上洇出深色痕迹,圣上宣您至观星台。
嬴政艰难抬头,目光扫过白起腰间那串叮当作响的银铃——那是控制心蛊的钥匙,此刻却成了陈一峰的枷锁。他突然笑出声,笑声中带着血沫:武安君也成了狗?
白起身形微颤,喉结滚动:末将无能...
够了。嬴政撑着墙勉强起身,雪白的衣摆扫过发霉的草席,带我去见那逆贼。
观星台上,陈一峰斜倚在青玉榻上,指尖把玩着嬴政的传国玉玺。
见人进来,他懒洋洋抬眼:皇儿脸色不好,可是心蛊发作了?
说着抬手打了个响指,一名墨家弟子立刻捧来装有解药的玉瓶。
嬴政死死盯着那玉瓶,喉间泛起苦涩。自从被囚,他每隔三日就要忍受心蛊噬心之痛,而解药永远握在陈一峰手中。
说吧,叫我来何事?
嬴政咬牙。
陈一峰笑着起身,缓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抚过他苍白的脸:听闻章邯在函谷关屯兵,甘南茂在陇西招兵买马,你说...他们是不是想救你?
嬴政瞳孔骤缩。
自他被囚,三位心腹大将并未坐以待毙,而是暗中积蓄力量。只是没想到,消息竟这么快传到陈一峰耳中。
他们若敢轻举妄动...
陈一峰突然攥住嬴政的下巴,我就当着你的面,将咸阳百姓的血放干。
他说罢松开手,朝身后使了个眼色。
两名墨家弟子立刻拖进一个五花大绑的孩童——正是咸阳城百姓家的孩子。
不!嬴政挣扎着要上前,却被陈一峰身后的机关兽拦住。
传令下去,陈一峰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匕首,三日后,若章邯、甘南茂不交出兵权,便在咸阳城头斩杀百名孩童。
与此同时,函谷关。
章邯握着密报的手青筋暴起:陈一峰这畜生!
他将竹简狠狠摔在地上,转身看向身后的甘南茂和白起——三日前,白起借着传旨的机会逃出咸阳,带来了嬴政被囚的详细消息。
甘南茂沉默片刻,沉声道:不能轻举妄动。陈一峰手握心蛊解药,又以百姓要挟,我们投鼠忌器。
那便看着陛下受辱?看着咸阳百姓遭殃?章邯怒目圆睁。
白起突然开口:末将在咸阳安插了暗线,或许能找到破解心蛊之法。只是...他顿了顿,需要有人潜入咸阳。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我去!
最终,甘南茂以熟悉陇西地形为由,领命潜入咸阳。临行前,章邯将贴身玉佩交给他:若有不测,此物可调动陇西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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